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凹了下去,很明显,那人听到廖荀的声音之后,跳窗而逃。可这是二十四楼!
廖荀壮了壮胆,一下子掀开了窗帘。
窗外什么都没有。雨下得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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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玄怡安静好了一阵子。
司衡总觉得奇怪,每每经过她的房间都没什么声音,每次探头进去之后,又总能看到她坐在窗前或是坐在桌边,眼神死灰。
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我要见落白。”
司衡一愣。“几年前天狼星抓来的那小子?”
“我要见落白。”
“不可以,他很危险。”司衡扭过头。
无玄怡很久没有说话。半晌,她突然举起手里的枪,直直地对准了司衡。
“……”
两人都没有说话。司衡耐着性子走了进去,半蹲下来,直视着椅子上的少女。
“想干掉我?”语气轻描淡写,似乎是并没有在枪口下被威胁。
“……”
无玄怡沉默了很久,把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她紧抿着嘴唇,抬抬眼,瞳里满是不屈,红润的眼眶似乎强忍着泪水。
司衡心里的兴奋感越来越强烈。他无声地捂住了心脏。没错,就是这幅表情,被征服的少女应该露出的表情……在囚牢里挣扎到满是伤疤,在荆棘丛里奔逃着头破血流……
等到真的觉得自己可怜了,就会像狗一样低三下四地乞求。
司衡转身关掉房门锁死,拍掉了无玄怡手里的枪,在她略有一丝惊慌的眼睛里,他看到了一匹饿狼。
他用力捏住了无玄怡的下巴。
长得真诱人啊……
“唔!!……”无玄怡死命挣扎着,喉咙里满是沙哑的嘶吼。
司衡完全失去了理智。他想要拥有……抽干她的血,表面涂上蜡,永远保存在他的房间……
这样就每天都能见到她了。
储藏室里一排排的精美的残肢断臂早就看腻了……他要活的,用锁链牢牢地捆绑起来,放在纯金的笼子里,想见她的时候跟她就可以看着她……
“嗬……我要见落白……让他来……唔……”无玄怡面露贪婪地乞求着,似乎不见到那个男孩就会疯掉……
她确实会疯掉,克制到了极致之后,她宁可跃下窗台。
“……”
司衡的眼底闪过一丝杀意。这样的女人,杀了也罢……
“哈……”
他抚摸了一下少女禁忌般血红的嘴唇。
“…………”
与其漫无目的的必败的挣扎,不如试着讨好他,取悦他……
他的血会不会比落白的更可口?
两人心照不宣地贴身吻着,不约而同地将对方当做自己的宠物。
良久,唇分。
司衡冰冷的脸上染上一层红润,舔舔嘴就要再次吻向被压在身下的少女。
无玄怡伸出食指轻挡住他的薄唇,拽着他松松垮垮的衣领,抬身猛地一拉,咬住了他的脖颈。
血液……腥甜的血液……
司衡轻轻抽身,拉了拉领带。
藏起来……
他像狗藏食物一样,把神志不清的无玄怡横抱上床。
无玄怡圈着他的脖子,再次哭得梨花带雨。
安顿好之后,司衡面色恢复了阴冷。
第十三件。
他摸了摸肩上的伤口,走出房间。
“大人!您的伤是怎么回事?”
司衡冷了冷脸。
“被狗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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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经整理了好几天了,真的不要休息一下嘛?”曰歧年结束了一天的演习,趴在廖荀的电脑桌上,像一条大狗狗一样摇着尾巴,“快点去休息啦。”
廖荀打字的手稍稍顿了顿,微不可察地思考了一下。
是她想错了么?这男的……好像撒了个娇?
“过五分钟。”
曰歧年贴着桌子侧滚过来,半身趴在她的手边,微微眯着眼,疲倦得似乎不受控制,轻轻撅了撅嘴。
前女友的手好好看呀……嘻嘻……
曰歧年搬了个椅子,软趴趴地坐在她对面,花痴了一会儿,一下子又化了一样趴下来,似乎开始瞌睡。
“……帮我拿一下门口的圆珠笔……呃,曰歧年?”廖荀从电脑屏幕上移开视线,“睡着了么?”
“……”
没有得到回答。
“真是的,也不怕感冒……”廖荀轻轻叹了口气,打开衣柜拿了一床小被子,轻轻盖在曰歧年的背上。不小心碰到他的脖颈之后,像触电一样一下子弹开了手。
不过,少年的头发细细软软的,像狗毛一样软乎乎的。
廖荀想着他睡着了,就趁机好好地薅了一把。
爽。
趴在桌上很久却没有得到小被子的咸菜一爪子拍开了廖荀的手,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双标婆娘,祝你永远嫁不出去。
门外路过的须臾:啧啧啧,撑死老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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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围了好多人。
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传了出来,在场的人瞬间被萌化了。声音的主人是一个萝莉,穿着洛丽塔小洋裙,蹬着羊皮靴子,一米四多一点的个子正在卖萌疯狂输出……
“我真的是小b崽子……呃曰歧年哥哥的亲妹妹,各位哥哥就让我进去叭……”
声音酥酥软软的,保安虽然很想把她抱起来举高高,但还是忍住了。
严肃的人群:上校妹妹真特么可爱。
铁面无私的保安:啊我要死了。
女孩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趁众人发呆之际,偷偷跑了进去。
“她跑了!?”
“去找!”
女孩子躲在一棵大树后面,悄悄松了口气。曰歧年那小子……不出来迎接就算了,竟然跟保安都不打声招呼。
“你是谁?在这里做什么?”
女孩肝一颤。完蛋,被发现了。
那人走过去,手里夹着书,冷淡地看着小个子的女孩。看着看着,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啊!”女孩直接炸毛,白嫩的小脸一下子涨红了。
“矮。”
那个奇怪的人丢下了一个字,就夹着书走了。留着女孩在原地气得跳脚。
“什么啊!真讨厌!!”
她一把拽下头上的发带,赌气般狠狠丢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