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打了,可是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可以,可以到。万一,万一潋潋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向干爹干妈交代啊!”宿迁秀一手艰难的扶着正在“昏迷不醒”唐潋艾,一手还在抹着因为焦急而涌动眼泪,抽抽搭搭的说着。
“秀秀,你别急,说不定潋潋真的没事呢?你别自己吓自己,万一潋潋没事,你到先出事了,潋潋肯定会自责死了。”言知南看着宿迁秀面上满是着急,眼底却没有半分着急的神色。
再想到刚刚发生的事情,眼里极快的浮现了一丝了然,也就把刚刚提起来的心放下来了一大半,自然又感激的安慰着宿迁秀。
“滴嘟”“嘟嘟”“滴嘟”
伴随着几声独特的背景音乐,救护车紧赶慢赶的赶来了。
几个救护人员抬着担架急急忙忙的向还在“昏迷不醒”的唐潋艾跑去,简单的做了一些检测后,唐潋艾发觉事情有点不太对,就“慢悠悠”的抬起了眼皮,有气无力的询问着:“秀秀,我现在是,是怎么了?怎么会,会有白衣天使在这里?”
救护人员看到唐潋艾醒了,也松了一口气,眼神里带了点责备的看着唐潋艾,隐隐约约带着点责怪的说着:“小姑娘家家的,怎么就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你自己的身体都这样了,怎么还作死的欢欢喜喜的吃火锅!等你坐月子了,就知道错了!”
还在围观吃瓜的群众一脸懵逼的你看看我,我瞧瞧你,就默默地走开了,接着吃火锅。
火锅店老板看着唐潋艾她们,有点不知道怎么跟他们说,最后火锅店老板对着他们一行人自我介绍着:“你们好,我是南北酒家火锅店的老板,我叫郑钟,今天发生这样的事情,虽然很大程度上跟我没有什么关系,但是你们这单我给你们免了。”
郑钟刚说完,就又转头看向刚刚追过来还没有多长时间的小何吩咐道:“小何啊,快,把689饭桌的那一单给免了,小姑娘儿你们几个都受惊了吧?要是你们不介意,那我们就当交一个朋友嘛!”
“老板,那个,我们是502饭桌了,我们就之前结过账了。”杨木易听到郑钟的话,眼睛刚刚突然就闪过一道光芒,然后又像是想到什么一样,下一秒又黯淡下来了,恹恹的说着。
“那,你们……?小何啊,一齐把502饭桌上的单也免了,给小姑娘们压压惊,哦,那个502饭桌的账已经结了,你等会儿过来的时候随便告诉我502饭桌的账是多少,我退换给小姑娘们。”郑钟听到杨木易的话,眼睛依然还是笑眯眯的,活像个弥勒佛一样,高声对准备跑出去的小何又吩咐道。
“好勒,老板!”小何休息了一会儿后,就甩着自己刚刚扎的高马尾辫,活力满满的跑去收银台告诉收银台的小姐姐们了。
“这孩子,总长不大。明明是二十多岁的人了,还那么傻里傻气的。”郑钟看着小何跑去的背影,感叹的摇了摇头,眼里满是长辈对孩子们的溺爱,笑着骂道。
唐潋艾这时候突然领悟到了白衣天使刚刚对自己说的那些话了缘故了。
该死,她怎么就这么突然的来了,打了她一个猝不及防,连东西都还没有准备好,只好凑近宿迁秀的耳朵旁,只能看见她嘴唇极快的在蠕动着,却听不清她轻轻的在宿迁秀的耳边说了些什么。
宿迁秀摇了摇头,眼神大致的扫视了一圈,也没有发现有自己认识的人是穿着外套的,倒是看见了一个有点眼熟却不知道是谁的男人。
戴着精致而昂贵的手表的手拿着手机靠在耳边,时不时还在说些什么,只是距离太远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他似乎在打电话,鼻梁上挂着一副镶了金边的眼镜,回头看向她的时候,她的心里只蹦出来了一个这样的描述:斯文败类。
宿迁秀看着唐潋艾有点难受的样子,一对好看又秀气的眉头轻轻蹙着,咬了咬嘴唇,还是挪着自己三十五码的小脚,一步一步的走向那个男人的方向。
“先生,打扰一下,请问一下你的外套多少钱?那个,我朋友需要你的外套,所以,我可不可以……?”宿迁秀露着标准的八齿微笑,小心又礼貌的问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男人对电话里说了一句:“我还有事,先挂了,回头再说。”然后转头看向宿迁秀,听到宿迁秀的话,笑了笑问:“为什么?”
宿迁秀心里腹诽:什么为什么?我怎么知道为什么?
面上还是保持着良好的笑容,良好的礼仪说:“因为,我闺蜜现在特别需要你的外套,所以我想买下来帮她。”
“我的意思是,为什么找我?为什么需要的偏偏是我的外套,而不是你的?”男人哭笑不得的向宿迁秀解释着。
“因为,你看起来眼熟,而且你恰好有外套,而我和我的闺蜜以及我的室友们都没有穿或者拿有外套出来。”宿迁秀一副“要不是我没有穿外套出来,又怎么会向你买外套”的样子,偏偏还好声好气的又特别理所当然的说着。
“一千二,买不买?”男子假装看不懂宿迁秀的表情,好脾气的说着。
“可以。请问一下,你能先给我吗?我闺蜜(的衣服)可能坚持不了多久了。”宿迁秀看了看还在火锅店里面的唐潋艾,询问着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笑了笑,也没说好还是不好,就干脆利落的脱下来自己身上的黑色外套,小心折好后,再轻轻放到宿迁秀的手上。
宿迁秀看着男子的动作,有点惊讶,但还是含笑的对男子说了一声“谢谢”,就匆匆忙忙的跑回去了。
宿迁秀也没有向大家解释着外套的来源,就拿起黑色外套的两个袖子,然后轻轻的绑在了唐潋艾的小蛮腰上。言知南和杨木易看到宿迁秀的动作后就明白了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