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打电话给上官吗?”刚才沈子臣和颜末之间的谈话许轻歌虽然没故意听,但是沈子臣不愿意隐瞒,许轻歌在一边也算是全部听到了。
看见沈子臣切断视频之后,才撑着手慢慢的坐起身子,沈子臣将电脑阖上,起身走到许轻歌身边,轻轻将许轻歌揽进怀里。
许轻歌仰头看着沈子臣,伸手摸了摸沈子臣的下巴。
“好。”
沈子臣同上官婉儿并没有很多的交情,能够认识澹台莫也不过是因为许轻歌,这件事情他自己出面自然是不能够,太过冒昧。
“明天吧,毕竟南非和S市之间存在着时差。”许轻歌靠进沈子臣怀里,关于JK的事情好像找到了新的突破口。
那些一身金戈铁马的男人,心里都有一个爱而不得的女人。
相爱的两个人之间,总是要经历一些刻骨铭心的伤痛之后才会发现自己心中所爱,就像沈子臣和许轻歌,也像JK和Jane。
沈子臣低头吻了吻许轻歌的发尖,深深地允吸着许轻歌发间的香气。
那是他一辈子都在眷恋的味道,是深爱得味道,是时光散尽之后相守的味道。
“你就不能让提前去阿曼吗?”
许轻歌伸手摸了摸沈子臣下巴上新长出来的胡渣,有点扎手,许轻歌缩了缩手,正准备收回,就被沈子臣握住了。
房间里面灯光开的很暗,只有床头的等还在闪闪发亮,微弱的光芒。
沈子臣将许轻歌按在沙发上轻轻地吻,一双好看的黑眸里满满的都是情深,许轻歌避无可避,只能直直的盯着沈子臣的黑眸,脸蛋微微发红,似乎还是有些发烫。
沈子臣情深的时候,真的就有些招架不住。
“我不放心。”怎么可能放心了,初亦现在本身就是危险的人物,放纵着许轻歌跟他再有联系沈子臣都已经觉得是巨大的的冒险。
许轻歌不高兴的撇嘴,心里无端的就是生出一股子不高兴,大概是因为沈子臣对她的过度保护,因为前世失去的事情和今生发生的那些事,沈子臣一直都是将许轻歌带在身边,小心翼翼的处理那些已经超出了承受范围之内的事情。
许轻歌凝着眉看着沈子臣,现在还只是简单地日子,若是让沈子臣知道她现在已经怀有身孕,大概会将她禁足吧?
许轻歌缩了缩身子,贴的沈子臣怀里更加紧密。
因为JK派人抓她的事情,许轻歌已经铤而走险一次了,沈子臣到现在还处于一种恐慌之中,许轻歌还没有告诉沈子臣她之所以可以躲过一劫,是因为她自己铤而走险爬楼才可以躲过一劫,那样危险的躲避就连沈子臣自己都很少做,更别说现在已经有身孕的许轻歌。
“轻歌,我已经失去过你一次了,赌不起在失去你第二次,所以好好地在我身边就好了,其他的事情,我会解决。”
许轻歌心里一阵暖流,因为沈子臣的毫无保留,相比较上一世,这一世的沈子臣和许轻歌好像已彻底和上一世的悲情告别,沈子臣不在是将所有心事都藏在心里,也不再是一个人默默地承担,至少,沈子臣学会了分担。
学会了最基本的信任和爱。
许轻歌打给上官的电话是在第二天傍晚,上官婉儿听说这个事情之后有过犹豫,因为现在身份悬殊,只是以你安全问题,并不是上官婉儿不愿意帮助许轻歌。
上官现在身为第一夫人,也身为澹台莫的妻子,澹台莫深爱的妻子,以前澹台莫不爱她,所以生死都没所谓,现在不一样了,现在的澹台莫深深地爱着她,便是舍弃了一切他也要将自己的安全护着,不能让自己出现一丝一毫差错。
南非那边不太平,就连澹台莫出访的时候都极少去南非,更不要说可以同意她自己一个人去南非。
“上官,只是让你帮我们看一个病人不会有别的事情。”上官婉儿的医术许轻歌才能信得过,毕竟当初她就是上官婉儿治好的。
上官婉儿一直在沉默,许轻歌和沈子臣之间的那些事情,他们太过清楚,之前是因为家族之间的斗争,现在又扯上了黑帮之间,上官婉儿作为一个国家的第一夫人,一言一行都是备受关注。
若是此番前去在南非出现了意外,那便是两个国家的恩怨,不仅仅只是斗争,澹台莫那样的性子,自然是不会善罢甘休。
“等他回来了我跟他说。”
许轻歌浅淡的“恩”了一声,上官切了电话,许轻歌拿着手机到房间里面看着正在看文件的沈子臣,那些文件都是颜末早上发过来的,因为都是一些需要紧急处理的文件,所以沈子臣一早上就已经在看了,
对于生意场上的事情,许轻歌并不是很热衷,有时候沈子臣也会同她讲一些生意场的事情,许轻歌总是听得昏昏沉沉,好几次都被沈子臣讲着讲着就睡熟了。
她本来就只是一个女人,有了沈子臣那样优秀的男人在身边,小时候苦日子过够了,后来又享受着沈家的优越,大学也是报考的自己喜欢的专业。
“怎么样?”沈子臣将鼻梁上的眼镜摘下来,放在桌子上官,疲惫的揉了揉眼角。
许轻歌站在原地,看着沈子臣,好看的眸子里闪过心疼。
许轻歌摇了摇头,现在就只能等澹台莫同意了,以后交集少了,他们之间本就是不会再有交集的人。
一个是高高在上的一国总统,一个只是市井小民。
澹台莫早些年虽然倾心许轻歌,但是毕竟是早些时候,现在时间过去了那么久,澹台莫所有的深爱都在上官婉儿身上。
沈子臣朝着许轻歌招了招手,许轻歌走到沈子臣身边,顺着沈子臣的怀邦坐在沈子臣大腿上,沈子臣深深地嗅着许轻歌发上的气息,然后慢慢地将薄唇贴在许轻歌光滑的脖子上。
许轻歌缩了缩脖子,被沈子臣清浅的吻弄得痒痒的。
“那个人应该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吧?”
今天早上下楼的时候,许轻歌还看见酒店外有一些人一直站在那里,眼时不时的看向酒店门口,好像随时都要突破酒店进去抓人。
许轻歌本来想要偷偷溜出去的一颗心瞬间就凉了,在大厅里闲逛了一会儿,估摸着沈子臣的时间上楼。
若是在美国沈子臣就不会那样的担心许轻歌,出门最多就是给她配几个保镖保护她,可是南非不一样。
再次见到JK是沈子臣亲自约见JK在酒店见面,酒店楼下的中餐厅,单独的包厢,最适合就是谈话。
沈子臣和许轻歌早早地就到了包房,许轻歌本身就是没有兴趣参与今天的谈话,可是沈子臣怕上一次的事情再次发生,固执的要将许轻歌带在身边,许轻歌拗不过他,只能跟着。
上官婉儿的飞机今晚八点抵达,随行的是低调出行的澹台莫。
许轻歌和沈子臣大概等了一个小时,JK才慢悠悠的出现在门口,身前领着他的是酒店的服务员,五官深邃的南非人。
许轻歌正在夹菜的树顿了顿,看着门口的男人,只是看了一眼之后,便慢慢的收回眼神,将椅子朝着沈子臣身边移了移。
“中国人待客之道就是这样吗?”
JK是话语间淡淡的嘲讽。
沈子臣看了一眼许轻歌,浅浅笑开。
“对待没有礼仪的人是不用谈礼仪的。”
“今天找你来是想介绍一个医生给你,我不想拐弯抹角,Jane的事情,我感到很抱歉,所以特地找了医生过来,保证会治好她。”
JK走近,随意拉了一个凳子坐在许轻歌对面,眼神一瞬不顺德盯着许轻歌。
JK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许轻歌,眼神里面透露着浓重的疼痛。
关于Jane,是不能言说的痛。
昏迷已经五年有余,医生已经下了最后的判决,今年第六年,若是再无好转,Jane的一生就算是走到了尽头。
他现在之所以处处针对着沈子臣,即使因为最近Jane的病情恶化,前几天病危,医生抢救之后,下了最后通牒。
“我凭什么相信你?”
沈子臣偏头看了一眼许轻歌,满眼眷恋。
“你别无选择。”
关于前几天病危的事情,颜末已经告诉他了,现在的JK除了选择相信沈子臣,别无选择。
气氛有些紧张,许轻歌低头继续吃,完全不想理会两个男人的花火。
“相信我,你们或许还有机会。”
沈子臣最擅长的就是窥探人心,此时此刻,JK的所有心思都已经全部写在了脸上,沈子臣抿着唇,等着JK妥协。
为了自己深爱的女人,JK会妥协。
“条件?”
沈子臣轻笑,半晌没有说话,在JK耐心耗尽之前,才缓慢的开口。
“你不在与我为敌。”
沈子臣的要求很简单,只要JK不与他为敌,以后,在暗夜的事情沈子臣也就不用有那么多的心思。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许轻歌觉得两人的对话莫名的喜感,但是为了彰显此刻气氛的凝重,许轻歌还是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