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最后,有没有听到他说了句什么?”大战过后,应听尘和君令仪便在原地调息,穆林清和晋越则靠在一边休息,我便抽空找到了乌落雪询问。
“好像听到它说什么雇主,它是要说出他的主子是谁吗,不太明白。”乌落雪摇摇头。
“这样啊。”我尽力掩饰着内心的失落,不再打扰乌落雪休息,一人走到了洞口。思索片刻后,我便果断地向洞内迈开了腿。
“明姑娘!”晋越急忙喊住了我。我只得回头看向他们,在场的所有人都颇为疑惑地看向我。
“明姑娘,这个山洞是万万进不得的。”晋越十分紧张地强调。
“师父,我们不就是因为不想进入这个山洞才急着击杀这只妖怪的吗,您现在怎么还要进去啊?”
我扫了他们一眼,笑道:“你们,难道不想知道这个妖物在这里究竟守着什么东西吗,放心吧,我自己进去瞧瞧,很快就出来。”
“等等等等等……”乌落雪急忙拦在了我的面前,“师父,要进去就一起进去,我陪您进去。”
“呵呵,谢谢,不用。”我将乌落雪拖到一旁便要继续向前走。
“老师,那我陪您进去吧。”应听尘立刻起身道。
“哎,我也要进去,说好了,我只是想进去看看里面有什么,不是保护你啊。”君令仪道。
“本王也进去看看……”
“你们可真是……唉,我也舍命陪君子吧。”晋越叹了口气。
我:???这群人怎么肥四,怎么又一个个往上赶?
“那行吧。”我掏出一个小瓶子,从中倒出了几颗药丸,数了一下,刚刚两颗,便道:“洛洛天生巫医之体,不惧毒雾,听尘令仪,一会儿你们进去用灵力护体,这两颗便给殿下和晋先生吧。”
“那老师你怎么办……”应听尘刚要说什么,却被我瞪了回去。想来他是担心我非人非仙非魔,如今寄宿在一具尸体上,存储的灵力不够。
我笑了笑,“无妨。我是巫仙界的人,也是不怕毒雾的。”
一切交待清楚之后,我们便进了山洞。起初山洞中确实到处都弥漫着紫黑色的毒雾,四周看不清一点东西,我便只好时刻注意着身边的情况,不时出声确定其余人的位置,保证没有人走散。
山洞内很大,我们在毒雾里走了许久,若是山洞内处处都是这样的情况,想来最后还是一无所获的。幸好,我们很快便走出了毒雾。
走出毒雾才清晰地看到这座山洞的构造。从整体来看,这个只是一个普通的溶洞,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路比较多,也不太好走,大多都要淌着水走过。我便令乌落雪全程做了记号,防止迷路。
“我们走了这么久,还没有到洞里的最深处吗?”君令仪问道。
“说不定我们走一走会从另一个出口离开山洞。”晋越说道。
“啊,那可真没意思。”君令仪道,“姓明的,其实我刚刚就想问你了,你怎么对那片空地上的陷阱那么熟悉,你是怎么事先知道的啊。”
“你叫我老师我就说。”我头也不回地道。
“凭什么啊,我叫你老师,我不就和应听尘是师兄弟了吗,我不。”
应听尘白了君令仪一眼。
“你之前不是说了可以回答我两个问题的吗,这回我要行使第二个问题的权利。”
“第二个问题的权利你早就已经使了。”我淡淡说道。
“不是,我……”
君令仪猛然想起前些日子他确实问过我一个问题。
一日黄昏,我收拾收拾坐诊的东西准备回房,君令仪却无聊地坐在前厅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叫住我:“喂,你说我伪装技术这么好,你是怎么看出来我不是老人的?”
“请问哪位千里迢迢来看病的老人身上一点尘土都没有。”
“我靠!这你都算!”溶洞里的君令仪一脸挫败。
“所以嘛,要想问我这个问题,就要叫我老师。”我兀自说着。
“不是。”君令仪拍了拍应听尘和乌落雪道:“你们两个刚才不是也说想知道的吗,你们问啊,你们两个没出息的怕她做什么!”
“洛洛,明天开始断了他的吃食。”
“好嘞!”
“别别别,好商量,好商量。”
“你们看那里!”晋越突然惊呼一声。我们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不远处看到了一尊雕像,“我们快过去。”
从水洼中出来,走近,才清楚地看到了这尊雕像的模样。这尊雕像作艺不精,看这手法怕应是几万年的老物件了,时至今日都没有风化,一来缘于这洞内的环境,二来便因为这尊雕像自身的材质。
雕像很高,我便从下往上打量,先入目的是上古时期的祭祀服饰,因为雕刻技艺的限制上面的图案显示得并不清晰,人像腰间戴着一个玉佩,但同样看不清图案,再往上看去……这个人,怎么有点眼熟?
“这……这是炎武公主像!”穆林清激动地脱口而出。
我若是此时正吃着一口茶,必然全部喷出来。炎……炎武公主像?那不就是我吗!谁把我刻的这么丑!于是,我不仅这么想,还这么说出来了……
“你竟敢说炎武公主丑!”穆林清恼羞成怒。
不是,您先冷静一下,我是说这尊雕像丑,不是炎武公主丑……
“抱歉,殿下,我只是想问一下,炎武公主,真的长这个样子吗?”
“不错。市井上无论是画纸还是雕塑,塑造的炎武公主面相均是如此。”
我有点哭笑不得,不是,你连真正的炎武公主见都没见过,就这么确定,服气!
我干笑几声:“殿下还真是确定。”
“自然,炎武公主是本王的崇拜之师,本王自然了解。”
“哦?”我突然来了兴致,“不过我听说,这炎武公主虽被称为上古女战神,但是名声似乎并不太好,不知殿下为何如此崇拜她?”
“历史,是胜者写的故事。炎武公主作为前朝王女,有关于她的一切评价,又如何只能通过史书的只言片语来确定。”
我笑道:“难道殿下,知道更多关于炎武公主的事?”
穆林清摇了摇头:“苟且偷生,毫无人性,以屠城为乐,这些词完全可以概括炎武公主的一生,但是,也许是因为同生帝王家吧,我总觉得,她一定有很多苦衷。”
“也许吧。”难得与旁人如此谈论我过去的事情,我突然感觉有些莫名其妙,我转过头去,转移着话题:“那你们说,炎武公主像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似乎想到了什么,我立刻走到雕像的后面,挖着后面的一小块土地,果真挖出了一个盒子,只是盒子里早已空空如也。
“可以确定了,这是有人为姜炀……哦不,炎武公主,建立的衣冠冢,只是衣冠冢里的东西已经被人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