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进一退,经御晟没一会便将梁安夏抵在了墙边,他上前一步将人锁在了自己的怀里,笑容痞气十足,“关于要个女儿,为夫很是认真,不知道夫人意下如何?”
被经御晟低沉暗哑的声音蛊惑,梁安夏不知何时就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稀里糊涂地被抱着回到了卧房,直到触碰到软软的锦被,这才恍然清醒了过来,手捂着红透了的脸庞左右摇晃,“那个......我......”
“夫人可是准备说话不算话吗”,经御晟嘴里委屈得不行,手里却不管不顾,指尖轻挑着梁安夏的腰带,稍微用力就能拉开,“夫人刚才可是答应为夫了,这不过才片刻功夫,夫人......”
孩子是两个人之间爱情的结晶,梁安夏心里并不是不愿意,而是觉得时机还不适合,作为一名医者,她清楚地知道如今这个年纪并不适合生子,生子本就是半条腿都迈进了鬼门关,在医疗设备落后的时代,她并不想冒险。
趁着梁安夏愣神之际,经御晟熟练地解开了梁安夏的外衫,娟纱金丝绣花长裙瞬间散开,他俯身凑到对方洁白无瑕的颈窝深吸一口气,唇瓣擦过细嫩的肌肤,“夫人,王府里安静了些,我们要个女儿吧”。
突如其来的颤栗感猛地惊醒了梁安夏,看着身前眼神逐渐迷离的经御晟,她终究狠心地用手抵在了对方的胸膛上,“夫君,我现在还小,不适合生孩子,再等两年好吗”,不再隐瞒,她直接说出了心里的顾忌。
经御晟伸手捂住了梁安夏的眼睛,似乎不愿看见对方眼里的坚持,过了好一会儿,他终是低声叹了口气,虽然天禹境内不少女子及笄后便生儿育女,但是既然自己的小妻子小妻子作为医者心里另有想法,他愿意尊重,不过......
“夫人要怎么补偿为夫呢”,经御晟低头凑到梁安夏耳畔,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对方,呼吸间,气息悉数洒在对方耳廓,他竭力蛊惑地说着,“夫人此前分明答应了为夫,那么夫人准备如何补偿为夫呢”,他边说边轻吻着对方娇小的耳垂。
视线被遮住,耳鬓厮磨间,身上传来的触感愈加强烈,梁安夏颤抖着声音,心里有些紧张和害羞,“我......”,方才的意乱情迷,她不知道该如何去补偿,可是眼下这种情况,她能选择其他方式吗?“我亲手绣个荷包给夫君可好?”
经御晟轻笑一声,唇齿依旧流连在梁安夏颈侧,他细细描绘着,从颈窝到锁骨,愈演愈烈,“好,夫人亲手所制的荷包,为夫很是期待......”
室外春光明媚,迎春花随着微风自由自在地摇曳,屋内春光乍泄,白日火花,床畔上嬉闹的两个人心愈发近了。
堤上游人逐画船,拍堤春水四垂天。旸亭湖畔,杨柳依依,画舫悠哉地摇曳在碧湖中,惊起一片碧水涟漪,远处的拱桥上人影丛丛,树影倒立在水里,波光潋滟。
梁安夏与宇文萱并肩坐在靠近湖畔的凉亭长椅上,身旁的夏竹和暖冬忙碌着,将果盘、茶水一一摆放在石桌上,空气里充斥着闲适、惬意和美好。
“哟,小萱这是在看哪位公子呢”,瞧着宇文萱时不时痴呆地望向远处的南宫丞,梁安夏捂着嘴笑了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眼含笑意,双手托腮地看向好友,出言打趣道。
起先宇文萱并未听清梁安夏说了什么,直到察觉到对方那火辣的眼神流转,反应过来后双颊刷地一下红透,她眼神四处乱窜,就是不敢看向满脸调侃的好友,说话时磕磕巴巴,“笑笑,那个我......我没有......南宫......哎呀......不许笑话!”
梁安夏学着经御晟的动作,眼含笑意,眉间轻挑地看着宇文萱,“我什么?南宫怎么了?我为什么笑话你呀”,她故作不知,歪着头调戏已经是满脸胭脂色的好友,心里好不欢喜。
谁料宇文萱恼羞成怒,竟然三两下靠近梁安夏,伸出双手挠着对方的腰际,还一边挠着一边奶凶奶凶地说,“我不管,就是不许笑话,笑笑,你和表哥成婚之后都变坏了,哼”。
“小姑奶奶,快别挠了”,突如其来的动作叫梁安夏有些措手不及,她左右摇晃着躲避宇文萱的手指,轻咳了两声求饶道,“小萱大人不记小人过,快别挠了......”,说着说着,她干脆反击了起来,两人顿时嬉闹作一团。
忙绿之余,夏竹和暖冬拉着手满脸笑意,她们从小因为各自主子的关系,亲密犹如姐妹,得了应允后坐在一起私密话自然也是说个不停,此时各自小姐兴奋地呼唤着,两人一如往日相视一眼,转身加入了这场“战斗”。
远处树荫下,鸟啼清脆,身穿白衣的经御晟与身穿玄色的南宫丞负手而立,视线凝聚一处,遥遥地看着凉亭内嬉闹的,两名笑靥如花的女子,皆是眼含笑意。
“昨日听父亲无意间提起,说是北桓那边有新动作了,过段时间会派几名大臣前来我天禹京城”,南宫丞走到树干旁懒懒地靠着,率先开口打破了眼下的安静,明明是朝廷之事,说得却好像是寻常生活那般随意。
经御晟一瞬不瞬地看着梁安夏,嘴角的笑意止不住地蔓延,对于南宫丞的询问倒是丝毫不见意外,他轻轻地颔首,低声回应道,“嗯,确有此事,想来今日下朝后父皇就已经收到了北桓暗探传来的信笺,至于内容嘛......”
想起昨日梁安夏提及过的事情,经御晟愣了一下,还是犹豫着转身看南宫丞,难得认真地提醒道,“据说,是北桓有意来我朝和亲......”,他话未说明,因为有些事情过犹不及,点到即止。
果然,原本还在闭目养神的南宫丞浑身一怔,他快速睁开双眼站起身,周身的玩世不恭逐渐消散,他神情微变,似问非问地小声说着,“皇上意属的北桓和亲对象,难不成是小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