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是光阴里绽开的一束芬芳,经历是生命中的一场飓风,所有的一切,只有经历过,才懂得存在的价值,在生活中,如若用心书写,便能装帧成一副美丽的画卷,若遇一缕阳光,便可明媚一季。
此刻的孙寒生就是他光阴里那一季灿烂耀眼的芬芳。他心情极好,哼着小曲,掂着那条不太方便的腿,满脸的笑容,跑前跑后,又是端饭、又是刷碗。
等吃饭的顾客出门时,还拿一张笑脸:
慢走,欢迎下次光临。
如若看到在门外犹豫的客人,孙寒生会毫不犹豫地打招呼:
你好:进屋吧、想吃点什么?
孙寒生这套招呼客人的本领,使得饭店老板大为赞赏,觉得自己挺有眼光的,招了这么个会办事的,怪不得人家对自己提出的工资不满意,看来加这五十块钱~~值了。
之前,也就是前几天,饭店老板也是急着用人。其实在孙寒生还没走进饭店,这位眼睛尖锐的饭店老板就看出了孙寒生的腿有毛病。他猜测可能是小时候某些疾病烙下的残疾,因为在饭店劳动主要是靠两支手,活动面积不大,腿有点缺陷亦影响不到哪儿,因此老板也没特别关注,对孙寒生的腿没有过问。
几天过去,孙寒生行动不便的腿是有增无减,好像看上去比前几天加重了,而且从走路的姿势看,伤势还挺严重。
这天,太阳刚刚漏出笑脸,就被浓重的墨云遮盖住了,一时间狂风大作,豆大的雨滴噼噼啪啪砸向人间,瞬间大街小巷成为一条条洪流,洪水阻断了外出的行人,同时也阻断了个个生意人的财路。直到中午时分,雨虽然小了,可,淅淅沥沥的还是下个不停。
由于雨半晌没停,出外办事的人明显比之艳阳高照的天气少得多了。
骤雨袭击,疏散了吃饭的客人,一时闲暇的饭店老板,这会儿才想起这位兄弟上班都四五天了,也没有关心一下贵姓、大名,现在身居那里!
想到此,不由自主地抬头看了看坐在门口第一排饭桌前一直向外张望的孙寒生。
而此时的孙寒生正在思考着于老板相同的问题。老板人缘不错,刚直性格,和此人相处从某种程度上说有种说不出来的高兴感。
孙寒生一边想,一边呆呆地看着玻璃门外稀稀疏疏的小雨。
兄弟,这几天还行吧?
感觉如何?
行!
可以!
开始两天跑得有点累,这几天适应了,也没感觉了。
孙寒生听老板这么一说,转回身,笑着答到。
嗯,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老板笑着说。
看你的腿走起路来不十分方便,啥时候烙下的残疾?
老板这么一问,孙寒生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摸了摸有些发肿的腿,不好意思地说。
我这腿没有残疾,是前几天不小心摔了一脚,软组织受了点损伤,过几天就会好的,还服着铁打损失的药哩。
孙寒生撒了个慌,他感觉让汽车创了,说出来有些不体面。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
哎,对了。
此刻老板好像想起了什么。
你觉得我这个人是不是办事有点粗心大意,不够细心。
孙寒生冷不丁被老板问得愣了愣神,一时猜不透老板说的是什么意思,满脸质疑地看着老板,只好试探性地问:
什么粗心大意,不够细心……?
都来饭店几天了,还不知道兄弟来自何方,尊姓大名,贵庚几何?
老板看着坐在自己前面隔三排饭桌的孙寒生说,这不是粗心大意,不够细心是什么?
其实,说实话,早在几天前孙寒生来到饭店上班的时候就想自我介绍,同时也想知道老板是哪里人,通过什么关系在这儿开饭店。
但是,调菜剥葱各管一工。
从上午踏入饭店门开始,老板都是已经把一大堆菜放在那里了,就等着自己处理呢!
所以顾不得说话,接着就是摘菜、淘菜、之后再把淘净的菜放到筐内凉干,而且菜还不至一种,菠菜、芹菜、芫荽、大葱、辣椒等等,等一切洗净晾干,已经到十一点了,吃饭的顾客陆陆续续走进饭店,那有时间闲谈。
而老板也未闲着,首先把十几样荤素搭配的喝酒小菜弄出来,接着就是准备烩面之类的面食,也是从上午忙到十一点左右。
他开始给客人做饭。
而自己准备给客人端饭,接下来就是抹桌子,刷碗,时不时还得给顾客拿啤酒、饮料等。
在中午、晚上这两个高潮期,孙寒生忙得狠不能、像西天取经的孙猴子那样学会分身术。
等把最后一位顾客送走,一般都是晚上十点左右了。
一天下来,孙寒生跑的晕头转向,浑身乏力,再说了,孙寒生受伤的那条腿,更是痛疼难忍,腰也感觉隐隐作痛,就盼着早点下班回家,能躺在床上好好休息休息!
因此,孙寒生也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和老板畅谈一次。
正好今天下雨,没有顾客,而老板端着一杯凉茶悠闲地坐在饭桌前慢慢品尝,同时提及此事,孙寒生笑着说:
老板,不好意思,早应该给你说了,老是看着你忙!
咱俩彼此、彼此。
饭店老板谦虚地随和着。
我距离郑州并不算远,两仨小时的路程。
哦,那个方向的?
饭店老板又追问了一声。
历史上最著名的以少胜多,开创一朝盛世的战争就发生在我们县。
应县!
老板瞪大了眼睛。
你是应县的?
孙寒生被老板这么一问,也感到惊讶。
不由的说:
老板,你真博学,就应县这小地方你都知道。
我不但知道应县之战,而且:王乔飞凫、叶公问政等这些历史典故我都知道。
你是那个乡的?
老板又问道。
孙寒生纳闷,老板对应县怎么这么了解,知道的比我还多?
应县凤凰镇的。
在应县西,和鲁阳县搭界,对吧?
瞪大了双眼的孙寒生点了点头。
那个村的?
孙寒生听老板问是那个村的,知道老板对应县非常了解,自豪地说:
七十二营中最奇怪的一营………柳营
这次没等老板开口,孙寒生对老板做了一番解释。
柳营缘柳树上多疙瘩而得名,辖三个自然村即程庄、高旗营、柳营。
柳营于鲁阳县张官营郭堂村比邻。我家居住在村北头,爹娘就我一个,单根独苗。
是不是你们村西有一条自西南向东北的河流,好像把村庄圈了一半?
这次孙寒生瞪的几乎让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急情之下,说了一句标准的应县话
你咋知道俺庄哩?
孙寒生的意思是你到底是那里的人。
你是……?
但只说了两个字又咽了回去,心想:毕竟人家是老板。
只见老板站起身朝孙寒生走过来,坐在孙寒生的一旁。
知道我的家乡在哪儿吗?
在哪儿?
孙寒生急忙问道。
伏牛山下,
澧水之滨。
好龙叶公,
天下皆闻。
地有三亩,
秋麦自斟!
这下该知道我是哪儿的人了吧!
对老板的拽文,孙寒生是理解不了。但是,伏牛山他知道就在柳营西边和南边,而叶公好龙这个典故他好好呆呆在书本上也学过,知道指的是叶公沈诸梁。
老板,莫非你也是应县人?
我不但是应县人,而且和你一样,种地的,标准的农民出身。
孙寒生惊讶地看着眼前即熟悉又陌生的老板。
哈哈,这下明白了吧,我们是老乡。
老板是哈哈大笑地说道。
孙寒生这次算彻底热血沸腾了,刷地站起身,伸出激动得发抖的双手紧紧握住老板的手,是握了又握。好像久旱的禾苗恰逢甘露,又似走失的玩童,辨识了方向。
怪不得听声音这么熟悉,原来都是应县人!
孙寒生是一边说,一边再次握了握老板的手………!
此时的孙寒生高兴得掉下了几滴喜悦的泪珠。
自春节过后尚进步、李国新把自己带到郑州,已经几个月了,几个月以来除了煤球厂汤老板、商品粮、眼镜等几个工友外,可以说,孙寒生基本不认识几个人,朋友圈非常小。这是孙寒生感到十分寂寞,想找一个说散话的人都没有。
可他万万没想到饭店老板竟是同乡。
这……这也算他乡遇到知音了!
因此孙寒生掉下几滴兴奋的热泪。
看着孙寒生高兴的流出了眼泪,饭店老板是急忙拿起饭桌上的餐巾纸给孙寒生擦了擦。
我是叶阳的。我舅奶家是柳营的,小时候跟着我娘去过几次,所以比较熟悉。
这样说,我们还是亲戚哩!
孙寒生无不自豪地说。
如此说也不无道理。
老板对孙寒生说的话还是举双手赞成的。
叶阳…
叶阳在我们柳疙瘩营东南方向,具体位置、多少公里,就不太清楚了?
孙寒生秃丧着脸,无不遗憾地说。
不算太远,大概有十五公里左右。
饭店老板用手比划着。
对了,我姓叶,名胜贤。叶公后裔。
胜贤……胜过诸贤的意思。
哦,你的名字很有竞争力!
现在的孙寒生奉承话总是一套一套的。
叶胜贤接着道:
我爸说,叶公的后代要有征服天下的志向,所以给我起了这个名字,以为着:有德行,有才能,胜过诸贤的意思。
怪不得当老板,名人的后代。
孙寒生是胡思乱想。
本来我们小两口,夫唱妇随,在郑州这地方开个小饭店,我做厨,她应酬,小日子马马虎虎也能说得过去,可最近我丈母娘患了中风,卧床不起,她回家进孝去了。
怪不得你跑里跑外的,感情是这么回事。
接过话茬的孙寒生无不感慨地说。
我们家就在叶叶街。
是当年刘秀与王莽开战的地方,街东边那条河现在叫焚车河,传说是纪念那场战争的。
在叶阳街北头还有一座庙,名为刘秀庙。庙里供奉着刘秀与功臣的塑像及昆阳之战的介绍。
叶胜贤滔滔不绝地讲起了叶阳街的历史典故。
孔子周游列国到楚国时我的始祖也是在叶阳街接见了一代圣贤,问政的事就不用提了,家喻户晓。
一脸严肃,双眼透着睿智的叶胜贤,看着眼前的孙寒生神秘兮兮地又说:
还有一个传说,更能证明始祖叶公的智慧和英明。
什么传说?
孙寒生是伸长了耳朵。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故事发生在何年何月。
传说在叶阳街西有一处古墓,古墓占地方圆几里,大大小小几十座坟茔高高低低的在荒草中摆列着,遗漏在坟外的骨骸在艳阳的照谢下,闪闪发着光怪陆离的寒光,墓地松柏参天,杂草随风莎莎做响,成群成群的乌鸦在松柏间不停地发出渗人的怪叫,不知名的小鸟飞来飞去。每至夜晚耗子野兔随处可见。时不时还发出似女人的尖叫声。
孙寒生听的是浑身直长寒毛。
而就在此时的盛夏,每至月上柳稍,就会有三五个谁都不认识的十七八岁,如花似玉,貌若天仙,落落大方,有说有笑,不拘礼节的时尚姑娘,或于街头或于巷尾,手握蒲扇,载歌载舞,奇怪的是只要看过她们跳舞的人,日后都会莫门其妙地染上一种让郎中无法诊治的狐臭疾病。
久而久之,叶公,也就是我的始祖,知道了这件事情。
叶胜贤说到此,停顿了一下,从兜内掏出一盒大前门牌香烟,然后利索地掏出一支。
孙寒生手疾眼快,没等叶胜贤掏出打火机,他孙寒生已经把火机打着。火苗在叶胜贤面前是摇来晃去,见此情况,叶胜贤二话没说,伸长了颈子,烟头对着火苗狠狠地抽了一口,一阵滋滋的响声过后,叶胜贤的鼻孔就像两个出气的烟囱带着清紫色的尼古丁喷了出来,呛得面前的孙寒生一连打了几个喷嚏,眼泪也躺了下来。
不好意思,对不起!
看着呛得直流热泪的孙寒生,叶胜贤是一个劲的道歉。
等一切恢复正常,叶胜贤也过了烟瘾,又开始洋洋得意地讲述他那没有根据的传奇。
我始祖叶公知晓此事后,感到非常奇巧,就暗中排了几个贴身卫士,等几个花枝招展,狂舞欢歌的女子跳舞结束后,悄悄尾随而去。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刚刚跟到墓地边,有说有笑的几个姑娘眨眼间就不知去向,消失得无影无踪。
之后,墓地那边发生了听似野兽嗷嗷的怪叫,树上栖栖的小鸟发出刺耳的叫声,之后冲天而去。吓得几个尾随而来的人是连滚带爬,回去向我的始祖叶公禀报去了!
叶胜贤是边说边比划,煞有其事,仿佛自己当时就在现场。
又是一个盛夏的傍晚,天气闷热闷热的,空中不时还滚着雷声,看情形很有下雨的可能。始祖叶公又把那几个贴身卫士叫到跟前,吩咐每人带上几根用竹竿做的拐杖,到笛歌慢舞的街头,等到下雨时分,只须这般、这般!
几个差役是领命而去。
叶胜贤就像一个说书人,关键时刻卖了个乖,端起茶杯,慢慢品起茶来,急的孙寒生是抓耳挠腮,一个劲的崔足。
第二天早晨,我的始祖叶公亲自带领几十个差役遁着线索一路追去。
原来,始祖叶公想出了一个绝妙侦破几位妙龄歌女住所的方案。
他把一节一节竹竿打通,然后在竹筒内灌满白灰,这不、恰好前晚下了一场不大不小的细雨,那时的道路不像现在,水泥硬化。是标准的纯水泥路,泥泞的道路容易滑倒,几个差役的竹竿拐杖正好用上排场,于是未来得及回家的人们是每人一个,他们凭借拐杖的撑力,各自归去。
结果出来了,因为每走一步,他们所用的竹竿拐杖都要用力向地上捣下,这样一来,竹竿筒内的白灰就会自然而然地落在地上,所以当每个人捣着拐杖走过之后,一点一点的白灰就会形成一道虚线。
始祖叶公就遁着这些虚线,追了下去。
你猜追到那里?
叶胜贤抬着笑脸问孙寒生。
孙寒生想了半天也猜不出个所以然,只好摇了摇头。
直寻到旧县西那片墓地,在墓地中间有一个长满荒草的特大的墓丘,墓丘上有几个比一般人腰粗细的窟窿,窟窿是直入墓内,始祖叶公在墓丘边转了几圈,发现在墓丘上放着几个竹竿拐杖,拾起仔细观察,确定是自己亲手做的无疑,再看竹竿筒内的白灰尚有痕迹。
说到此,叶胜贤再次拿眼看了看孙寒生,这下知道了吧?
怎么都把拐杖丢在墓地,是不是她们从这经过……?
孙寒生纳闷,也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叶胜贤。
我的始祖…叶公思索了半天。
叶胜贤停下来又压了一口茶,接着道。
我的始祖吩咐手下,用柴火塞进坟墓上的窟窿内,然后再泼上煤油点燃。
点燃的柴火,浓烟滚滚,火苗冲天,把整个坟墓笼罩在烟雾之中,只听坟墓之内,嗷嗷怪叫,不到一个时辰,坟内好像再没有发出声音,安静下来了,再看,坟墓上的慌草被大火烧得一干二净,光秃秃的坟墓孤零零地呈现在始祖叶公面前。
为了证实怪声是否出自坟内,始祖叶公命人从坟上有窟窿的地方挖开了坟墓。
惊人的一幕出现了,只见在墓穴之中被火烧熏燎得焦枯的几只没毛的狐狸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
始祖叶公数了数一共五只。
叶胜贤嘴里说着,伸出了五个手指头。
那再后来呢?
孙寒生追问到。
叶胜群撇了他一眼。
自然那几个翩翩起舞的美丽女郎从此消失了。
孙寒生听了半天方醒过神来,原来那几个每晚以跳舞的为名祸害民间百姓的美丽少女就是这几只狐狸精。
老板叶胜贤又抽了根烟,对孙寒生说:
兄弟。
叶阳街典故多着呢,来日方长,以后慢慢给你讲。
书归正传,自你嫂子回家伺候丈母娘后,我一个人又是做饭又是刷碗,一天下来,累得腰酸背痛,多亏这几天有你帮忙,给我减轻了不少压力。
仔细推算,我还是柳疙瘩营的重外甥,我们也算一家人。
是的、是的。
孙寒生点着头说。
摘菜端饭并非长久之计,这样吧,你一边摘菜端饭,一边跟我学点能耐。
学什么?
孙寒生不明白。
做烩面、炒热菜、七碟子八碗。
这样说吧,凡是我会的,毫不保留。
将来自己开个饭店,总比给人家打工强。
孙寒生一听,高兴得心花怒放。
心想,我孙寒生的命运就是好,总是遇见好心人,不交学费,白白跟老板学技术。
老板,让你费心了,他日如若发财,一定请你的客。
那好,就这样说定了。
叶胜贤微笑着说。
从此,孙寒生是一边工作一边学厨师。
热菜、凉菜、爆炒菜。
清炖鱼、糖醋鱼等等!
孙寒生是认认真真,用心学习…
也甭说,真真假假,马马虎虎,经过一段时间学习锻炼,孙寒生还真能凑合几个小菜,应酬一下不太挑剔的客人。
忙得不可开交的孙寒生心情还是高兴的,因为忙碌能充实心灵的空虚,陶冶人生的情操,同时也锻炼了身体,更何况老板也在履行着自己的诺言,一心一意要把他这个徒弟带出来。
这一日,哼着小曲,拿着菜刀得意洋洋的孙寒生正在给客人整一盘下酒的小菜。
不知道是缘于心不在焉或手不麻利,一不小心锋利的菜刀躲向了指头,顿时鲜血染红了剁肉的案子,痛的孙寒生直掉眼泪,喊叫声惊动了饭店内所有的人,在外面抹桌子的叶胜贤闻听,急忙跑进厨房,看到孙寒生痛苦的面容,再看看血流不止的指头,粗懂一些医学常识的叶胜贤,立马找来一根细绳子,迅速扎住了被剁破指头的上面,这算止住了血流。
发现孙寒生的拇指内侧竟然被削去了一半,叶胜贤也感到振惊,一时不知所措。
吃饭的顾客见状,急忙帮腔说,还是去医院看看医生吧!
叶胜贤经过顾客这么一提醒,立马反应过来。
于是在案子上的菜堆里找到了被刀削下的一半血淋淋的指头内则,用塑料袋装好揣进兜里。
转身对几个站在跟前的顾客说:
不好意思,打搅各位的雅兴了,今天就不用掏钱了,我请客。
那能这样,吃饭掏钱,天经地义。
几位顾客说着,硬把钱塞到了叶胜贤的兜里。
而此时孙寒生也平静下来,看着还在滴血的指头,喃喃道:
我怎么这么倒霉哩,不是被扭伤就是被创伤,现在可好,厨师还没学到家,自己倒给自己了一刀,这算什么?
孙寒生是一脸的哭丧。
血光之灾。
突然,孙寒生想到之前算命先生就告诫自己,不要轻举妄动,要以静制动,否则……!
想到此,孙寒生是后悔莫及。
再说叶胜贤是急急忙忙拉下饭店的卷闸门,拉着孙寒生来到路边,叫了辆出租车坐了进去,对司机说明情况后,再看车子是飞也似地直奔医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