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苏晋的特意指引所有人目光都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荡,显然是不相信的,但是心中也都对此有了些猜疑。
“这有些过分了吧。”叶希玦和叶希珩两人站得较远,但还是将几人的对话都一字不落的听清了,叶希玦对此事先是瞪大了眼睛,然后就是对苏晋的说辞感到过分。叶希珩则是没有表态,静静地看着,只是目光停留在左隐诺身上的较多些。
“还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来,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什么叫见不得人的交易,什么叫特殊爱好!”左隐诺怒极反笑,但还是俊眉紧皱,握紧拳头上前了一步,眼睛死死的盯着苏晋。
“左二公子就别不承认了,这种事情从古至今又不是没有发生过,我们也不会鄙视你的,只不过,可怜了那些一颗心都放在左二公子身上的姑娘,还有左二公子你这眼光还是差了点,就这种货色也太配不上你左二公子了吧。”
苏晋丝毫不怕左隐诺的威胁,仍旧笑着说这件事,说着的时候还露出惋惜的模样。这模样和那番说词看起来就跟真的一样,左隐诺就像是在狡辩的样子。
“还真是本少爷最近太过安分了,现在都有人敢蹬鼻子上脸了。苏公子口口不离那什么事,想必是十分了解吧,不然也不能说得就跟真的一样。既然苏公子随便就出口成“脏”,这手上功夫也不错吧,本少爷好像还没有跟你较量过吧。这样,就趁此次机会,你我好好比试一番,省得留下遗憾。”
左隐诺依旧笑着说话,一点都不失礼貌,但句句夹着刀子,说话的同时还一步步朝苏晋走去,更是扭了扭手腕,一副准备动手的样子。
“左二公子,你这是做什么,不能因为我说了实话你就要杀人灭口吧,万俟先生和大家都还看着呢。公然对我下狠手,不知道左家主知道了会怎样!”
苏晋也是害怕跟左隐诺动手,步步往后退,但口上依旧不饶人,此时还搬出了左栖若来。这要说明了他敢对他动手就是证明他的话是真的,他左隐诺确有此事。
“左二公子,你这是承认确有此事吗?”也不知道是哪个不怕事的弟子说道。
“呵,你这话的意思是认为苏晋苏公子说的是真喽?”左隐诺停下侧脸看向那名说此话的弟子,目光如刃,他冷笑一声。
那名弟子被他这一记眼刀给震住,低着头不敢再说话。
“阿珩,要不你出面调和一下,再这样下去怕是要打起来了。”叶希玦见场面越来越紧张,便着急起来,她出面并不合适,只得把希望寄托在叶希珩身上了。
“我?这件事,我做不了。”叶希珩侧脸看向他这个姐姐,不明白她这又是什么逻辑。凭他和左隐诺那极差的关系,他出面只怕会将事情搅得更糟。
“那怎么办,他们要是打起来了怎么办?”叶希玦倒不是担心他们打起来,担心的是在这里打起来,这可是五大禁忌之地之一的埋骨之地,明里暗里都充满了危险,要是他们打个两败俱伤就遭了。
“等,而且凭他的智慧此时不会轻易动手的。”叶希珩淡淡说道,并不担心会出什么事。
“他?阿珩你就那么了解他,万一真的动手了呢?”对于他的自信叶希玦感到怀疑。而叶希珩并没有回答她,静看着左隐诺接下来如何面对。
“左二公子又何必为难他呢,你自己的事你自己知道,我们也不想一直揪着不放,是你自己先挑起的,怎么能怪我们呢。”苏晋装作很无辜的样子说道。
他这就是要让左隐诺坐实这个断袖之癖的名号,让他彻底名声扫地,让左氏蒙羞,在其他家族面前抬不起头来。
“大家既然不认识我,那我就自我介绍一下,我,易似杋,从小在扶风长大,和左二公子除了有同门之谊之外没有其他任何关系,如果说只是因为我们走得近苏公子就怀疑我们有不正当关系。那么在下想请问苏公子和令妹又是什么关系呢,在下可是听说你们之间的关系可好得不得了,去哪都一起,这个是不是也可以误会?”
易似杋拉住左隐诺向他摇了摇头,而后就站到他的面前,面对苏晋的咄咄逼人她表现得很冷静,不紧不慢的谈了一大堆。
听着易似杋的话苏晋脸色一变,正要反驳,可是易似杋并不给他这个机会。
“还有,我乃是左氏弟子,而左二公子乃是左家主的亲弟弟,门中弟子遭人欺辱他自有权利为其辩护,所以左二公子为在下说几句话怎么了?”易似杋接着说道。
“再有,苏公子,还有你们,都说见到在下碰到恶灵就躲,还不敢反击。那么在下想请问,在下若是不敢反击,怎么还会活到现在,要知道刚才可是有好多恶灵的,我们大家起码以一敌十,你们都要解决自己周围的恶灵,谁会有时间管我这个无用之人的死活。而且,苏公子听过降灵师害怕灵吗?”
易似杋换了几口气,然后就掏出了这一大堆道理,这让苏晋都不知道该怎样回答,更重要的是她说的都没有错,他能拿什么来反驳她。
“哦,对了,忘了件事,苏公子若是想比试一番的话等出了埋骨之地后在下一定奉陪到底,苏公子不用找左二公子的麻烦。还有,在下记得苏公子也是符离大师兄吧,不巧,在下长这么大倒还没有称过谁为师兄。出去之后苏公子可不要忘了这件事哦。好啦,在下说完了,苏公子还有什么要说的,请吧。”
易似杋半笑不笑的说道,这次可算是她有史以来说话说的最多的一次,说到最后她还歪着头想了想有没有要补充的。
苏晋被她的话气得脸都青了,可惜他这真的找不到扳回一局的话,狠狠瞅了一眼易似杋和左隐诺,然后挥袖离去,而那几个跟他说话的弟子也都离开了。
“易杋,厉害啊,我都不知道你居然这么能说。你看苏晋那副样子,真是让人高兴。”左隐诺露出了真心的笑容,为刚才易似杋的那番话竖起了大拇指。他真的很意外易似杋居然如此这般强势,直接把苏晋噎着话都说不出,不得不生着气离开了。
“这件事起因本就是我,因为我而让你牵扯到那么多荒唐事,我自然不能躲,也不能躲。苏晋他就是借我针对你,所以只要我将事情说清楚,他就无话可说,知难而退了。”
易似杋也高兴的笑了一下,随后笑容就消失了,这件事的导火索就是她,高兴之余就是对左隐诺的愧疚了。
“说什么呢,那是他们专门来找茬的,关你何事。不过易杋,我可没有承认你是师兄哦,你这是跟我宣战了啊!我可当真了,你不得反悔。”左隐诺把责任全推在苏晋那些人身上,然后记得刚才易似杋所说的他一脸开心。
“那是唬人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不行,我得再去跟苏晋说清楚,其实你才是大师兄。”易似杋听着立马就改口了,作势就要走。
“哎,哎,解释什么解释,我们两个哪个当大师兄不都一样吗,要让苏晋那些人看看我们扶风的大师兄可不是他们所能比拟的。”左隐诺连忙拦住易似杋,不再提那件事。
“南兄,你在想什么呢?”注意到南梓岭一脸沉思左隐诺便问道。
“没什么,就是奇怪,以前也没见苏晋等人找过麻烦,怎么这次就有了,还有那位万俟先生,我们这里闹得那么厉害他却到现在都没有出现,我在想这些事是不是跟刚才那个人有关。”南梓岭解释道。
“听刚才那个人说的话明显是认识万俟先生,还有那语气,可以看得出两人之间恩怨不小啊。万俟先生估计是趁着这段时间去鬼城一探究竟了。”左隐诺将手抱起,思考了一下便得出这个结论。
“我认识那个孩子。”就在两人沉思的时候易似杋幽幽的来了这么一句,两人吃惊看向她,静待她接下来的解释。
“在歌乐山的时候我遇见过他,那时他一身布衣,身上还受了伤,很可怜,我以为他是山下的村民也就没注意。没想到他竟是这个身份。”易似杋将她在歌乐山遇到少年的事讲了出来。
“那么,他很可能就是那个鬼面人!”左隐诺瞬间就将少年与叶希珩和叶希玦在洞窟中遇到的鬼面人联想到一起,心中即是高兴也是担忧。
他当然高兴了,因为终于可以抓到那个让叶希珩误以为是自己的鬼面人,还自己清白。而担忧的是那个少年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修为,他不知道他们合手有没有机会擒住少年,而且这还是在埋骨之地,正宗是别人的地盘。
“歌乐山的那个鬼面人,听说他很厉害的,就连叶三公子和叶姑娘联手也没能在他手里讨到好处。”南梓岭想起那些传闻,目光不由得落在了叶希珩姐弟身上。
“或许刚才那个人并不是歌乐山的那个鬼面人,不然为什么叶三公子他们都没有认出来,就算没有戴着鬼面具看身形也能看出来的吧。”见到两人并没有什么反应,南梓岭提出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