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重回平静,不暗冷静了一段时日,他整个人都变了,不再像以前那样活泼阳光,变得沉默寡言。家中人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谁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包括他的父亲。
这些天羽凝不敢在不暗面前出现,一直跟着乔夫人。
今日,不暗来到母亲房中,羽凝躲在乔夫人身后,小手死死的抓住乔夫人的衣摆,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死死不放。她害怕这些世家子弟,害怕那些有权有势的人,因为自有记忆起她就在流浪,受过很多欺负。那些坏孩子朝着她吐口水,扔石子,她头上的疤痕就是在反抗一个撕扯她头发的坏小子的时候,被小子家的大人所打伤的。
她吃疼痛哭的时候多么希望有母亲能抱着她,她饥肠辘辘的时候多么希望能有爹爹给她糖葫芦吃,可是都没有,世态炎凉,她只是个卑微的生命。
不暗看着女孩害怕的样子,她看到自己就像看到大伯口中所说的顽劣之人一样。
这时的不暗心中悔恨,伤害了弱小,变成了大伯最厌恶的人。不暗觉得自己太过分了。
他对女孩儿俯下身子道歉道:“对不起,我错了。”
地上被几滴泪水打湿,小女孩不敢相信这坏小子居然在道歉。
她没有原谅他,那天的窒息感觉现在都能感受到。但她还是微微说:“没事,你没错。”
乔夫人只是抱着小女孩说道:“不暗,你要记住以后不能再出现这种情况了,你要做你大伯希望你成为的人。娘相信你可以的。”
不暗点点头,离开了屋里,他知道他在哪里只会吓到女孩。
回到房中,不暗站在桌子前,折笔,撕纸,倒墨,拿起砚台砸断了古琴。
不暗懊恼的说道:“大伯你还没教我画画呢,你说你要教我画最好的山水画的。你怎么能独自留在哪里呢。”
乔启朝听闻屋里的动静赶了过来,看到一地狼藉发怒道:“你在干什么,你大伯教你的都忘了吗。”
不暗面对父亲的怒吼丝毫不怕,流着泪说道:“我不努力吗?我学这些有什么用,我没有神异血脉不能修炼,害的大伯独自一人留在休介凶多吉少。孩儿不能自己跑,不能帮大伯。”
乔启朝看着儿子平静了下来,儿子很懂事,是自己没用,害的大哥生死未知。
不暗走过去拉着乔启朝的手说道:“爹,教我练剑,我要学武。就算打不过开启修途之人,我也要打。”
乔启朝点点头,拿了一柄长剑给不暗。
不暗接过剑,顿时觉得和剑有一种亲切的感觉,随后眼前一黑倒地不起。
乔启朝赶忙将孩子抱起,放入屋内床上,一把脉乔启朝疑惑不解。
孩子明明是凡人之体,为何把脉时能感觉到一种浩瀚深邃的感觉。
乔不暗睡梦中看到自己身处黑暗,脚下一副太极图,跟大伯学过四书五经的不暗是认识太极图的。随后一把通体漆黑的大剑立在自己面前。
不暗看着长剑,大伯的话响起:“不履邪径,不欺暗室,积德累功,慈心於物。”这是大伯教导自己最多的,不能走邪恶之路,多做好事,积阳功阴德,有慈悲心怀,爱护天下生灵。
不暗坚定信念一把握住长剑,可不暗握住剑仿佛握住刀刃一般剧痛,他立马松开了手,环绕四周,太极图上一把黑剑,善念不能握。
回想大伯说得阴中有阳,阳中有阴。这世上又何止能只有善没有恶,对小女孩要善良,难道对李利这样的人也要善良吗?
想到这里剑身上冒出滚滚黑气,不暗又一次去果断的握剑。
这一次剑与不暗产生了共鸣,一道古朴的声音传来:“吾名墨凌。”
不暗看着手中的剑,突然一片白茫茫,不暗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