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夕慌忙捂脸,“不要啊……我……我……这种事,我还没有准备好。再说,我还不了解你,姐妹们都说女子要正式嫁人才可以……”
不过片刻的时间,齐寒食就已经抱着元夕走进了一间别致的厢房中,他径直走向床边,将元夕给扔到了柔软的大床上。
看着元夕捂着脸的样子,齐寒食觉得可爱极了,忍不住想要挑逗一下。
齐寒食慢慢地把脸凑近元夕,轻轻地吻了一下,元夕立马炸毛:“不要啊,我还没有准备好!”
“准备好什么?我不过是抱你过来睡觉而已。”谁知道齐寒食却这样说。
“就只是这样?”元夕诧异。
“不然呢?”
“你……”元夕气极,明明是他对她说的那些误导人的话……
“哈哈哈哈还是说,你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成为我的女人了?”
“没有!!!”元夕涨红了脸。
突然齐寒食收敛笑意,他拉着元夕的手,认真地对她说:“现在还不是时候。”
“啊?”
“你是我心爱的女人,我必定会三书六聘,八抬大轿迎你过门,到时候,我会让你完完整整地成为我的女人,到时候你想跑都没门,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元夕一时之间失了神,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身边的姐妹们都说追求她的男人们不过是贪恋她的皮囊,馋她的身子,让她擦亮自己的双眼。但是眼前这个男人完全和她们说的不一样,他刚刚还说他要娶她……他一个官家子弟,真的愿意明媒正娶她一个小小乐姬吗……
“乖,好好睡上一觉,我就在外面,有事叫我。”
齐寒食温柔地替元夕盖上被子,还折了一下怕元夕受凉,元夕一下子眼眶就湿了。
第二天早上,元夕回想着昨夜的场景,笑得跟个小傻子似的,好像怕被人看到似的,还拉起被子盖住自己的脸。
最后,齐寒食坚持要背着元夕回去。元夕拗不过,只好同意,但是快到舞乐坊的时候,齐寒食还不肯放他下来,元夕情急之下咬了她的脖子一口。他这才放她下来。
“我到了,你快走吧~”
“我看着你回去。”
“不用!”
白露看见元夕回来,立马开心地说:“元夕你回来啦!”只是她旁边这个碍眼的男人是谁?
齐寒食感觉到这个男人对他有敌意,瞬间明白了什么,悄无声息地将手搭在了元夕的肩上。
聪明如元夕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小心思,元夕又是悄无声息地溜开,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咱们快回去吧白露。”
说完一溜烟地跑了。
白露生气地对他说:“你对元夕做了什么?”
“如你所见啊。”齐寒食并不想解释什么,也没有必要解释,那个曾经一本正经的贵公子已经不存了。
“你……”白露攥紧拳头,但是这个家伙比自己高,好像打不过,罢了罢了,“你最好离她远一点,你们这些花花公子就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齐寒食哑然失笑,他竟然被人当成了纨绔子弟,一定是因为自己长得太好看了,他突然又恢复了平日里的冷意道:“我不是。”
“你最好不是。”白露拂袖而去。
后来,每次元夕表演,几乎总能看到那个人来捧场。
这天,她表演结束,刚摘下了面纱,换上常服,便收到了一封信。
信上只寥寥写着数个字:“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她悄悄地将信不动声色的收进了袖子里,但嘴角的笑意已经出卖的她的心情。迈着欢快的小碎步子走了出去。
杨柳岸,风拂过,那人一席青衣,仿佛想到了什么,和煦一笑,好看极了,但又想到了什么,愁上眉头。
“猜猜我是谁?”一只柔然的小手覆盖了他的眼睛。
“听这声音,你一定是我家……彩蝶姑娘了。”
“你说什么?什么彩蝶姑娘?”元夕生气地放开了他,却被那人反手一把搂住。
“我胡诌的,若非如此,怎换得一个元夕姑娘?”他从袖间去出一只梳,插在了元夕的发髻上。
“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这么会哄姑娘?”,元夕挣脱开来,她取下发上的梳子道:“这是什么?”
“前些日子里赠你的檀木梳,你不是嫌丑吗?我找人重新打造了一把,那把你就扔了吧。”
这把梳子通体金色,做工精致,还绰着一串紫色的珍珠流苏,看起来名贵的很。
“这是金做的?可我好像更喜欢那把木头的。”
“你喜欢就好。”
“那你再帮我带上吧!”
“好。”
“夕儿,你有没有家人?”
元夕轻轻地靠在将头靠在齐寒食的肩膀上,跟他说:“有,也没有,或者说,我曾经也有一个家,依稀记得那天夜里,好多官兵来了家里,我娘亲把我和下人们的孩子们藏在一起,我和那些孩子们被充做奴隶贩卖,舞乐坊的香莲姐姐觉得我长得好看就把我买到了舞乐坊学习技艺。后来我听说,我爷爷通敌卖国,所以他们都被下令处决,爷爷奶奶,爹爹娘亲,他们都死了……我爷爷对我那么好,他怎么会通敌卖国呢……”说到这里,元夕已泪流满面。
齐寒食默默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安抚着她,但他的心中担忧更甚,可他又不得不问出那个问题:“你爷爷……他可是前吏部尚书,沈河?”
“嗯,我叫沈清。”
齐寒食的心脏仿佛漏了一拍,就在这几日里,他的父亲齐衡告诉了他一些事情,那便是关于前吏部尚书沈河的事情,只是他没有办法将这些告诉元夕,他不能说,也没法说。
“怎么了?”见她不说话,元夕以为他是嫌弃自己是个遗孤的身份,很多公子追求她不假,但都讲究一个门当户对,她若进门也只能做一个妾氏而已,与众多姨娘们争风吃醋,那绝不是她要的生活,“你也嫌弃我是个孤儿吗?”
齐寒食这才回过神来,他的心中做了个极其重要的决定,而这个决定也将改变二人的一生,他凝重而认真的说,“怎么会。我齐寒食绝非那样的人,只是有些事,我还不能告诉你,你愿意相信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