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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龙涎不是传说

离开剑岛,刚在海面上行驶了一会,公主说道:“明哥,还有一处很大的海岛,先去看看好吗?”

祁志明扭头看了看公主。知道这丫头肯定对那座海岛窥视很久了,想去又不敢去,而自己展现出的一些实力,让她信心大增,有人壮胆,故此相邀。

“好啊!我在岛上憋得很无聊,既然出来了,一定要玩个尽兴才好。很远吗?”祁志明正巴不得呢。自己、苟洪、小不让可是都需要大量资源的。尤其小不让,简直就是个无底洞,不知道让它吃饱得需要多少东西呢。很期待看到小不让吃饱后的样子。

“不是太远,三天的路程。”公主说道。

祁志明有些疑惑。人类社会中,国与国之间那是寸土必争的。世界上生活着64亿人口是何等密集?这里这么多的海岛,怎么没有国家宣誓自己的主权?也没有人类居住呢?甚至连人类的建筑物也没有,这是怎么回事?问公主,公主也说不清楚。

以前公主带自己在海中游逛时,经历了许多国家的海域,墨西哥湾、复活岛、澳大利亚、阿拉加斯加、加利亚纳等等很多海域。现在这些海岛都不是很小,甚至很大,地图上却没有标注,真是奇哉怪也。

“公主,你在海上救起我和苟洪后,走了多久才到你们岛上的?”祁志明忽然问道。

公主脸色变了又变,缓缓地说道:“记不清了,当时只想着救人了,忘记了。”

祁志明苦笑了一下,人家不想说,也可能是有苦衷吧?便识趣不再问了。

看出来公主对这片海洋非常熟悉,总能在天黑之前找到一座海岛休息。一如平时,燃火烤肉宿营。也难怪公主甘冒奇险去吃万三蹄,食物单一勉强下咽,祁志明不由地怀念起方便面的美味来了。

“公主,等回到你们岛上,我给你做些好吃的,绝对美味!”祁志明呵呵笑着说道。

“真的?那太好了,明哥真好!”公主刚雀跃了一下就又变脸说道:“不用了,我不吃,怕吃上瘾来,以后没的吃!”说完闷闷不乐地说道:“睡觉吧,困了,晚安!”

祁志明茫然不知所措,细想自己没说错什么话啊,这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呢?理不清头绪,索性也不去理了,昨晚没有睡好,一会就沉沉睡去。

祁志明突然惊醒,看着公主双臂抱膝,坐在火堆旁,两眼定定地望着自己。

“公主,你怎么还不睡?怎么了?”

“明哥,我睡不着,陪我说说话好吗?”公主幽幽地问道。

“好,我醒了就不容易再睡着了,说什么呢?”祁志明道。

“说说你遇见我之前的事吧,你以前的生活是什么样的?我是你救命恩人呢,都不理解你。我要你全部都说说,不能隐瞒我哟!”公主说着话,语气又慢慢开朗起来,看得出很会控制情绪。

整理一下思路,祁志明就像讲故事一样,把自己的经历从幼时直到被救起,一宗宗一桩桩往事,再次重现。不得不说,祁志明的口才还是很好的,听得公主又哭又笑,整个人沉浸在祁志明的喜怒哀乐中。

“明哥,你很好!他们那么欺负你,你还想回到那些让你伤心的地方吗?在那里,你很不开心!你看这里很好吧?没有那么多烦恼。”公主殷切地眼神,让祁志明心中猛然跳动起来。

本就对爱情这种奢侈品已经敬而远之了,可突然降临,被打得有些不知所措。

祁志明再听不出公主的情意,那可就是傻子了。但考虑到种族差异,以及一些其他因素,就有些迟疑了。承诺不易,千万别轻易承诺。

“公主,我可以明确地说,我一定会再回来的。之所以回去,是因为有很多未了的心愿需要去了。但是一定会回来的,我也觉得这里更适合我。”祁志明坚定地望着公主说道。

“你吓死我了,你要回去时我陪你!”公主说道。看到祁志明愕然地眼神又道:“你不知道路径!”说完转身。

恋爱就像着了魔,本就睡眠不足的一对男女,现在依然精神抖擞。吐露心境的俩人都有些扭捏不安地不自然。公主俏丽地小脸上始终红霞未褪,举止间尽是羞涩。小女儿的娇态十足,祁志明也是手足无措,气氛有些尴尬。

早餐时大手和小手总是能在偶然和必然中制造着碰撞,似触电般弹开又再一次期待着相碰。及至最后,祁志明索性不再吃饭,抓住人家的手,痴痴地望着俏首低垂,满面绯红的公主,俩人这一生再也不分开了。

男人嘛,当然胆子得大一些,难道还要人家女孩子主动?没道理嘛!这样就不再别扭相对了。这种情形下天公也不作美?热带雨林的气候,大雨说下就下,真是大煞风景。

俩人也不管倾盆大雨哗啦啦,吻了个昏天黑地,极尽缠绵之能事,自是甜蜜异常。

风停雨歇,也无心赶路,携手登峰,并肩而立,抬眼四望,海天一色。祁志明仰天长啸,声如穿金裂石,在山谷中愈来愈响,盏茶方止。

功法已是初成,心下高兴,踌躇满志,一扫昔日郁闷!山间林石,溪流花草,尽见其情。两人逗留良久,方始离去,此地因两人在此地两情相悦,故名“情岛”。

再次踏波而行,心情自是大不同于以往。公主小鸟依人,一颗芳心,已尽付情郎。祁志明虽然意气风发,却深知责任在肩,一路上小心异常,徐缓行进。

“公主,往后称呼你娘子如何?”祁志明笑意盈盈地问道。

“不要,难听。你以前叫我‘宝贝’的,那只能在没人时才能叫,以后叫我‘夜香’就好!”公主娇声说道。

“人类的称呼可是有很多的。老婆、媳妇、妻子、家里的、屋里的、娘子、太太、夫人、内人、拙荆、贱内。你喜欢哪一个称呼?”祁志明打趣道。

“都不要,都难听。亏你还读过书呢,岂不知有入乡随俗一说吗?如果非得有个称呼,那就‘太太’好了!”公主噘嘴娇嗔道。

晓行夜止,玩笑不止。你追我赶,终于来到公主所说的那处海岛。这座海岛,方圆百里,东西稍长,南北略窄。岛周高山耸起,中间低凹,俨然是一个火山口的形状。岛中央升腾着一股股白色雾气,植被茂密青郁,整座海岛被林木覆盖得不留一丝岩石。海滩很宽,沙子白而细。海水清澈蔚蓝环绕在海岛周围,海水一下一下地冲刷着海滩。

“太太,这里很美,这就是你所说的那个大海岛?”祁志明和公主站在海面上,对这里的风景赞叹不已。

“如果你喜欢,那这就是我们的家了。我们在这里男耕女织,快快乐乐地生活一辈子,恩恩爱爱地生一大堆孩子,好不好?”公主听着祁志明说的前一句话时,满脸洋溢着幸福。待听到后一句时猛然一惊,推了祁志明一把,“去你的,不正经。谁给你生一堆孩子?当我是猪啊?”说完羞不自胜地把脸转过去,良久晕红渐褪,才转身望着海岛。

“明哥,你且莫大意。这海岛看起来没什么危险,可岛中央有个深水湖,这些白色雾气就是湖上升起的。你仔细观看一下这些雾气,可有什么异样?”公主正经说道。

远远望去,雾气就象是温泉散发出来的水气。可定睛细看,一丝丝粉红夹杂其中,不知何物,多了些诡异气息。如今祁志明功法和阵法已经初成,正迫不及待地想小试牛刀呢,自是不惧,隐隐还有些期待。

“太太,这一路上岛,可没发现什么宝贝啊,是不是有些失望了?”祁志明不自觉地调侃起公主来。

“我已经有最好的宝贝了,别的都入不了眼了!不再去找了。”公主深情地看着祁志明说道。

“咦?你什么时候找到的?什么样?我怎么没看到?拿出来看看,平分!”祁志明感动不已,却又忍不住口花花地去逗弄公主。不知为什么,就是喜欢看公主娇羞不已的样子。

“不理你了,没个正经。”公主说着就向前跑去,祁志明连忙跟了上去。

果然是个火山口,方圆足有三四十里。青黑色的水面上,白雾升腾,尤以中间最为浓郁,白茫茫地一片。湖泊被群山绿树环抱着,山坡上野花灿烂,阵阵香气袭人。人间仙境也莫过如此吧?

两人在山坡上依偎着,感受着美景也观察着湖水的变化。这座火山不知停止喷发了多少年,看这海岛的形成和参天的树木,怎么也得是几百年以前了。这么大的海岛,火山喷发时该有怎样的壮观景象呢?

恋人在一起永远觉得时光短暂。夜色已深,湖边并没有动物前来喝水,归巢的鸟儿也没有鸣叫,只有些许的昆虫低鸣,更加衬托着山谷的沉闷和寂静。明明灵气十足的海岛,却死气沉沉,两人心中疑惑,但也能沉得住气。

半夜时分,“哗啦”一声巨大的水声响起,湖中一个巨大的蛇头探出水面,停了一会就向远处游去。十几米的蛇身在月光下,显得黑乎乎地,巨大的身体弄得湖水哗哗作响,在静得发闷的夜晚特别刺耳。

祁志明和公主对望了一眼,悄悄地跟了上去。巨蛇一路蜿蜒,毫无顾忌地把山石树木弄得哗啦作响。公主紧紧抱着祁志明的胳膊很是紧张。

可能不怕蛇的她,也对夜晚的诡异气氛紧张起来了吧?祁志明安慰地紧紧搂抱着公主的肩膀,默不作声地紧跟了上去。

素闻深山大泽,多有猛兽守护在天材地宝之类稀有植物之侧,不容窥视,待其成熟时,便供其吞食,可令之修为大增。民间有灵狐拜月、巨蟒渡劫之说。

这海岛悬于海外,不知经历了几百上千年,又无人类生活的迹象。真如传说中,有些神奇的事情发生也很有可能。

俩人继续远远地跟随着。巨蟒径直在山腰处停了下来,对着六七米宽的山洞探头探脑,似是窥视却又有忌惮。

洞外林石皆无光滑平整,形成一个篮球场大小的平整场地,被三面林木围绕着,像是一个农家小院。洞口处被乳白色的雾气严严实实地封锁着,却不外溢。

巨蟒停留了一会,象是耐心耗尽,抬起斗大地蛇头,猛然撞向洞口的浓雾,竟发出撞击岩石的“砰砰声”。撞一会歇一会,直闹到天空发白,也没有撞破浓雾,方悻悻离去,又重新滑入湖水中,隐去了踪影。

祁志明和公主盯了巨蛇一晚上,精神有些疲劳,看了一会洞口并没有什么异常,索性离开想去打些小猎物来裹腹。

转了一大圈,鸟兽全无。不知是被巨蛇惊走,还是另有什么蹊跷,只好烤鱼来充饥。

“明哥,你说那洞中有什么东西?那蛇那么想进去却进不去。”公主问道。

“现在还看不出是什么,一会去看看就全明白了。”祁志明边吃边说道,心中也是好奇。

洞口白雾似有实质,触之坚硬有弹性,像是硕大的气球充塞其中。巨蛇大力撞击犹未能破,人力绝对无力强行进入。细细观察了半天也没想到办法,只能用小不让试试了。

不负厚望,小不让缓缓进入了洞中。回头细看,白雾只是薄薄地一层遮挡在洞口。洞内昏暗,四周空旷无物,向里看去,深处黑黢黢地不知通向何处。地面凹陷,与穹隆洞顶和洞壁构成一个圆形,像是巨大的水泥管道。

随着在洞内越走越深,一股怪怪地气味由淡转浓,像是六月天在密闭空间内放了几天的鲜鱼所发出的气味。不知行进了多远,在气味愈发浓烈到让俩人无法忍受时,眼前一处像镜子一样反光的地方,与公主手中的宝石,相映成辉。

“明哥,前面有宝贝!”公主说着,财迷心又起,全然不顾怪味难闻了。

祁志明默不作声,谨慎前行。走近细看,地面岩石上有一处小水洼,半米左右的水面,盛在一方岩石的坑凹处。再向远处看去,已是到了山洞的尽头。上前敲击,尽是敲打岩石的啪啪声,山洞到底了。

驱动小不让再看,也只是坚硬的山体石壁,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

公主大失所望,抱怨道:“忙了一晚,什么宝贝都没有啊。”

祁志明来到水坑边,又闻又看。水坑里的液体象水,却稠如蜂蜜,以手蘸取,丝丝不断,味道独特,难以言表。

公主看得恶心不已:“明哥,你别碰了,必定是恶心之物。我们快走吧!”

“那巨蛇窥视此洞良久,蛮力强进,必有所图!而洞内除了这些水,再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洞口的白雾也大有名堂。”祁志明若有所思地分析道。

“这些是什么东西?我们不认识,但说不定是什么好宝贝呢,带走吧!”祁志明说道。

公主嫌弃地看了看水坑,无可奈何地递给了祁志明如透明塑料袋样子的东西,“你自己弄吧,看着就恶心!”说完转身,不忍再看。

祁志明独自忙活了好一番才结束,水质稠厚如蜜,不易灌取。忙完后又脑洞大开:“这里是不是龙洞?看起来很像。巨蛇那么迫切想得到的这东西,是不是传说中龙涎?如果是,可就走大运了。看起来,龙涎不是传说啊!”

洞中除了这些黏黏糊糊像蜂蜜一样的水,再无其它,一时间恨不得把那巨蛇叫上来问个明白才好。本着宁收错,不错过的心态,把这些液体收了起来。

也幸亏祁志明把这些臭水带在了身上,日后救了自己和公主的性命。这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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