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鱼,带我走。”
清渊池边,流水击打着岩石向远处流去。远处的天空雨过天青,一抹彩虹架在天际,即墨,你会不会在彩虹的另一端等着我呢?等我凯旋而归,拥你入怀呢?
天界和冥界停战多年,但一个亘古不变的诅咒依然流传在两界之间。
“非鱼,快来,水泠姐煮了好吃的糕点叫你去品尝。”我看了看他,推托道:“小墨,告诉水泠,我今天还有事便不去了。”即墨还像小时候一样拉着我的手说:“我问过多莫叔了,你今天都没有事。”我故作惊讶地说:“没有吗?大概是多莫叔记错了吧!”即墨失望地点了点头说;“好吧,那就下次好了,下次一定要来哦。”我不是想让他失望,而是即墨,你还小你不懂,你水泠姐是喜欢我的,而我…
月光在树影间撒下,我一个人走在听风谷里,想着之前水泠讲给我那个故事,故事起源于冥界之子流苏出生的那一天,日月隐没,天地为之变色,沉闷的黑色空气笼罩着整个天界,随之有无数的黑色蝴蝶从冥界向天界飞来。天界的长老以为这是不祥之兆,认为冥界想独占这两界,便派了战天使向冥界开战,可传来的消息是全部灭亡,因为战天使无一幸存,所以带回来的消息几乎没有,后来这件事便不了了之。但几百年过去了,长老们害怕冥界,一直商讨各种对策,尽数失败,于是长老们开始另辟蹊径,决定用美人计,可一批又一批的美人送往冥界,结果全部死在流苏的手上。直到有一天,一个身材窈窕的天使拖着自己残败的身体身体倒在了长老们的议事厅前,带来了一个消息,冥界流苏喜欢…男的…
长老们愕然,沉思了良久,派出了第一批…男子,带回来的消息是,冥界流苏喜欢美男子,这可愁死长老们了,从天界里各色各样的男子中筛选来筛选去,最终选中了我。
我不想说我是天界男子中最帅的,但我是天界男子中战力最强的,之前跟着多莫叔一起南征北战,平定了妖界那边发动的大大小小的战争,长老们问我是否愿意前往,带着期盼的眼神用着恳求的语气,我承认,我心软了。几个年纪那么大的老人为了天界的和平安宁操碎了心,谁不心痛自己的子民和孩子,就因为害怕冥界一旦联合妖界向天界开战,死伤的就不是这几万的天使了。
长老们要我处理好一些事再走,我走向自己的房间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多莫叔敲开门让我去看看即墨,我拒绝了,我不能去看他,我怕我看了他我就不想走了。太多年了,他看不明白我倒是看的真切,他不喜欢我,而我这一去大概也活不了。
背上自己的行李来到无忧门,门前的无忧花都开了,大片紫色的花瓣散开在空气里,微风轻微浮动,带动着花瓣起起伏伏,可我的心情却并不无忧,反而忧心忡忡,盖上了披风的帽子穿过无忧门向远处走去。
无忧门穿过去就是冥界的边界了,骑着通体雪白,头上发着七彩光芒的独角兽向冥界走去。冥界每到一个地方有一个驿站使,刚过无忧门不久就一把黑色镰刀横在我面前问我:“你是谁?你来做什么?有没有通行证?”这驿站使像十万个为什么把我问了一个遍,我一一回答了他,但他仍然不肯放我过去,说我没有通行证,想要有通行证需要在这里找一份工作稳定下来上级才会给我分发一个去往其他地方的证。
我一头黑线的看着这个驿站使说:“我想要一张直达你们冥界王子流苏的宫殿的通行证,请问我应该找谁?”驿站使惊讶地看着我说:“你确定你要到那里的通行证?”我取下盖在头上的披风点点头说;“确定。”周围恶魔开始增多,每个恶魔都带着惊讶地眼神看着我,难道之前的天使都是秘密进来的?哎哟,我去,我居然忘了低调行事,他们将我团团围住,其中有一个恶魔站出来,长的三大五粗的,但是周围的恶魔似乎对他充满了敬仰,有的女恶魔甚至满眼直冒爱心,他看着我说:“你想见我们冥界王子?”我将额前的碎发往后扒了扒,礼貌地回他道:“是,就是我,请问有什么办法可以直接进去吗?”他长的倒是凶悍,但说话倒是不俗:“本来你是需要找一份工作才可以拥有通行证的,并且通行证也不能到王子宫殿,但是今天我来这里执行任务恰巧遇见了你,你同我打一场,赢了我,我便直接带你去见我们王子。”我疑惑的看着他,但他眼神里充满了想要和我打,并且周围恶魔开始起哄说:“答应蓝洛将军。”这原来是一个将军啊,为了进去我答应了他。相约三天后与他在这里打上一场,正好这三天他去一个地方办事,办完就回来和我痛快战一场。
当天晚上我在这个地方找了一个旅社住下了,心里想着天界和即墨的那些往事我便沉沉睡去。
早上是被一阵嘈杂的吆喝声叫醒的,楼下传来了香喷喷的食物的气息。昨天劳累了一天,肚子已经开始饿得咕咕的叫,穿戴好下楼觅食,楼下人看见我都指指点点,大概这个小城市已经流传开我三天后和他们蓝洛将军战斗的消息。
哇,他们这里居然有天界的食物,还有水晶果,水晶果是一种带着甜味的果子,拿水晶果的果实滴在他们这边一种叫不出名字的饼子上,美味至极。竟然有着酸酸甜甜的感觉,放在早上再好不过,刺激味蕾。
吃完早餐,我在四处溜达溜达,顺便找找即墨以前提起过的那些东西。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从小他就喜欢这些异域的东西,一直和我提起,但我不从来过,他便不了了之,但他喜欢的妖界东西我倒是给他带回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