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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到极致,即是靡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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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缓缓行驶到诺大的,宛如那中世纪的古堡般的洋楼前。
复古的镂空花的大门缓缓开启,少年闲云信步的踏入大门。
诺大的洋楼前是盛开的极鲜艳的玫瑰,朵朵似滴上了暗红色的,半凝固的血液,娇艳欲滴到极致。
而花中拥簇的少年,缓缓地走入玫瑰花园,清风吹过,仿佛是那中世纪贵族,走入中世纪吸血鬼城堡般的画卷。
少年唇色殷红,乍一看,无害极了。可是垂下眉眼时,不经意间的矜贵又使他有种上位者的气息,压迫感十足。
少年纤细修长的指尖慢慢的捻上一朵玫瑰花枝,尖锐的玫瑰花刺很快刺破了少年如玉般的指尖,缓缓流出一滴猩红的血液来,令本来就白的指尖有种极致到奢靡的美。
这种血色的玫瑰,是他母亲最爱的。
他觉得啊,他那母亲,很像这些盛开到极致的玫瑰,靡艳中又带着尖锐的刺。
且一针见血。
由于父亲对母亲的极强的占有欲,外界对母亲的猜想很多,只知道自己的母亲长的很美艳。而他,又被说和自己的父亲很是相似,殊不知,他最像就是母亲了。
他自然知道他的母亲什么样的。他最像母亲了。不仅是长相,还有骨子里的优雅和毒辣。
他记得,他的母亲很小的时候啊,就告诉他,他本不应该出生在这个世界上的。
若不是那时母亲的身体情况特殊,打了胎很有可能大出血,她早应该打掉他的。所以,他不配。他也不会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父亲的占有欲很强,母亲也是。
他们不允许有一个人插足在他们的生活中间,无论是谁。
即使是带着他们血液的孩子。
对他们来说,也不过是一个陌路人。毫无感情。
他的父母啊,骨子里藏了毒。自私到极致的他们,只会对彼此大方。他们温情的大门,也只对彼此开启。
所以很小的时候,他就是一个人睡了。他的父母很少带他,不过带他带的最多的反而是他那占有欲极强的母亲。
他的母亲,总是留着一头漂亮的卷发,在光下微微泛着漂亮的流光,唇色殷红极了,就像是那花园里娇艳似血的玫瑰。
他的母亲总是喜欢掀开他柔软的刘海,冰冷漆黑的眸子总是漫不经心地看着他,就像是一把利刃,能看透人心。
小小的孩子,睁着懵懂无知的眼睛,精致的脸庞已初具之后的惊艳。
忽然,她轻轻地笑了起来,然后慢慢的抚摸着他精致的下巴,面带讥讽。
“真无用。”
她留下这一句话就走了。
是了,在他母亲的眼里,只有能给她带来利益的人,才能入了她的眼。当年他的父亲是这样,所以他也必须这样。
更何况他长着一张与她极相似的脸。
若是无用,将被永远遗忘。
之前的他,更倾向于那个对他态度温和的父亲,后来渐渐的,他也发现,他的父亲,温和的表面下,藏着一头野兽。
尚在童年的他,也越来越冷淡。与他们根本就不像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