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再装蒜了!更别想在我面前装失忆,用得着花费那么大的心思吗?哼!你也不用担心我会找你报复,我现在只是想来跟你这个卑鄙小人说完最后一句话,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从此割袍绝交!”周桐神情冷淡地撩起自身衣袍的下摆,右手并起中食二指聚气化刃,只听见嘶啦一声碎裂,被割断的衣袍下摆让他恶狠狠地甩落在欧扬的脚前,尔后,头也不回地走向站在不远处等待的柳文言。
“结束了?”柳文言一脸困惑地问道,他从头至尾都没有听到整件事情的原由,而周桐却已经快刀斩乱麻地将此事告一段落了,这让他多少有些失望。
周桐瞥了他一眼,反问道:“不然你还想如何?难道让我跟他大动拳脚,然后由你上阵来好言相劝一番,最后才大团圆落幕。是不是?”
柳文言干笑道:“哈哈……周桐,你别逗了!我不是这个意思。”虽然他的意图并不像周桐随口说出的那般,但实际上也算是动机不纯。那点心思说白了,他也就只是想八卦打听一下。“我只是……想关心一下你而已。”
“哦?你想关心点什么?”周桐的嘴角泛起一丝古怪的笑意,右眉梢微微挑高了几分。
“呃,若是不介意的话,给我讲一讲这事情的原委吧?”柳文言直接挑明了自己的好奇心。
周桐正要开口,却被一个有些迟疑不定的声音给截断了。“你……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个‘割袍绝交’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我真的不记得了!真的,请相信我!也许我真的如你所说的那样,患了那种失忆的病症。”
周桐满脸冷漠地回眸睨了一眼正在对自己说话的欧扬,仿佛真的是在看一个不相干的陌生人,他往旁边挪退了几步,刻意与欧扬保持一定的距离,却是一言不发。
柳文言见到欧扬露出一脸焦急而畏怯的神情,便感到有些于心不忍,他故作轻松地劝说道:“周桐,你别管他是真的还是假的,你就当这小子不存在,跟我说就行了。”
在一旁的欧扬连忙点了点头,他并不在乎柳文言说了些什么,只在乎能不能听到这件事情的原委,
周桐缓步走到一棵松树下懒散地半躺着,柳文言屁颠屁颠地跟上去,倚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既紧张又期待的欧扬也追了上去,他不敢太过靠近,仅是找了一处距离周桐一米远的地方蹲坐着,竖起耳朵仔细倾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