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门外一个大臣跌跌撞撞地冲进来,不顾一切地跪了下来哀求,“微臣……微臣恳求您!千万不要去!”
容澄面无表情地跨过了他,径直走出院子。
“陛下!陛下!”
“老子连自己人都保不住,还算什么皇帝?”容澄头也没回,冷冷地丢下一句话。
“容澄,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一个人空降下来,迅速掏出枪,直朝容澄落了下去
容澄没有看他。
“老子要一枪一个地杀了你们全星球的人……容澄,看着么?”司衡的食指抵在扳机上,声音有些激动,“杀人……这种事,我很久没干了。”
司衡捂着自己的额头,大笑。九天之下,他的笑声空荡滑稽。
“陛下!”像一阵飓风,一群侍卫呼啦啦围了上来,刀剑出鞘的声音、子弹上膛的声音交叠入耳——几乎同时,X星球的军队从房梁上跳下来,迅速拿狙击枪指着天狼星侍卫。侍卫们没有动弹,眼睛死死地盯着司衡。
他们要保护他们的皇帝。
“狗男人,老子警告你!”容澄举起利剑,扣住了司衡的喉咙,眼里一瞬间迸发出骇人的煞气,“敢动他们,就算你特么的开枪,老子也要跟你同归于尽!”
“哦?”司衡的眼睛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容澄身后眼神犀利的息日亚,一下子神经质地笑起来,“容澄,我现在要干一件事。”
“干你娘的事!”须臾暴躁地冲上去,一脚踹翻了嚣张的外来者。司衡呲着牙,抹了把嘴角的血。
X星的人一下子把枪口指向了须臾。
“你们有本事冲老娘开枪!”须臾眼睛猩红,周围人哗然,底气退了三分。
这个人可能不好惹……
司衡已经撑着爬起来,挟持了重伤未愈的息日亚!
“放开我!”
“别动,否则毙了你!”司衡大吼一声,枪口抵住了息日亚的太阳穴。
“不要打架!我不会……打人的……”息日亚眼里覆盖着弱小胆怯的落寞。
“那就老实点……”
息日亚突然猛地抓紧了司衡的手臂,嘶吼一声,用尽全力把他摔了出去!司衡一下子飞出去,狠狠地撞在了栅栏上!
息·白莲花·日亚看上去一脸惊吓:“呀呀,怎么这样……”
另一边,曰歧年已经杀退了一半的侵军,指尖满是鲜血,眼神锋利得似乎要割断敌人的舌头!
“冲我来!”
“曰歧年你少抢老娘的风头!你们这群窝囊,怎么不打了!?”
“容澄你少来!都这时候了还贱兮兮的!”
“……你们加油啊!”廖荀弱戳戳地举旗。
剩下的几个侵军已经快被曰歧年的傻气吓疯了,他们本来以为这个少年的实力应该很弱,没想到从头到尾,他们被他耍的团团转!看上去,他好像把作死属性发挥得淋漓尽致,特别是他揍人前那个笑容,让人贼不爽……
哪有人一直把敌人往自己那里引的啊!!脑子有毛病吧!而且你揍就揍吧,还笑得那么爽??
士可杀不可辱!
惹不过躲得过!
一伙人,肌肉健硕的优质兵士难得的采取一致行动,一窝蜂地窜上了飞船跑了。
司衡在混乱中不知道被谁踩了好几脚,开始飚血。最后还是容澄高抬贵手把他扔了上去。
“等着!老子还会回来的!”
“这句话灰太狼已经说了五百多集了!小心读者告你抄袭!给爷爬!”容澄用手掌圈成一个喇叭,大声逼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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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容澄特地设了酒席。
“狗皇帝!吃我一刀!”满脸醺红喝得烂醉的廖荀小朋友举起筷子,软绵绵地戳向同样醉得不省人事的容澄。
“日你全家……来人啊!有刁民造反啦!!”容澄大声地哐哐拍桌,但是外面的守卫似乎都睡着了,即使是皇帝的“命令”,没有一人回应。
“您少喝……”息日亚有点为难地看着容澄。
“喝!给老子喝!”容澄自动屏蔽一切外来信号,目中无人一把夺过息日亚的木质茶杯,倒掉了里头的茶水,吨吨吨地往里倒女儿红……
“不行!……”
“拒绝老子就是找死!喝!!”
息日亚看着手里的酒,面露难色。
杏林笑嘻嘻地看着好戏。息日亚这奶娃一样的小孩子,喝两杯就倒了吧……
息日亚脸色难看地喝了一杯又一杯,容澄给他续了一杯又一杯……奇怪的是,他脸都没有红……少年浑身都洋溢着酒气,神情却沉稳冷静得可怕。
杏林很不满意作者的这个称呼。全场都是少年,好像就他一个老男人。
他气愤地端起酒坛,眼睛一闭,澄清的红星二锅头像山泉一样往喉咙里灌。老夫也是千杯不倒的壮汉!老夫还年轻!老夫也是少年!……
十分钟不到,杏林已经神志不清了。
“二铁!咱去王大娘屋顶捅个窟窿!不能让那婆娘白欺负!可劲儿蛄蛹我就不信她半夜都不着家!!谁不去谁天天半夜窜稀!”
“杏林。”须臾温柔地放下了茶杯,温柔地把身上粘着的杏林揪下来,温柔地说:
“想死吗!!!!!!”
须臾腾地站起来,一拳把杏林砸进了木地板!后者挣扎了几下,昏过去了。
整个桌上只有曰歧年和须臾没喝酒……息日亚也跟没喝差不多。杏林已经被几个士兵运到医务室包扎了,临走时还被须臾狠狠地掐了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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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澄好像已经闹累了,安静地趴在桌子上打鼾。曰歧年看了息日亚一眼。
“……”
那眼神好像在说:赶紧把她弄走……
息日亚面红耳赤,好像酒劲刚刚上来。“算我求你的,下个月军饷给你两倍!”曰歧年小声乞求。最终,息日亚终于在三倍工资的诱惑下妥协了。
容澄人高马大的,有点沉,少年把她扛起来的时候应该费了不少力气,脸都红了。
支开两人之后,曰歧年开始紧张起来。
“嘿……嘿嘿……佳人……”
廖荀看着曰歧年傻乎乎地笑,嘴角的口水和着酒水似乎要淌下来,嘴唇看上去水盈盈的,微红的眼睛里面好像闪着光芒。
“唉……”
不能再看下去了,真……真的要……把持不住了!二话不说,曰歧年一下子站起来,把廖荀背了起来。
是在不敢抱她的……像上次她在走廊上中暑一样,全身热乎乎软绵绵的,好像融化了一样,他的心也随着像奶糖一样融化了……
背着她不敢乱来,连少女软乎乎的身子都不敢多碰一下,就这么僵硬的把她安置在自己结实的后背。
连走路的幅度都不敢太大。廖荀的脸近在咫尺,几乎只要脑袋一偏,女孩子看上去甜甜的嘴就会吧唧一声印在他的侧脸。
……这次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