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感觉时间过得飞快,距离他们去游乐场那个星期已经过去了好久好久。
傅默言每天都和白冰月一起吃午餐,邵城坚持每个星期六的下午都由他来做午饭,他每次都要给薄荷煎一个焦焦的荷包蛋。
“……其实邵城星期六的下午可以由我来做饭的。”薄荷又一次满眼无奈的看着邵城端给她的荷包蛋。
“我平常又不做什么,星期六下午想跟你们俩做个饭不行吗,可是傅默言他又不在,就我们两个,其实我可以帮忙的。”
“怎么?你想他回来吃饭呀?”邵城气鼓鼓的问。
“……好吧好吧,你做的其实很好吃,我只是想帮忙而已。”薄荷哭笑不得的说。
艾尔斯自从上次游乐场有人给她打过电话之后,就没有再来过学校。
不过每天会给薄荷发消息,薄荷,根据她消息中的好累啊,累死啊,不是人啊,推断出她似乎在进行魔鬼式锻炼。
其实薄荷有些不明白了,为什么她一个贵族小姐还要进行这样的训练呢?
不过艾尔斯没有和她讲这些,薄荷就体贴的不问了,她觉得这应该是涉及到家族机密。
薄荷的头发也长长了一些,长到了肩膀的位置。
邵城和傅默言都说她的头发不用剪了,因为校长已经叫他们两个去批评过了。星海学校已经发通知给校长了,告诉校长,薄荷是女孩子。
这天薄荷心血来潮,戴着白色的贝雷帽,穿着深绿色的大衣,里面配的是白色的毛衣和深黑色的裙子,脚上穿的是马丁靴。这是艾尔斯给她的建议。
她准备去教堂参观一下,因为她又一次听说公主和富豪就是在法国的教堂举行的婚礼,但她去教堂却不只是这一个原因,而是因为在有一次在月光的照耀下,她举起了那个手链和项链,却发现在一个角度下项链和手链奇妙的倒映在一起,出现了一个教堂的形状。
薄荷上网去搜那个教堂的形状,发现那个教堂是著名的圣拜礼堂。
圣礼拜堂是为路易九世国王“圣路易”而建造的,用来保存这位国王1239年从威尼斯购得的耶稣受难时戴的荆冠残片,圣礼拜教堂跟巴黎圣母院同属哥特式教堂,只是圣礼拜堂规模较小,以前是皇家贵族专属的礼拜堂。
建筑外表也许其貌不扬,但里面却别有洞天,从狭小的旋转楼梯登上二层,一进门就会看到360度全景彩绘玻璃窗,这在整个法国都独树一帜。礼拜堂是两层,一楼是圣母像,真正的重点在二楼,装饰豪华的礼拜堂。15面彩绘玻璃窗绘制出1113幕讲述人类历史的场景,从创世纪一直到耶稣复活。
教堂内除了举办定期的弥撒外,还是一个另人深爱的音乐会举办场所。这里的音乐会常年举办,每天门口都排了等待入场听音乐会的长队。除了巴黎歌剧院的演出,这里是世界各地乐迷游客必到的地方。音乐会曲目也十分丰富,经常听能到维瓦尔第的优美作品《四季》。
薄荷在网上搜到了圣拜礼堂的介绍,她几乎一眼就喜欢上了上面的图片。
等薄荷站在圣拜礼堂大门前的时候,这个感觉更加强烈了,虽然是星期天,可是教堂并没有多少人,等她顺着狭小的旋转楼梯进入到第二层的时候,看见里面360度全景彩绘玻璃墙,在阳光下反射出的各种各样的形状,真是美不胜收。
也许是薄荷来的很巧,等她一边观看二楼的彩绘的时候,维瓦尔的四季·春便响了起来,她静静的看着,从创世纪到讲述到耶稣复苏的彩绘时候,给予了她极大的震撼。
等他从教堂出来,深呼了一口气,发现斜对面有家咖啡厅,她就想进去喝杯咖啡,侍者为她打开了玻璃门,问她想喝什么,她想一想说过来杯卡布奇诺吧。
她坐在窗边,一边喝她的咖啡,一边看着窗户外的景色,突然她发现有一个人好像顾朗走进了那家教堂,不知怎的,她扔下小费走出咖啡店,跟了进去。
等她后悔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顾朗看见了她。等薄荷和钢阳起个笑脸,想给他打招呼的时候,突然发现他脸色一变,对她举起了手枪。
薄荷清晰的感觉到炙热的子弹擦着她的发梢飞的过去,她听到身后传来一阵闷哼的声音,她僵硬的扭过头,看发现是一个人捂着胸口跪在了地上。
一切都像慢电影一样,呈现在薄荷的面前,她清晰地感觉到顾朗冲了过来,拉住了她的手,就飞奔出了教堂,而那个受伤的人远远地抛在了后面,等他们靠在一棵大树后面的时候,听着顾朗再给警察局打电话,薄荷似乎才回过神来。
等顾朗挂掉电话,发现薄荷似乎回过神来的时候才温柔道:“怎么,小公主被吓呆了?你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教堂呀?”
“……你竟然有枪。”薄荷似乎有点眩晕的说。
“我有持枪证,所以可以配枪,而且我记得你和傅默言,邵城,艾尔斯他们关系好像比较好吧,他们也都可以配枪的。”顾朗满眼笑意的说。
薄荷听着从他嘴里一个又一个蹦出的名字,缓缓的靠着树蹲了下去:“没事,先生,让我先缓缓。我第一次看见有一个人死在了我的面前。”
薄荷喃喃的说,而顾朗也蹲了下来,对着她无奈的说:“他没死,而且他是个恐怖分子,如果他不死的话,就换我们两个死了。”
“哦。”薄荷呆呆的点了个头,顾朗看她似乎还有些被惊吓到,就转移话题问:“对了,你怎么会自己来教堂呀?”
薄荷听见顾朗这样问才稍稍好了一点,转移注意力说:“因为手链和项链。”
“手链和项链?”顾朗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些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子说。
“记得上次顾先生也给我讲了个故事,而我觉得那个故事的主人公那个穷小子就是顾先生,您是吗?”薄荷盯着顾朗的眼睛问。
“啊,我无意骗你这个小姑娘。对啊,是我。”顾朗漫不经心的说。
“而我上次想告诉顾先生的事,那个手链在我这里,项链也在我这里。在有一次夜晚下我无意中发现它们两个重叠在一起就是一个教堂的形状。我从网上搜到了这个教堂资就在今天来了。没想到这么倒霉,碰上枪击案,幸好顾先生保护了我。”薄荷无奈的说。
顾朗拉着薄荷起来,一脸严肃的说:“手链为什么会在你这里?”
“我也不知道,我在国内的时候有一次在广场上画画,晚上收拾的时候便发现了这个项链,就遗失在我的画架下面。”薄荷无奈的说。
“其实我一直都觉得你特别像我的女儿,上次在阿拉贝斯嘉湖,你穿着那身衣服无意走到湖边的时候,我就感觉你特别像薄雪。而当你摘下面具,这次我见你的时候,这种感觉就更强烈了,冥冥中似乎有一个旨意告诉我,你就是我的女儿。”顾朗满怀笑意的说。
“……顾先生,我没跟你开玩笑。”
“我也没跟你开玩笑,我的薄荷小公主,请问你愿意让我认你做干女儿吗?”
“……顾先生只要有一个亲子鉴定,就能知道我并不是你的女儿,要和我一起去做吗?”
“亲子鉴定没有那么重要,而且我不想和你去做亲子鉴定,那会毁灭我的希望,我只是想认你做我的干女儿,请问可以吗,我的公主殿下?”顾朗一脸严肃的说。
“可是顾先生,我们见了不过两面,就让我做你的干女儿,这似乎有些太荒谬了。”薄荷无奈的说。
“我救了你,是你的救命恩人,就像中国说的,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能当我的干女儿吗?”
薄荷哭笑不得的说:“可是顾先生从你拍下那个手链的财力来看,我当你的干女儿似乎是我占了便宜。”
“没关系,我找我的女儿已经找了十几年了,却一点消息都没有,其实我有时候觉得是上天是惩罚我,我才没有找到她,我觉得你很像她,可以抚慰我这一个老父亲的心吗?”顾朗伤心的说。
“……如果先生不介意我占你便宜的话,当然我愿意做你的女儿。”薄荷一脸认真的说。
“我可以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我的父亲是一个酗酒抽烟的人,而我的母亲却委曲求全和他生活在一起,在我小的时候,他们就离婚了,我就独自生活在一起,我想知道一个真正的父亲会是什么样的?”薄荷默默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