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皇子出的是全输出,杀人剑也有7层了,我看跑不掉了,索性回身一个Q,然后喊着王涛涛“打!能杀!”
我的血量掉的很快,卡特虽然愣了一下,但还是反应过来隔着巨山给皇子交上了点燃,扔出飞刀的同时开启了大招。
纯输出的皇子虽然输出爆炸,但其实也是比较脆的,我12层杀人剑的平A加上卡特的伤害,他的血量也刷刷往下掉。
但我的情况更糟糕,就在他一记平A即将带走我的时候,我身上出现了一圈红色的护甲。
隐魔刀效果触发!
我心里暗暗得意的同时,手底下也没闲着,这时候E技能已经冷却,白刃旋转,血溅四方,身死为鬼!
大波kill!
“我不能死!”皇子捂着自己的伤口,看着眼前只剩下几十点血的盖伦,缓缓的倒在了地上,放佛很不甘心。
语音里又是一阵鬼嚎,他们几个特别兴奋,一千块钱!卫校妹子!啤酒烤串!一切都在眼前啊!
我心里也挺高兴的,看来晚上是能安全回家了!
杀了皇子,我让卡特把兵都留给我,刷够了钱,回家直接合成了大饮魔刀。然后我看了下战局,赵信一边刷野一边帮蛮子打诺克,已经稳住了,在这种低端局蛮子后期肯定比诺克好用。
下路EZ已经出了冰拳和小木槌,只要不脑残也死不了。卡特还算会玩也在慢慢发育。
而对面的杀人剑杀人书都已经掉到了3层4层。
“好,再杀一遍!就能赢了!”我吸了口气。
此时我14层的杀人剑配上大饮魔刀,18分钟攻击力差不多快到240了,而我也发现对面会玩的也只有安妮一个,打野频频光临中路说明这个玩安妮的在他们队伍里绝对是核心。
到了现在他们还没有打团的意思,所以只要打爆中路,就能打爆他们的心态!
补了个真眼,我喊了一声赵信,就开始无脑蹲在了中路。中路的视野一控制,安妮只要敢上来补兵,草丛里不是跳出一只赵信,就是跳出一只大盖伦,皇子爸爸来了两次也帮不上什么忙。
线上又杀了她一次后,这个安妮索性就等在塔下等着兵线进塔。
看他这样,我干脆让赵信守上,叫来了蛮子,让他和卡特先冲塔,我从塔后绕了出来,QR直接带走。
等到第三次她到了线上,我从草丛冲出来的时候,这个安妮直接就站在原地不动了,没交任何技能就死了。
“涛哥,他们开始送了,这局赢了。打完我就回家了啊!”我在麦里跟王涛涛说。
“小浩子,没看出来你挺猛的啊!别急,再陪我们玩一会,虐狗局真他妈好玩!”王涛涛玩很嗨。
我无奈的又把目光转回到比赛里,想着尽快结束战斗。这个时候,安妮又一次站在了线上,一动不动。
我正准备上去大保剑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声阴冷的声音。
“杀啊!呵呵,杀的挺爽是吗?你麻痹的给我杀啊!”
我赶紧转头看了过去,是一个看着比我大的小伙,一脸阴沉,脖子两边刻着纹身。他身后则站着四个同样流里流气的小伙。
“刚才那个德玛是你玩的吧。”他拍着我的脸笑着问。
“虎哥,虎哥,这是咋了,你别生气啊!”我听见王涛涛赶了过来。
但他也只是在这个叫虎哥的身边劝着,却没有阻止他打我。
“草泥马的涛子,老子赏脸跟你们玩玩,真以为给你脸了?针对我,杀我?你去问问整个西区,敢这么打我脸?”虎哥咆哮着,看来他真的是玩游戏伤到了自尊。
“不是,不是,虎哥你听我解释,我们也就是随便玩玩,没有针对你的意思。再说打游戏嘛,也没想那么多。”
王涛涛的声音听得出来挺点虚,看来这个虎哥应该挺混的挺牛逼。
“随便玩玩?随便就打我虎子的脸?”
虎哥哼了一声,也不再理我,转身对王涛涛说“今天这面,老子算是在兄弟和网吧里丢尽了。涛子,我他妈也不为难你,2000块,一分也不能少,周一交到我手里!”
“今天兄弟因为你翻了船,浩子,你说这事怎么办吧!”
我没吭声。
他深吸了一口烟,眯着眼睛看了我一会然后接着说“今天我们也不打你,周一,给我拿来2000块钱。别想着躲,不听话的话,后果你自己知道!”
他恶狠狠的拍了下我的脸,也和其他几个人走了。
网吧里看热闹的人都陆陆续续的回去玩了,一个网管跑过来问我有没有事,没事赶紧起来走,别影响他们的生意。
“没事吧你。”是个女孩,也穿着我们学校的校服,身上有点香味。
我把头垂的低低的,不敢看她,现在我这样子实在,尤其在女孩面前,更让我无所适从。
她塞给我两张纸巾,我摆了摆手手,一瘸一拐的想赶紧离开。可那个女孩一直扶着我,没有放手的意思。
“那帮人就只会搞这些,你别理他们,刚才你干嘛不还手啊!”她在我旁边说着,“唉,同学,你撸啊撸很厉害啊,你叫啥名字,以后一起玩呗。”
现在他妈的还哪来的心思说这个,我心里突然一阵火气翻涌,一把推开她,拖着瘸腿跑出了网吧门。
身后传来了那女孩“哎,哎,哎”的叫声,传到耳朵里特别刺耳,我顾不得疼跑的更快了。
跑了有一段路,我才慢了下来,这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哭了,眼泪和鼻血糊了一脸。
街上不少人看着我,
我只好找了个公厕,进去洗了把脸,缓了口气,才慢腾腾的踱回了家里。
我叫李天浩,学习很一般,在学校里也不怎么说话,朋友也不多。所以很多时候大家都当我这个人不存在一样。
可能是大家吃准了我性格比较软。
这次去网吧打比赛,还是因为宋伟这个大嘴巴告诉班长,我LOL玩的还不错,所以会叫上我。
结果遇到这么件倒霉事!
好不容易进了家门,爸爸的屋门跟往常一样关着,里面传出了他的呼噜声。估计又喝醉了,我看了看时间,才8点。
赶紧去浴室清理了一下,看见嘴角和鼻子都肿了。
我越想越难过,对着镜子又哭了起来,这时候爸爸从他屋里迷迷糊糊的喊着冰箱里有饭。
我赶紧擦干眼泪,把冰箱里昨天剩下的饭热着吃完,我就钻自己屋里去了。
我今年17岁了,在铁1中上高二。
铁1中是我们市铁路集团自己的高中,这几年集团效益越来越差,不少职工下岗或离职,我们这所中学也就像没了娘的孩子一样,师资与管理很落后,升学率低,校风很差。
在这里上学的,基本都是集团职工的孩子,因为是免学费的。当然也有一些特别顽劣、学习特别差的孩子也会被送我们这里读书,混日子。
当然,也有例外。像2班班长徐亮,家里挺有钱的,他长得人高马大学习好,但他却主动要求来1中上学。原因就是学校里都是他从小玩到大的家属院的伙伴们,他舍不去。
说实话,我既羡慕他,又有点嫉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