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起始于大有,大有中富集的万象被某个至高的存在慢慢地操控为如今的样子。至高的存在被称为大道也被称为真理,度过亘久的岁月至高的存在开始变化出一种更为新颖的模样。也就是如今大地上被命名为人的生物的样子,这些注定愚蠢而傲慢的大地生灵狭隘地以为人这个称号只属于自己。
至高者选择的人类姿态是一位有着稠密类雪胡须的慈祥老者,他身上的白袍的宛如云霞有时会透出金黄色的光芒。尽管变化出了所谓的人类姿态,但至高者从来都不愿意降临凡间始终与凡人保持着遥不可及的距离。至高者制定出来凡人计算不完的规则,对于这些规则凡人所触及的只有最为肤浅的部分。
就算是凡人之中最为高超的智者所能推演出的也只是最肤浅的部分,凡人对自己推演出来的最肤浅部分洋洋自得。他们将最肤浅的部分命名为科学或真理学科,并将之视为自己得以在这世界上生存的最重要筹码。
至高者用各种大型的灾难与数个文明的毁灭表达自己对人类成就的最大嘲讽,不论是新出现的令凡人束手无策的病魔还是毫无征兆的蝗灾,都会让自诩为万物灵长的他们焦头烂额。
不论度过几多轮回凡人始终没有认识到他们所探求到的真理正是导致他们毁灭的根源,也没有认知到自己所居住的世界并不完整。而是一开始被剔除了一些最为重要的部分,凡人要想通过那最重要的部分实现自己的愿望只有通过献祭。
造物者所造出来的名为神或天使的玩偶并不会满足一个普通人提出的献祭,亦不会满足于一些他们所看不起的代价。祈求泰平的许愿者根本没有机会享有太平,祈求长生的人往往只有生不如死孤寂难熬。而骨子中的愚蠢却使凡人中最不可救药者视献祭为实现自己肮脏之欲的必经之路,他们不惜造就出一幕幕惨绝人寰的悲剧。
亦有愚不可及者希冀着用献祭换来的力量去完成救赎,对于这些傻瓜诸神和造物者的处理办法是一致的。就是在他们希望落空的时候告诉他们所谓的希望并不存在,世上根本就没有救赎失去的和被毁灭的始终无法弥补。
将操纵众生命运的权力移交给诸神之后,造物者回到自己所居的最遥远的境界。他瞒骗了诸神,诸神以为自己执掌大千世界乃是被造物者授以权柄的结果。他们天真地认为万能的造物者不会也没有理由对他们说谎,造物者拥有着对一切最终裁决的权柄且造物者的威严不可撼动。
如果造物者在创造一切的时候没有察觉到那个家伙的存在的话,他期许给各世界诸神的权柄与力量就都不会沦为谎言。造物者在刚着手创世的时候早就规划好了一切的轨迹,直到他创造出大地的时候他站在灼热的大地上仰观着同为自己所创出的天球。
当时天穹上能看到的星辰远没有千万,只有几颗猩红的巨大光点。那却是整个天球上的一大半星辰,突然间一道银色的光芒贯穿了整个夜空。那不是依据造物者规则所能推演出来的天象,而且还不在造物者的预知范围之中。
这令造物者不由得发出了最由衷的惊叹,不依托自己制定的规则不属于自己允许存在着的奇迹。尽管超出了造物者的想象,最不该出现的还是出现了。
造物者不断询问着本该全知全能的自己,可是这次收获的唯有失望。他知道自己对这个超出自己预知与创造的存在无能为力。所以造物者选择了自己所能采取的最稳妥的方案,即高居遥远的境界冷眼旁观着这个自己都未知的力量所能造就的变化。
超出了几十个曾一度繁盛的文明的没落,那个家伙还是没有出现不过造物者有的是时间等待。直至大地上出现了一个相较以往并不太发达的文明,他们崇敬着被造物者视之为爱子的神明夋。夋教授从猿猴演化出来的处于蒙昧阶段的人一些知识,更授予了某几群人统治其他人的权力。
也正是夋所处的世代,两个最伟大的生命成为了他的膝下孩儿。一个是夋最满意的造物对其绝对忠诚的昊张,另一个则是像不速之客般让夋连名字都不愿意赠予的存在。
那个连名字都没有被给予的孩子,正是让造物者等待了无数个漫长岁月的存在。这个存在终将颠覆一切,只因为他为有规则和造物者的世界带来了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