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梅事发当天,有一个记者访问了附近的几位目击群众:
“这位大婶,您能说说当时事发的经过吗——”
“我刚买菜回来,事故就发生了,可怜的孩子。”
“先生,你知不知道前面的车祸是因其而引起的——”
“大概是这样,随后听到前面碰撞的声音,而且相当凌乱。”
“你好!我是飞星社的记者,你能描述一下当时的情景吗——”
“当时她从我身边路过,我还想劝她不要走那么快,谁知道有辆车从侧边驶来,唉呀,就这样出事了。”
“靓女,你能停一停脚步给我说一句这场车祸的原因吗——”
“我也是过路人,看到一个人趟在马路对面被救护车送走了,四周拉起了警戒线。”
“你好!大叔,你应该刚下班吧——”
“是的,鹏威如果不改从这个人行道走,我也不会绕圈在那边过来。”
“大爷,我是新闻的飞星社记者,您应该在场目睹这一切吧——”
“哦记者?哦记者。”
“这个路段是否也会发生过同样的事故——”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可能。”
“同志,我想了解一下这里当时的情况——
“当时我在场,那名女子穿过马时被一辆轿车撞倒,看到这一幕我以为我眼花了,后来才知道出了车祸。”
“你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吗——”
“我不知道她叫啥名字,听说是在附近一间企业里工作,那架车撞了那个女员工后就逃离了现场。”
“你和受伤者是同一间企业上班的员工吧——”
“阿梅是我的一个同事,我和她刚刚下班,不知怎么的突然从后面驶来了一辆黑色小车,就把她撞倒了。”
“该路段是否存在争议——”
“它转弯的时候我们看不到,以为还有一段距离,却一眨眼就到了跟前。”
“你怎样看待这场事故——”
“这可能是一场纯属意外的事故。”
记者问:“后来你报警了吗——”
“我已经报警了。”
记者又问了另外一个:“你呢——”
“我也是。”
记者最后说:“多谢大家的配合和协助!这次的采访非常重要,谢谢你们!”
在健华医院里,阿梅躺在病床上,伤势很严重,全身已无法动弹。从事故的判断和角度来看,可以猜出肇事车辆给阿梅的撞击力相当大,从而导致她全身骨折脱位或将面临危险因素的死亡。
人类的思想是强大的,但面对生命的威胁是脆弱的。
医生经过各种渠道和方式找到了阿梅的家人和亲属关系,她的家人很快在第一时间赶到了医院,悲痛欲绝的家人一同围着阿梅伤心地痛哭。
过了很久。
医生摇摇头的对阿梅的家人说:“以这种情况来看,伤者的病情伤势已经达到了极限,很难再全愈的可能性,医院报告病单已经显示出来,她的生命已经不能支撑着再活下去的生理功能了,我们建议您们还是为她准备后事,节哀顺便吧!”
阿梅的家人和朋友们又是伤心难过了一场。
这时,邝柏耀突然出现在阿梅家人的面前,他泪流满面,伤心欲绝地走到阿梅床前,千言万语说不出口。
“邝柏耀,你还有脸来见阿梅吗?你怎么保护阿梅的呀?你离开家乡之前是怎样向我们发誓要保护她的承诺吗?你忘了吗?你怎么忍心让她受到伤害?你如今做到了吗?我都把她交给了你,你却把她弄丢了,看着阿梅痛苦的样子,白发人送黑发人,你没有资格来这里痛哭流泪。”阿梅的家人含泪的指责邝柏耀说:“邝柏耀,阿梅跟你辛苦的闯南走北,勤俭节约,就是为了我们的生活过得好些,而你为了自己的梦想和金钱却把她甩到了一边,你俩出来挣钱固然重要,但不能只顾个人利益而漠视对她的呵护。”
“我没有忘,阿梅出了如此大的事,我也不想的呀!我很伤心,你们以为我的心里很安心吗,我跟你们一样心如刀割,万分悲戚,我不应该带她来这座城市。既然来了就应该回去,我应该答应她带她离开这里回到咱们的家乡,一辈子不问世事与沧桑而生活下去,是我的错,请您们原谅!”
“现在阿梅都变成了这样子,说来也没有用,她已经听不到你的忏悔了。”
“阿叔阿婶,请您们原谅,我真的不知道阿梅会发生这样的事,是一件意外的车祸还是人为因素造成的伤害,现在还没有确凿证据。”邝柏耀含泪道:“我能攀附您家并与阿梅结缘是我一生的自豪,我憧憬着未来能给她一个幸福的家,我拼命地工作挣钱,可如今她不幸的消息令我悲痛万分,我没有好好照顾她是我人生最大的失败。当得知阿梅她出事了,我脑子里一片空白立马就赶来了,您以为我不伤心吗?您以为我不敢面对现实吗?我整个人都快崩溃了,我一定要找到那个伤害阿梅的人,不论他有多权重高贵,我一定要为阿梅讨回公道。”
“这种事情既然发生了就顺其自然吧,我们也不能怪邝柏耀,只要把真凶抓到,什么都会水落石出,真相大白。”阿梅的母亲说:“这件事看似是一场意外的交通事故,赔偿和责任的追究在所难免,既然司机又在突发事件中逃离了现场,我看并不是一件那么简单的事情,看来背后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只是我们却活在萌芽状态下而已。”
阿梅的亲戚也安慰大家说:“现在监控录像相当先进,任何事物的行为制造都会被蛛丝马迹地记录下来,肇事司机一定是怕坐牢罚款而选择逃避责任,记者那天也对现场进行了采访和报道,我们还是接受现实吧!”
阿梅躺在病床上,隐约间仍存有一丝脉动,她仍听到身边嗡嗡作响,但不知道说什么,她现在最担心的是自己能不能再继续工作下去的理由,因为自己还没有向上面领导请假呢:唉!自己一生的青春年华都奉献给社会,嫁给了工厂,如果自己真的就这样走了,可能第一个不能原谅的是自己,自己真的走了,不知道谁再挣钱去养自己的父母和一个哥哥,哥哥却是一个痴呆不懂事,很可怜,哥哥到现在还没有娶老婆,他以后该怎么办呀?如果自己真的走了,那就走吧。”
阿梅的伤势病情逐渐加重了恶化,不到一个星期后就宣告含泪去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