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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相逢

秦逸故意兜了几个圈子,确定白衣公子没有跟上来,这才在一座房顶上停下,扯下脸上蒙皮,叹了口气。那箬笠魔头的气息如同泥牛入海般消失得无影无踪,秦逸明白他错过了一次绝好的机会。

且不论今后秦逸是否还能找到这魔头,光凭今日他在东街所见,那魔头施展功力抽取周围百姓元气拍出的涌动着滔天魔气的紫黑巨掌,秦逸觉得若是自己正面硬撼绝对是十死无生。若不是因为魔头被天外飞来的剑仙用一把擎天巨剑一剑将魔掌劈成了两半,遭到反噬受了极重的内伤,秦逸断然不会像方才那样直接走到这魔头面前讲道理。

秦逸原本盘算着,趁那魔头功力大损之际,将其活捉,好好盘问盘问彩衣宗以如此人神共愤之手段残害生灵,背后到底谋划着什么鬼蜮伎俩,再不济也要拿魔头的性命告慰屏南城无数惨死之冤魂。

可如今,由于白衣公子的搅局,导致魔头最终用秘法逃了,让秦逸失去了最好的机会。若是这魔头极度记仇,等他调养好了内伤,下次再次相遇,这追与逃的角色便是要对调了。秦逸觉得,这简直成了悬在他头顶的一把利刃。

但秦逸并未太过慌乱。他在走进茶楼前,故意买了顶箬笠遮住了大半脸庞,现在看来,这个看似多余的举动不经意间给此事留下了很大的余地。秦逸走进茶楼,看见魔头在短时间内改头换面,便料定对方也是个易容扮相的高手,自己脸上带着蒙皮这事儿估计瞒不过他。但辛亏秦逸不曾取下头上箬笠,哪怕对方有看破“皮下骨”的眼力,也很难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分心从秦逸露出的小半张脸上看出秦逸真实的容貌。因此就算秦逸现在以真容从那魔头面前走过,都不一定会被认出。更对秦逸有利的是,在东街的刺杀里,秦逸倒是略微窥探到魔头箬笠地下狰狞恐怖的脸,若是下次真能再次相遇,秦逸一定能先引起警觉,占据先机。

并且,在茶楼的对峙中,双方气机一直相互纠葛,但秦逸自认为他并未让对方发现他气机里的气门,让魔头摸不清他的来路底蕴,因此下次就算秦逸挥刀被魔头不巧撞见,魔头也不能将挥刀的少年与今日茶楼里找他麻烦的神秘人联系起来。

但反之,秦逸却能。

他有把握,若是下次魔头再泄露出一丝气机,他一定能分辨出,哪怕是人山人海,车水马龙。

更何况,今日那魔头连翻受创,最后更是强行凭借秘法远遁。秦逸能够感觉到,当白衣公子一枪刺破毒虫虚影时,魔头的气息已经低蘼到最低谷,到了崩溃的边缘。想必就算让这魔头侥幸逃脱,也断然不是全身而退,不落个经脉断裂,功力倒退便是万幸。因此想要调养恢复至全胜状态必然耗时极长,代价极大,所以今后的一段时间内,这个魔头恐怕是不会再露面了。

因此哪怕魔头真看穿了秦逸的真容,有什么鬼蜮手段能够遥遥感应到秦逸方位,恐怕也得等很久以后,秦逸仍然有时间好好计划应对。

秦逸大致辨别了一下方向,便朝着自己下榻的客栈飞奔而去。

回到客栈,秦逸吩咐掌柜的烧了热水,期间秦逸烧掉了今日所用蒙皮。

流言蜚语传播的飞快,才小半日功夫,似乎整个屏南城便知道了大夏国使臣被刺一事,整个客栈里来往食客都在议论纷纷,其中大多都是道听途说,但描绘起来都是绘声绘色,仿佛亲眼所见一般,有的说那白衣公子俊郎无双,容貌让在场所有姑娘自惭形秽,一杆长枪舞得翩若游龙,光是枪芒便将一个刺客劈成两半,有的说他亲眼看见被劈成两半的刺客还在地上爬了好久,却不留一点血迹,有的说那天空中凝聚的紫黑巨掌比山岳还大,遮天蔽日,仿佛瞬间让白天变成黑夜,有的还说当时在场的有两位剑仙,一位剑仙凭空驭万剑结成剑阵,另一位剑仙天外飞来一剑开天,有的却说其实那是一人所为,并没有两个剑仙。

说者不知真假,听者不去追究,秦逸只是笑笑。

待到盥洗完毕,秦逸谢绝了掌柜的提供的酒水饭菜,径直回房睡下了。

屏南城下雨了。

雨水来势汹涌,仿佛前一刻还晴空万里,后一刻便乌云蔽日,接着大雨倾盆而至。

大雨让本就没有多少人的屏南城街道变得空无一人,家家户户都收起营生躲在自家屋檐下,整个屏南城仿佛都被淹没进雨水里,没了生气。

一个身影穿着蓑衣带着箬笠走在空空荡荡的大街上,手里拿着一截竹篙,他一边走一边四处张望。当下很宁静,除了雨水滴落在地上发出的哗哗声,就再听不见其他声音。

他路过一家铁匠铺,铁匠铺门外旗杆上挂着一面旗子,上书一个大大的“樊”字。铁匠铺门口坐着一个五大三粗、袒胸露怀的汉子,汉子坐在藤条编成的圈椅上,脸上沾了些黑灰,看起来黑红粗糙,汉子直直的看着雨滴落在地上的水洼里,溅起水花,一言不发。

蓑衣人停下,仔细打量着眼前的汉子,汉子浑然不觉,丝毫不理会眼前陌生人略带冒犯的打量。

蓑衣人抬起手中竹篙,敲击地面,竹篙中空清脆,在斑驳的雨声中依然清晰可闻。敲击声曲折婉转,快起慢收,错落有致。

汉子听见竹篙声,转眼望向眼前人,粗声粗气道:“客官可想要打造什么?五金农具也可,刀枪剑戟也可。”

蓑衣人开口道,语气冰凉清冽:“你可曾听过江湖中传言有一把刀,竹柄竹鞘,两尺两寸,杀人无形?我以前倒是不信的,这传言有些可笑,两尺两寸的刀,称之为匕首倒恰当,怎能叫刀呢?”

汉子听完此言,只是点点头,起身挪开凳子,示意蓑衣人可以进去了。

蓑衣人走入铁匠铺,看见前堂门面四周的墙壁上挂着些刀剑器具,大都蒙尘已久,锋芒不再,显得店主打理的很不上心。蓑衣人稍微打量一番,便沿着前堂的过道来到后院。后院倒是不小,有一间毛坯房子,想来是放铁砧火炉的地方,从门口望去,一片黑暗,不见炉火发出的暗红色的光芒,应该是很久没有开过炉了。毛坯房子旁边一个土台子上搭建了一个草棚,棚子下放着一张厚木桌子,几把椅子。草棚看似捡漏,却能遮风挡雨,纵然外面大雨倾盆,草棚下这一方小天地依旧干燥清爽,怡然自得,让人不由得心生喜欢。

草棚下坐着一姑娘,一袭绫罗紫裙,素白里衬,轻纱下洁白如玉的手臂若隐若现,绣口纹有各色大小蝴蝶数只,有的展翅欲飞有的翩翩起舞。姑娘有一双摄人心魄的乌黑大眼睛,宛如深不见底的湖水,却被清风吹起涟漪,两弯远山般纤细黛峨如同落在湖面上两片轻轻巧巧的羽毛,眉眼微蹙间神采飞扬,一颦一笑好似百花齐斗艳,黄鹂鸣翠柳,娇憨狐媚皆有。琼鼻微皱,朱唇轻启,眉梢处细细花钿如春风抚杨柳,满头青丝束成梅花,别着一支翩跹蝶钗,娴静时如姣花照水,眼波流转之间就变成了雀跃的金丝雀。

美人媚在骨,拈花以作尘。

姑娘虽看似安安静静的坐着,可心思却不知飞到了哪里。一双柔夷轻轻纠缠在一起,不安分的来回厮磨着,裙子下露出半寸金莲上下踏着拍子。姑娘一见有人进来,赶紧收脚端坐,双手安静的放在小腹处,微微颔首,只是偶尔偷偷打量眼前这个穿着蓑衣带着箬笠的来客。

来者走进草棚里,脱下裙子箬笠,露出一袭白衣。

正是前日东街持枪白衣公子。

姑娘再顾不得娇羞,抬起头来看着来客,脑海里只凭空出现一句话。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姑娘只觉得苍天不公,眼前公子分明是男儿身,容貌却是一等一的会让天下女子在他面前自惭形秽,只恨这倾国倾城的容貌为何不长在自己身上,但只要此人略一咬牙或者微微瞪眼,他脸上所有柔和的部分全都消失了,变得棱角分明,充满能让女子融化成水的阳刚。

直到姑娘发现白衣公子也在看着自己,姑娘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连忙移开目光,站起身来,施了万福,只是觉得两腮微微有些发烫。

白衣公子点头算是回礼,将蓑衣箬笠挂好,便径直走到桌子另一侧坐下。姑娘伸出素手,为白衣公子倒了杯茶后,也坐下。

一时间白衣公子望着茶水,紫衣姑娘望着桌子,两两无言,唯有雨滴声声。

最后还是姑娘先沉不住气,开口道:“我便是此地驿使,公子可唤我青蝶。”声音软糯香甜,温暖如春。

“嗯。”白衣公子点点头。

姑娘下意识的咬咬嘴唇,原本安静端放的双手又轻松绞在一起,似乎在等待什么。

又是半晌无言。

青蝶只好又开口道:“今后公子在屏南城一带便由我负责联络,传达那边意思,若公子有什么话想说,也是由我代为传达。”

“嗯”白衣公子再次点点头。

青蝶姑娘轻轻顿了顿脚,微微嗔怒。

姑娘继续说道:“不知公子此次来是为何事?”

白衣公子连忙开口讲到:“大夏使臣平安无恙,我好像找到竹隐了。”只是这话语让青蝶觉得今日所穿长裙似乎不足以御寒,还得加个轻裘才够。

青蝶回道:“我会尽快上报,还请公子稍安勿躁,等那边安排下来,我就立刻告知公子。”

“嗯”白衣公子点点头。

青蝶姑娘银牙轻咬,半晌才憋出一句:“公子可还有什么吩咐?”

没想到白衣公子点点头,问道:“关于前日东街行刺时那个带箬笠的魔头,你可有什么消息?”

青蝶略微思索,回答道:“线报里关于此人的消息极少,几乎无迹可寻,查不出跟脚,只知他修炼的武功是当今江湖里臭名昭著的邪教彩衣宗门下心法天魔杀诀,其它就不得而知。不过有传言说,当日被公子劈成两半的那两个刺杀者其实与这魔头是一个来路,更有趣的是,有人说,最近在屏南城外看见这两个刺客和猖獗的马匪混在一起,帮着马匪为非作歹,做尽恶事。”

青蝶接着说:“公子切莫着急轻举妄动,那边隐隐传来风声,这次行刺与保护大夏使臣的双方背后势力均是极不简单,若是公子不了解情况,贸然行动,无论是打草惊蛇还是让自己身陷险境,对今后计划安排皆是不利,望公子以大局为重。”

青蝶又略微思索一番,转而一笑,露出两颗俏皮的小虎牙,说道:“若是公子觉得闲等无趣,大可趁此机会休息一番。公子连日赶路至屏南城,又与人捉对搏杀,不曾有半点消停。不如趁当下没别的事情,好好游玩一番,调养生息,劳逸结合。听闻最近屏南城外星月潭边桃花开了十里,公子何不约上一个女伴前去赏花玩水,领略兖州江湖风流?”说着青蝶故意挺了挺胸脯。

“嗯”白衣公子点点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这口茶喝得很慢,半晌才把茶杯放下。

青蝶只觉得胸口一阵气结,仿佛受了严重的内伤一般。

雨还在哗哗的下,半天也不见小。

白衣公子站起身来,转身拿起蓑衣披在身上,又拿起箬笠带好,说道:“那我走了。”

青蝶赶紧起身,施了万福:“公子慢走,下雨路滑,道路泥泞,公子一定当心。”

白衣公子点点头,躬身回礼,便转身离开。

青蝶安静的盯着他的背影,直到他离开,青蝶小脸突然皱在一起,泫然欲泣,小脚不停跺地,嘴里碎碎念道:“真是可恶,居然连名字都不告诉人家,冷得跟千年玄冰一样,多说几句话会死么?每次都要我先开口,人家可是女孩子哎……”

她伸出双手覆在脸颊上,嘟起小嘴,继续嘟哝道:“太可恶了,人家都已经主动说出那样的话,这么明显的暗示他听不出来么?真是抛媚眼给瞎子看,不解风情。下这么大雨,也不知道送送人家,难道让我一个姑娘家的淋雨回去?哪怕将那件蓑衣留下也行啊,他居然就这么穿走了?哼,呆子,死木头,榆木脑袋……”

没有带雨具的青蝶姑娘望着草棚外的瓢泼大雨唉声叹气。

不一会儿,大概是叨咕得累了,姑娘坐下来,双手拖着下巴,鼓起腮帮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青蝶姑娘不知道的是,白衣公子觉得今日在草棚下饮下的这杯粗茶,茶色似酒,喝得人晕晕乎乎的。

青蝶姑娘也不知道,看似冷冰冰的白衣公子走出铁匠铺后,脸色一阵潮红,如醉酒般,脚步有些踉跄,略显狼狈,公子手心后背都是汗,被风一吹,觉得凉嗖嗖的。

铁匠铺门口,袒胸露怀坐着的汉子笑得很暧昧。

秦逸泛舟游于星月潭之上。

清风徐来,吹皱一池春水,潭畔桃花绵延数十里,昨日风吹雨淋打落不少,举目四望,漫山遍野皆是粉红,星月潭如同镶嵌的一块粉红色的水晶,小舟划开花海,留下淡青色的涟漪。

舟子轻轻撑着竹篙,小舟不急不缓,秦逸坐在船头,煮一壶烧酒,丢几粒青梅,眺望远山,只觉得连日的劳累乏困一扫而空。

湖上游船不少,多是风流读书人乘一叶扁舟来此吟诗作赋,春游踏青,因此当下时节不少歌姬清伶也都乘船停在湖边,歌姬清伶坐在船头,自顾拨弄丝竹管弦,若是有哪个泛舟游客看上了某家清伶,便在湖边谈好价钱,共乘一船游湖,清伶弹琴唱曲,游客赏花读书,蔚然成风。

秦逸倒对此不感兴趣,只想趁此机会一来调整一番,而来可以好好把最近发生的种种好好缕缕。

正当秦逸神游之际,一艘花舟迎面驶来,有一女子坐在船头,怀抱琵琶,玉指轻拢,清脆的琴音仿佛有春风萦绕。女子身着一袭红袍,红袍上绣着一朵大大的荆棘牡丹。花舟徐徐前行,船头两侧花瓣竟缓缓自转起来,形成一个个小小的漩涡。

秦逸豁然抬头,对视眼前女子。

女子容貌说不上漂亮,略施粉黛,只能算得上中人之姿,然而秦逸却觉得,这女子只是安静的坐在船头,便有雍容华贵之气质,举手投足之间,慵懒妩媚清纯皆有。

秦逸只觉得,寻常胭脂俗粉,便如同手中烧酒,入口尚可,后劲不足,而眼前女子,如同千年陈酿,入口辛辣,后劲却十足,当酒如剑般穿喉而过后,泛起的醇香久久不能散去。

是何等的风尘才能洗练出如此风情的女子。

我自含笑弄琵琶,十里桃花须低眉。

姑娘抬头注释着秦逸,红袖一挥,秦逸身后舟子点点头,径自转身跳进谭中,向着岸边游去。

秦逸这才注意到,女子所乘花舟,并无撑船的舟子,花舟竟无风自动。

秦逸肃然起身,躬身行礼,开口道:“在下秦逸,敢问阁下是谁?”

女子微微颔首,开口道:“秦公子不必多礼,小女子姓柳,名唤堆烟,公子叫我堆烟,或者沉烟即可。”女子声音略显沙哑,却能酥了男人的骨头。

秦逸点点头,应到:“敢问沉烟姑娘,不知找在下有何事?”

沉烟姑娘含笑道:“公子不必多疑,奴家只是个生意人,公子想要打探什么情报,只要付得起价钱,结果自然另公子满意。”

秦逸略有讶异道:“哦?沉烟姑娘可是来自牡丹阁?”

沉烟点点头:“正是。”

江湖上有传言,牡丹阁从不参与武林纷争,置身事外遗世独立,但却能无所不知,而且信用极好,但凡你付得起价钱,便能从牡丹阁知晓你想知晓的一切。无论是某个武林仇家的藏身之所,还是当今天子上茅厕时闲翻的书籍读物,都能按时限精确的呈现在买家的面前,而且据说牡丹阁屹立江湖数百年,从未有过误报错报的情况,前提是你得付得起价钱。

秦逸打趣道:“沉烟姑娘做生意的手段倒是有趣,客人不来,反倒是店家自己找上门去,倘若客人不待见,店家岂不是吃力不讨好?”

姑娘莞尔一笑:“公子莫要介意,奴家此番冒昧前来,是想结交如公子般青年俊彦,所以奴家便自作主张,送公子一份见面礼,公子以为如何?”

秦逸来了兴趣:“哦?但说无妨。”

沉烟轻轻拨弄琵琶,开口道:“既然公子认出奴家家门,奴家便送公子一条情报,分文不取,公子可满意?”

秦逸朗声道:“还真是瞌睡送来了枕头,沉烟姑娘真是有心了。”

沉烟姑娘轻轻摇头,说道:“兖州饥荒数年,朝廷自当派发救济粮,可屏南城却从未收到一颗粮,不光屏南城,周边所有县城皆是如此,那么这批救济粮去向何处?最近屏南城知县发放了一批粮食,对外称是从别处借调而来,可整个兖州都没粮,那知县刘寻之是从何处得来的粮食?”

沉烟姑娘连翻发问,却不一一解答,秦逸却听懂了其中意思。

秦逸将所得消息默默记在心中,对沉烟姑娘点头致谢,接着说道:“商人一向无利不起早,不知姑娘此番所图为何?”

沉烟姑娘摇摇头:“公子误会了,哪怕是最贪得无厌的商贾,也有自己的是非喜恶。奴家也是如公子一般,对某些人的所作所为看不过眼罢了。”

说完,沉烟便不再多言,素手拨弄琵琶,花舟徐徐后退。

秦逸见花舟渐行渐远,一手拖着下巴,觉得自己是时候去府衙内走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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