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拿一打啤酒,塑料袋装”拎过一袋啤酒,向远处的小餐馆走去了。
路很长,啤酒要很重,趁着汗还没流下来时,便坐到了那破板凳上,板凳摇摇晃晃的,咯吱咯吱的。吴醉想都没有想,叫了锅最小的米线。他熟练的将啤酒一瓶一瓶的倒进塑料袋,像挤奶油一样将啤酒挤进嘴里。一口半袋就可以下去。老板将米线端来,冒着热气,吴醉双手一会便将剩余的那罐啤酒倒入锅里。这酒就像他那宝贝,绝不浪费一滴。
狼吞虎咽后,将钱忘桌子上一拍,转身就去到了另一个餐馆。
“你怎么在这儿?”,刚进门就看到了高中的同学。吴醉皱了皱眉,将那外双的要狠狠地挤了进去,双眼一闭,并不想与此事有任何瓜葛。
那同学道出有人跟踪她,就坐在门口那一桌。吴醉只在紧闭的双唇中吐出一字“哦”,然后快速绕开她,拿了三罐啤酒俩塑料袋走出门外。
正好有一辆出租车,吴醉挥了挥干扁的胳膊,轻动朱唇“去门岭多少钱”,司机稍微思谋,“没20不拉”。吴醉咬着嘴唇,那一刻仿佛血点马上要冒出来了。尴尬之中,有位大娘上车走了,留下了消瘦的吴醉。
“这只好走回去了”说完,朝着西面的那座山走去,看起来很远很远。
他的步子很大,已近黄昏,吴醉开始闭起眼睛,这条老路他最熟悉了。从门岭出发,一直向东走去便是霞县那个小县城。
吴醉“啊,哦,啧啧”。这路石子和玻璃最多,“我*,村里屁孩是要死嘛”可是生气的吴醉,倒是会“醉”,蜡黄的脸上红扑扑的,或许有些似番茄炒蛋?他左手拎酒,右手从袋里拿出一罐啤酒单手拆开,“噗”“这是啤酒吗,tm一股酸臭味”吴醉又一次把他那无神的大眼皮子挤进去,“害,终于到了”
刚到他的小屋前,他便一个单挑眉,虽然很帅但是并不是耍帅,他深深的吸了口气,“没门!?”
确实,小屋的门没有在了。这小屋,只有一张床,一旧电视,衣柜还有尤为突出的几双臭袜子,吴醉露出很少常见的窘迫神态。
连门帘都没有的小家,被风狠狠地糟蹋了一回。吴醉咽了下口水,走进不堪入目的小屋,先将小玩具捡起来,那是他母亲留给他的,然后是牙缸,被子,还有精心培养的小盆栽。吴醉蹲了下去,捧起他那小盆栽睁大眼睛细细看了一番,站起身来就扔到了街道上。他很使劲的用衣柜挡住了门,之后打开衣柜,扑倒了衣柜里。
“我累了”吴醉深呼一口气就睡了。
他睡的级当的香,即使他是坐着的。这一夜,他似乎做了个很长的梦不过一睁眼就全会忘掉。他照常洗脸梳头,抹了一种没有牌子的纯肤霜。今天个晴天,吴醉赶忙的把衣柜拉开,让阳光充分铺洒他的小屋。
吴醉换上了一声干净的衣服,黑色的牛仔裤,白色的秋衣。就连这样的衣服在他拽拽的身上,也多了好几分痞气。手里抓起一个灰白色的布兜,要开始为期一天的新征途。
干净利落的向小卖铺走去,这小卖铺也是乏味,广告牌上的名字就叫“小卖铺”。老板是一个无所事事的大叔,吴醉见到他喊了声“叔”,并递上10元钱,那大叔便给了他一瓶白酒,3瓶啤酒。吴醉与大叔默契的斜笑,吴醉将酒装起,向着龟夋山走去了。小山虽然不高但是却立,很是挺拔。
他这趟是要去赴约,哪里有酒哪里就有吴醉。
“嘿,快过来,老子等你好久了”吴醉迅速的翻了个白眼,很不屑的看着对面的那个家伙。
“魏武,带酒了么”魏武搭上吴醉的肩膀,边拍边说“好酒好酒”。吴醉走的很是慢,对于急性子想上山的魏武来说,等不起更忍不起,待吴醉呆着不动时,魏武马上将吴醉背起直冲寺庙。“快放开”吴醉真是心里一点缝都没有了,一大男人背着个小男人总不体面。
吴醉的脸十分僵硬。直到了寺庙魏武才把吴醉放下来,与他走到寺庙的那堵后墙上,从腰包掏出两小瓶葡萄酒。吴醉的脸如同雷转晴,接过酒就往嘴里送。
吴醉抿了抿嘴,“什么事,你说吧”魏武张口就来“我看上县城一姑娘了”。吴醉这就楞了一下,把嘴里的酒都吐了出来。“你认真?”魏武不假思索的说“当然了”吴醉听完转头就要走,“这忙我可帮不了,可帮不了。”魏武抓起吴醉,“坐下喝酒,喝酒总行了吧”他又从腰包掏出一瓶小白酒,“我解个便,去去就回。”
十分有心计的魏武转身将一袋白色粉末倒进小酒瓶里。当魏武坐到吴醉旁边时,发现吴醉也许真的不会醉,满满当当的一壶酒喝个精光一点反应也都没有。吴醉又当着魏武的面将啤酒一口直吞。魏武见势把那酒瓶给他手上一放,吴醉一口气喝完之后,撑了不过三秒就倒下了。
吴醉酒醒是正是凌晨,天色发青,几分生冷,几丝寒风。
旁边的魏武还在赤赤睡着,吴醉就轻轻的走了。凌晨的弯路好像更弯,也更绕。吴醉叹了口气,又吸了口气,下山回村睡觉去了。
回到床上他自言自语的说了声“19岁”。还没来得及脱掉衣服,倒头就开始打呼睡觉了。那窗外的月亮特别尖,像獠牙一样可怕。光芒又那么的足,甚至有一刻会感觉天上的月亮照的只是他。
“哇哦儿,哦哦,啊”
窗外的哭喊声属实把疲劳的吴醉吓醒了,“这又是哪只猫?!”
这一醒就再也睡不着了,他下地去拿私藏的啤酒,一罐啤酒兑三杯水,一杯一行泪,吞咽酒水的时候,就好像把自己所有的怨气都就吞掉了。
眼看天上就剩下一颗星星了,吴醉终于笑了,他感觉这颗星星好亮好亮,开心的就像那一颗小星星是为为他在闪烁。
这时候感觉他的眼睛里闪着光,当他低下头去却看见一个人靠在窗户边上流着泪流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