宫中,采月楼(疑似赏景的两层亭子)。
这楼处在宫中大好位置,基本上可以鸟瞰整个宫殿(当然那是不可能的),却说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上去。
朝东的一面摆着一座躺椅,用丝绸做垫子、用黄金美玉做边襄。都说古人闲着没事干,尤其是娘娘们,但汝不知,娘娘们比满堂爷们儿们还要忙,就比如现在轻靠在这华丽躺椅上的这位。
“王后......”一个老实人样的小书童跪在地上,头贴在地上一毫也不敢抬起。
“说,大王昨天又去找那女的了——”说话的是那个女人,她梳着高贵的凤云髻,红衣以缀黄花白边,正轻摇着手中的玉樽。面生芙蓉,红唇白肤黑发。气势在,容貌也不比褒姒逊色几分。
小书童颤抖道:“是......”“废物!”小书童感到后背一阵冷,碎掉的玉樽就在他前面,以这位娘娘的性子......“王后!下人错了!请饶过下人!请饶过下人!”小书童拼命地磕头,一次次慢了下来,他感到有人拖着他。血流了出来,但他还在不停地磕头。他不敢睁开眼正视这位女子。“王后!”一旁的小侍女不禁一阵冷战,她听到小书童的一声惨叫——估计是最后一声了吧。想到这里,她赶紧摇摇忘掉刚才的这一幕。
沉默了好久,这寂静让人毛骨悚然。女人先发话了,语气中有一股看不见的怒火在燃烧:“看那,这彩月楼固然视野好,但总有一些看不见的东西,就像前几天米仓里那只老鼠一样......你们说该怎么才好样呢?”说着,坐直了一些,缓缓站了起来,走到栏边。
一个嬷嬷样的人走了出来,鞠了一个礼仪躬,眯着眼睛说道:“王后既然认为那是老鼠,那就要猫来惩罚——当然一般的猫是不行的。”说着,有意等她发话。
女人勾起一弯邪魅的笑,目光落在一处院落:
“是该好好惩罚一下了。”
留墨院。
诸葛煜个人表示很喜欢这个:地方竹林作掩护、假山池塘增加雅兴,从来没有翻过的书籍和笔墨香。对于一个学霸来说,有什么比这样安静的地方要好?从早上起,褒姒就带着司马贤林依然来这里,当然还有他自己。今天是个好日子,倒不是说天气好的缘故,而是那个该死的狗陛下因为什么祭奠出远门了——也就是说这两天他不会来“骚扰”他们。
褒姒坐在朝阳的一面红木案几上,正在画画。林依然和司马贤对此一窍不通,什么熟褐啦,什么三青啦都不懂,所以只好去翻那些无聊的竹简书。作为侍卫的诸葛煜完全有理由站在外面不管,但是不行:褒姒的芊芊玉手好像不怎么能磨出墨来,作为中国国画爱好者之一的他又怎能坐视不管?所以,他亲自上阵帮忙(不要在意东方熙和赵畇那两,他们今天被挑去祭祀了),毕竟助人为乐手有余香,看看这位女士画画也是可以的。
诸葛煜虽然是这么想的,但却没有注意褒姒的画,及时她问了几句也只草草回答。他的目光始终落在司马贤身上——为什么只有她一人检测不出有属性?这真是太奇怪了,若老说的很明白,他找来的都输确认有属性无疑的,但是为什么偏偏只有司马贤一人出了差错?是法阵的问题?是她本人?还是有人......诸葛煜不敢往下想。
“啊!”林依然爆出惊叫,将诸葛煜撤回了现实世界。
“怎么了?”褒姒慌忙站了起来。
林依然颤抖着双手,手里是一卷丝绸画,一脸激动,一旁的司马贤抱着一桶这样的画,但是脸烧的通红。
“没事吧。”诸葛煜放下砚盘,焦急地向他们走来。司马贤转过身,红晕的颜色清晰可见,“别过来!”
“为什么?”诸葛煜纳闷儿了,有什么东西他不可以看吗?林依然匆忙掩饰,司马贤挡在诸葛煜面前不让他前进。“这些你不能看。”“为什么?”“哪那么多为什么!”
“打住!”褒姒叫了起来,小伙伴们愣住了,这是他们第一次看到她这么凶。褒姒马上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调整了一下,和气地说:“敢问到底是什么?”
司马贤向依然使使眼色,两人会意了一下,司马贤只好红着脸咳嗽了一声:“好吧,只告诉你一人哦。”说着,可以看了一眼诸葛煜,诸葛煜耸耸,走到屏障后面。肩不看就不看我也不稀罕。诸葛说是这么说,但还是贴在屏障上听,但是除了褒姒的小声尖叫他什么也没听到。
这群女生啊,诸葛煜都不知道说什么了。一个不经意的回头,他愣住了。
“司马贤。”他微微动了一下双唇,眼睛仍然注视着院外。
“干什么?”司马贤,从屏障后面探出头。
“有个人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