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雪从包里掏出钥匙,接着手机微弱的光,打开门。她居住的地方是一栋公寓,房子不新不旧,本来是有感应灯的,恰好最近坏了,又有不少人已经回家了,房东也就懒散了,一拖再拖迟迟没喊人来修。
一进门,她把包往墙上的勾一挂,随后把钥匙放在鞋柜上,蹬掉脚上的鞋子,袜子也没脱,就踩在地板上,往沙发上一瘫。
今晚发生的事有些多,她这会回想起来,觉得脑瓜子嗡嗡响,有些疼,抬起手轻轻揉着太阳穴,整个人昏昏沉沉。她迷迷糊糊的眯上眼睛,浅眠了片刻,凉意袭来,才不情不愿的睁开眼睛。
本鸦雀无声的夜,突然又想起了那一阵阵耳熟闻祥的争吵声。头疼刚有所好转,这会有隐隐作痛。
她的隔壁住着一对年轻的男女,她不知道两人是什么关系,也丝毫不敢兴趣。就是他们总是时不时的喜欢在半夜三更吵上那么一会,让她很是反感。
她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就听到隔壁那女人质问的声音:“王胜天,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不是说出差吗?我看你分明就是在躲着我!”她的声音本不是很大,但兴许是正在气头上,说着说着分贝高了几分。虽不说震耳欲聋吧,但左邻右舍还是能听到。
王胜天,她猜应该是那个男人的名字,她还没听到那个男人的声音,女人的声音就接踵而来,“你不回来也就算了,可你连我电话也不接。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昨晚你跟谁在一起,你就那么饥不择食吗?那可是你兄弟的女人,你这么做对得起我们吗?你这个混蛋……”
听到这,她差点被来不及咽下的水呛到,男人和兄弟的女人鬼混被抓包?不是有句话叫朋友妻,不可欺吗?这特么太禽兽不如了。
好奇心作祟,她为了能听得更清楚,不由自主的抬起脚步,把头靠在墙上。这一墙之隔的效果就是不一样,那噼里啪啦摔东西的声音,清晰可闻。
隔了好一会,她才听到男人恼怒的声音,“臭娘们,我昨晚就是和她滚在一起了,你满意了吗?她前凸后翘的,不知道比你这飞机场强了多少倍,你满意了吗?”他口无遮拦的说着混账话。
女人的声音夹着抽泣声,“王胜天,你狼心狗肺,无耻至极。”
被女人骂,男人像是习以为常一般,大笑了一下,“你才知道吗?不想过了就滚,有的是女人愿意跟着老子。”
“砰”的一声响,貌似是女人很有骨气的摔门而出,那哭声也渐行渐远。
顾晓雪听完,心里很不是滋味,平时楼下偶遇,两人肩并着肩,手牵着手,腻歪的不行,可没一会功夫,男人就能和别的女人翻云覆雨,干柴烈火,至死方休。
最可笑的事,没过几天,这两人又能和好如初,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本来困意来袭,昏昏欲睡,这下倒好了,听了一会墙角,替那个女人春恨悲秋了一会,她这会精神抖擞,丝毫没有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