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林依然?司马呢?”煜明显对奄奄一息的依然为何倒在这里大为不解。
“快逃。”林依然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将手搭在诸葛煜的肩膀上“贤她......”突然,她猛地冲进书房,“碰”的一下把门关上了。依然在里诸葛面喊道“兄弟好自为之吧!”
煜看着死闭的门,被前后完全不同依然吓到了,他暗自想到:哎,这死丫头,刚想说她仗义,结果......欸,这是......算了,我记得她好像就这么个人,不过林依然都吓成这样,看来此事非同小可啊!
诸葛煜看了看身后一片狼藉的院子:侍女们有的装死有的晕头转向不省人事,小童们东奔西跑大呼小叫,士兵们鼻青脸肿各个哭爹喊娘,瓷砖瓦片碎一地,庸人自省难攀天。
“上宾!大事不好了”一个侍女跌跌撞撞的跑来,“不好了,上宾,那位小姐她......”
“上宾,”一个士兵一瘸一拐地走来,激动地指手画脚,“上宾,活见鬼了,那小姐人长得虽清秀,但实力不俗!一个人把我们百八余人揍得够惨啊,他从小吉哪里抢了一壶酒,喝了以后一拳把一个那么粗的柱子弄折了!!!”
“上宾,小姐还一个劲儿的骂您,把房门一个个打开而且看起来只是轻轻一碰,整个门连着框都碎了!”一个小童哭着补充道。
听此,煜不禁浮想联翩,要知道司马贤的功夫诸葛可不是盖的,她可是打小起方圆数十里的小霸王啊,别说街头小混混,就是武术大师见到了也不得不礼让三分,在她名下女生没一个男的敢欺负,要说是哥们那就等于有了一个仗义的靠山。哎,这下有的我一番收拾了。
“她来了!”侍女仿佛见到瘟神一般神色煞变,变得更是不知所措。士兵连忙装死,小童吓得一头晕了过去。
“诸葛煜~~”一声冰冷冷的话传到了诸葛煜发抖的耳畔,是他不禁打了一个激灵,硬生生的将头转过来,他十分勉强的笑了笑:“嗨~司、司马......”
在他五米远的地方,司马贤正在以一种异常可怕的眼神盯着他,眼神冰冷无情,让原本看着应是舒服温暖的栗褐色透着一种应冷的铁灰。司马贤随意扎起的头发垂在肩上,杂乱却有一种凌然的美感,带着一点淡淡的酒气,却不觉得难闻反而恍如香花之气。身上穿着一件洁白如雪的女士长衣,交领的蓝宛如雪中冰莲,淡灰的衣纹若有若无,宽松的腰带与迎风的长袖给她了一种洒脱的霸气和仙人般的静谧之美。
“你......我......嗯额......”诸葛煜语无伦次,也不敢直视贤,不知是因为心有愧疚,怕司马贤把他大卸八块,还是因为她这一身冷淡强势的惊艳身资。
“还你!你什么你?”司马贤厉声呵斥,诸葛煜不做声了,“诸葛煜,你干了什么好事,你这是对我人格的侮辱,我和你做同桌有五年了吧,是不是皮痒,想让我帮你挠挠?”司马贤把拳头捏的咯吱响,说话都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她用一种“和善的微笑”对着诸葛煜。
“等等!”诸葛煜凭着以往的经验料到大事不妙,连忙叫住她,“古话说的好,君子动口不动手.....”
司马贤一听立马打断一是怕他长篇大论,而是她正心烦:“什么话,我司马贤又不是男的,何必称自己为君子,就不必遵守,你是男的,要不你趴着别动,少讲风凉你那话,我来打。”说着又折了一根柱子,抡起来就要砸。
“不好,这样下去我的一世英名该如何?我好歹也姓诸葛啊!诸葛亮祖宗啊!”煜的心脏狂跳不止,拼了老命在祈祷祖师爷保佑,千钧一发之时,贤得柱子即将落下时,煜灵机一动开始周旋:“等等!死也要让在下死个明白,敢问司马兄为何动怒?”
‘哼!还不是因为你这个猪队友!”司马贤想来就气,不过柱子算是放下了。
“我怎么了?”诸葛煜故意追问。
“在门口是哪个不要脸的叫我去换身衣服的?”司马贤理直气壮地说。
“我......”诸葛煜顺水推舟。
“那你做了什么!?”司马贤怒气冲冲地盯着他。
“我让小燕子(小童)告诉桂花糕(侍女长)......”诸葛煜突然不说了“继续说......”司马贤逼着他,此时诸葛煜用余光观察了一下左边是墙角,右边是柱子,无路可逃了吗!诸葛煜不禁往左边移了移,司马贤以为这个猪队友要出逃,一个扫堂腿将他刮到在地,又一脚踩在诸葛煜的背上,将左右手向上抑反,疼的诸葛煜连连求饶,司马贤用“更和善的眼神”瞪着诸葛煜,“温柔地”警告:“我不重复第三遍,你最好别搞小动作。”
“好好好,女侠饶命,我说还不行吗。”诸葛煜不得不“十分不情愿的”供出了事实(你们懂的):“我让小燕子告诉桂花糕,为了出行方便,让你穿上前几天从商家那里进的装束。”
“那是什么?”司马贤像审问凡人一般。
“紫欢红底彩霓衣。”
“我问的不是这个!”司马贤的声音提高了六度。
“那你要问什么!”诸葛煜明知故问,还作死的将声音提高了十二度。
“类别!”司马贤更用力了。
“哎呦,知道了,深衣!”
“你明知道这是仙居文人的服饰,还好意思拿给我穿,这件事对我们习武之人的侮辱!”司马贤几乎要疯了。
“可是你不就学生吗。”诸葛煜下意识回了一句,这短短八个字,精辟短暂,一针见血,犹如一道霹雳闪到贤的心脏上。司马贤霎时没了反应,诸葛煜成功逃脱。
“我.....因、因为这这是我祖宗的习俗.....”司马贤语无伦次,顿时不知说什么好,脸上还蒙上一层平日极其罕见又难以察觉的红晕。
这是什么破理由,诸葛煜一边想一边趁热打铁痛快痛快嘴:“我说,司马兄,自打五岁那年我认识你时好像就没见过你跟男生时的大大咧咧,不拘小节,以后谁要你啊。也不看看人家泽汐,文弱贤淑,就是一人妻典范,你看你都把依然带坏了。你家里没有兄长姐妹吗?他们都不管你吗?你爸妈......”
煜还想继续时,贤突然打断了他的话:“够了!你有完没完!”
诸葛煜回头一看,发现司马贤正怒视于他,“你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我不知道什么?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诸葛煜此时心潮起伏,看着这个似乎心灵受创的女孩。
司马贤的头低的很低,刘海遮住了五官,使诸葛煜不能分辨她此时的表情:“你没有资格谈论这事情。”司马贤每一个字都透着愤恨,她一把揪住诸葛煜的衣领,神情复杂栗色双眼的瞪着他那的满是疑惑的眼睛,“我告诉你,诸葛煜,我司马贤......”就在紧要关头一个男子的话打断了这异常的气氛。
“哎,贤弟你在干嘛哩?”诸葛煜和司马贤不约而同地朝声音的源头方向看去,一位男子站在那里,一袭蓝衣,头发胡乱扎在头上,嘴里叼着一块桂花糕,直愣愣的盯着二人,他的身边站着......
“赵昀!”诸葛贤喊出了声。这货也在这里?
“......”昀不回答,他还是穿着那件校服,大概跟她一样吧。昀抿着嘴唇,用一种犀利的目光凝视着煜。
“额,老一辈说男女授受不亲,额,等等,难道......”男子开始浮想联翩。
“不你想多了。”诸葛煜被昀看的发毛,随即破灭了男子的幻想,调整了一下心态和姿势,看了看有点激动的司马贤,她正努力克制自己。诸葛煜又心不在焉的问男子道:“敢问公子有何贵干。”“哦,没啥,就是城东那边出了点事,要不要一起去看看?嗯?”
诸葛煜刚想回答,身后的房门突然“啪”的一下被林依然火速打开,抢了他的话头:“你说什么!有新闻(八卦)?”
“额,还有一个?”男子傻眼了。
“你真的想多了公子!”诸葛煜快疯了,他真没有......诸葛煜又看了看情绪低落的司马贤,随口一说,“我的话倒是没什么问题,就是......”
林依然话也没听完就兴奋地冲到贤面前,一个劲儿地摇她的肩膀:“贤,我们去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
“依然......”司马贤迷糊糊的回了一句,“你再摇我就要死了......”
“额,抱歉抱歉哈~”林依然看见口吐白沫的好友,这才发现自己有点激动过度了,连赔不是。
“你想去的话,就去吧。”
“耶!你听,你听,班长,贤同意我和她一起去了!”林依然又改摇煜的肩膀了。
“哎,我有这么说嘛!”司马贤在为自己打抱不平,她看着和诸葛煜吵起来的依然,笑了笑,喃喃道,“算了,去也无妨。”
“我去外面备马。”赵昀拽着诸葛煜走了。
“他们怎么了?”众人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