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玄怡突然安静下来。
“嗯?”司衡停下来,“终于服软了是么……”
无玄怡冷冷地看着他,司衡觉得有些不舒服。“怎么了?为什么要用那种眼神?”
突然间,无玄怡抬脚猛地踢向司衡的胯部!
“唔!!”司衡弹了起来,疼得在地上滚来滚去,“你干嘛?!”
无玄怡从裤脚抽出一把刀,架在司衡的喉部,眼神有些怨毒,似乎还带着一丝爽感?她嘴角一咧,露出微笑斜藐着鞋底下的男人。
“喔喔喔,”她摇着头,似乎有些嘲笑,“喂,我说……对女孩子放尊重点啊!”
“你……来人……”
无玄怡一脚踢掉了司衡奋力抽出的手枪,冰冷的刀尖紧贴薛卿的喉结,冰凉的死亡预感,让他紧张得唾沫都不敢咽。
“你不怕我把外面的人叫出来么?”
无玄怡舔了一下手刀:“他们啊……”
司衡眼睛里恢复了光彩:“来人……来人啊!”然而下一秒,无玄怡就捂住了他的嘴。
“嘘……别打扰他们睡觉啊。”
“睡……睡觉?”
“呀,我可能没有解释清楚~”无玄怡又碾了一下高跟,“他们都被我和姐妹们解决掉了哦。”
无玄怡俯下身子,挑起司衡的下巴。
“喔喔,你看上去像极了无法反抗的兔子……你刚才也是这么认为我的,对么?”
司衡的心在狂跳!不过,时机到了……
无玄怡瞳孔一缩,手指逐渐松开,然后倒下昏睡过去。司衡的嘴角逐渐上扬。
“干的漂亮。”
她的背后,是刚才口中的姐妹——持着麻醉枪,面无表情。她轻轻地说了句:
“无玄怡,别怪我。我也是迫不得已。”女孩冷冷地说,拿着一袋货币,被释放出去。
司衡轻松地站起,把无玄怡抱了起来。
“你,把我踢疼了。”
另一边——
廖荀和曰歧年绑好了安全带,站在舱门口。
“奇怪,为什么我能在太空里呼吸?”廖荀猛吸一口气,觉得很稀奇。
“手术之后,护士给你打了一剂药。”曰歧年正在戴左手手套,另一只咬在嘴里,“说真的,你真的能行么?不如就让须臾去……
须臾:“……”
曰歧年我日你全家!!
“问题不大问题不大,这种小事我还是能干的。”
廖荀暗自叹了口气。如果地球现在还存在就好了,这剂药一定能大幅度提升医学成就的。
他们穿戴好了护具装备,拎着工具箱被几个男人用梯子吊了下去。到一定高度,两人相继拽了拽梯子子,示意他们停下。
廖荀手法娴熟地取出螺丝刀,三下两下就拧好了几个螺丝。
曰歧年那边好像出了点问题,在检修支架的时候,一节支架被他不小心碰了一下,飘到了不远处,虽然近在咫尺,但是要拿到有可能就会摔下去——要知道,为了方便维修,他们喝了能量水,现在他们是暂时受附近一颗卫星的重力的!
但那节支架必须拿到,不然飞船降落时,非常有可能侧翻。
廖荀伸长了脖子:“怎么了?”
“没什么,我马上就好,你先上去吧。”曰歧年不想让廖荀觉得自己不行。
说真的,男人怎么能说不行呢?
廖荀断定他肯定出什么岔子了,就原地踏步,并且脚步声越来越小,假装上了飞碟。
曰歧年的额头上冒了细汗。他尽力伸出手臂去够那节不停飘荡的支架。
他恐高,他想努力把自己当做站在平地上,但漂浮的太空垃圾和脚下的无底宇宙让他无法冷静。他嘴唇发白,但仍然在尝试。
近了……只差一点了……
他屏住呼吸,又使劲把手伸得更长些。突然,他脚底一滑,整个人突然向后仰去,他使劲抓住了梯子,脚下即是无底深渊!
他不能喊救命……他是上校,她在这里。
他奋力拽着梯子向上移动,胳膊上健硕的肱二头肌因衬衫的紧绷而凸显出来。他咬紧牙关,眉头皱成一团,眼前一片眩晕。
好难受……
这时候,两只只肤质细腻的手伸了过来。
“喂,赶紧抓着。”廖荀一脸英雄救美的豪壮,曰歧年的脸再次绯红。
紧接着,一只麦色的手,两只健硕的手也伸了下来。
“上校大人,抓住我们!”健硕大手的主人鹰嗤大喊。
麦色的手属于须臾:“……喂,赶紧。提前跟你说好,我可不想救你。”
曰歧年的心里沸腾起来,他感觉到了团队的力量。他不是孤身一人,他拥有着最坚实的后盾……
“你们……”
“别愣着了,快上来。”
曰歧年抓住了廖荀的手,他感觉手里很温润。
鹰嗤看着这个年轻的带着稚气的上校,笑着抓住了他的手臂。
须臾犹豫了一下,也抓住了这个讨厌的领导的衣袖,也用足了力,最终也伸出了另一只手。
曰歧年被几个壮汉(?)拽了上来。
须臾赌气走了。鹰嗤带着半指手套,去忙自己了。廖荀没走,就定定地看着他,然后突然冒出来一句:
“你是真男人……”
曰歧年突然想起来上次几个男人开他玩笑,说他太奶了,是男人就正面刚。
“正面刚……怎么刚……?’’曰歧年小声自语。
“嗯?”廖荀坐在凳子上,抬起头。
曰歧年一下子红了耳朵尖尖,反手挡住了嘴。他一咬牙,回过头坐在廖荀身边,把头埋在她的颈窝里头。
刚这种事……还是留给以后吧。
但是我一点都不奶,我真的是个硬汉,超级凶的那种……
廖荀就任凭他靠着,没吭声。
折腾这么久,也累了吧……
算了,今天就温柔一回。曰歧年靠着廖荀睡着了,脸颊还带着微红,耳尖也乖乖地红着,头上的呆毛全部耷拉下来。
一只睡熟了的小奶猫。廖荀撑着腮帮子看了他很久很久。
一个心智还不成熟的成人,一个行动成熟的孩子。曰歧年很年轻,同样也很能抗。被敌人打穿了肩膀,硬是撑下来开了最后一枪,一举歼灭。他不喜欢在外人眼里显露出病恹恹的病猫形象。
特别是在自己很在意的人面前。
他可是一名合格的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