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
有古武者直接口吐芬芳。
整个天机城，安静得落针可闻。
那些还在指点江山的古武者，笑容凝固在脸上。
什么情况？
若非他们亲眼见到，绝对不相信眼前的这一幕。
那可是足足几十尊道境巅峰的老祖，可现在却像死狗一般的趴着。
这还是那位圣人没有出手，仅仅只是泄露了一丝气息而已，若是他出手……
想一想，在场的古武者们浑身一颤，看向城主府废墟的眼神，越发惊惧了。
这到底是什么存在，才能这么恐怖啊，即使他们最恐惧的魔道高手都不会这么夸张吧。
说起来，还是天机岛的尿性本就如此，他们对于强大的实力不仅崇拜，而且会畏惧。
所谓弱肉强食，强者为尊是天机岛古武界的最好体现。古武者们往往都畏威不畏德。
凌霄之前和许妙柔他们说话，让那些古武者以为凌霄是个好说话的人，结果现在……
所有古武者才恍然，圣人还是圣人，无论你多么强大，在圣人面前只是蝼蚁而已。
道境九重又如何，莫非能是圣人的对手？人家根本不用出手，气息就能让你无法动弹。
至于倚老卖老什么的就更不用想了，人家是圣人，圣人之下皆蝼蚁，管你是什么人。
这一刻，古武者才明白，为什么圣人不出世，这样的强者要是出现，古武者们根本就没有活路啊。
其实……还是他们理解错了，并不是圣人不出世，而是这几千年来根本就没有圣人出现啊！
古武者踏入道境都是个门槛，更何况是像凌霄这样的圣人，这根本就不是普通古武者能做到的好不好。
其他且不说，仅仅问道和三灾就不是普通道境能承受的，甚至凌霄怀疑，大多数道境都是陨落在这两个地方。
一个问心，如果不清楚自己的道，很可能会走火入魔，至于模棱两可，想要蒙混过关是绝对行不通的。
凌霄曾尝试过，用《道德经》也好，还是找其他借口也罢，不是你的道，你就无法突破这个层次。
至于三灾，不说别人，就算凌霄想起来都忍不住汗毛倒竖。天雷也好，阴火也罢，还是赑风，都不是普通古武者能承受得了的。
如果和他一样，三灾齐来的话，他相信绝对没有古武者能够承受得住。
不，别说三灾齐来，就算是分次而来，凌霄都相信大多数古武者撑不住，这不是普通人能够承受的痛。
想一想关公刮骨疗伤就知道了，在不施加麻药的情况下，大多数人都会疼晕，甚至疼死过去。
而这三灾，比起刮骨疗伤更恐怖，它们作用在意识上，是灵魂层次的灾难，稍有不慎便会成为活死人。
凌霄不知道有多少古武者经历过这样的疼痛，但至少他自己是再也不愿意再来一次，而之后的意识切割就更不用说了。
凌霄走到这一步，有侥幸，同时也有他强大的求生欲望，才让他能够坚持到今天。
可那些普通的道境九重老祖不同，他们大多已经活了几千年，没有太多羁绊，说不定就在渡劫的过程中妥协而陨落。
如果说例外的话，凌霄相信孙正浩是有可能度过这种劫难的人。在吴剑还没有完全成长起来之前，他一定会有强烈的求生欲。
而曹坤几人，虽然达到道境巅峰，但他们还达不到渡劫的层次。不过好在他们年轻气盛，又有眷恋，也并非没有机会突破。
话回正题，此时趴在地上的一众老祖心中颤栗不已，他们以为圣人境只是比自己高一个境界，强不到哪儿去，可结果……
他们感觉到了察觉，这种察觉完全就是鸿沟，是他们根本就不敢想象的差距。
就像他们现在面对那些聚灵境、炼体镜的古武者一样，甚至不用说法，仅仅气息就足以让对方陨落。
他们都曾是高高在上的老祖，也曾是横行一时，创造奇迹的天骄，可现在他们却如同狗一样的趴着。
不过饶是如此，他们并没有生气，心中反而更加欣喜。
倒不是他们有什么受虐的倾向，而是他们真正见识到了什么叫圣人的恐怖。
别说现在只是让他们趴在地上，若是那尊圣人愿意把突破的方法教给他们，就算让他们吃翔都愿意。
圣人境啊，达到圣境之后，便是真正的圣人之下皆蝼蚁，那才是真正的古武界巅峰。
他们都是高手，自然知道自己能走到今天已经是千锤百炼，可他们又怎么知道道境之上还有圣境？
哪怕他们曾经听过一些传言，甚至自己也曾亲自验证过几千年，可却依然没有办法踏出那一步。
甚至有人已经渐渐摸索到了门槛，不过就在踏进去的时候，他迟疑了，他感觉到了大恐怖，比陨落还惨的大恐怖。
若是凌霄知道这个人曾尝试过，心中一定会感叹不愧是天骄，竟然真的摸索出了踏入圣境的办法。
而他的猜测也确实没错，踏入圣境是真的有大恐怖，而这种大恐怖是凌霄都不愿意再一次面对的情况。
这就更不用说其他根本没有踏入过那个层次的古武者了，他们根本就找不到路，而且就算找到路，大多也会望而却步。
就像人走到了绝路，眼看着前面是悬崖。虽然知道悬崖之上有一道玻璃栈道，却因为栈道是透明的，根本就不知道怎么走。
如果行将踏错，不仅无法走到彼岸，更大的可能还是坠入无底深渊。在这样的情况下，没有人会选择踏上那未知的玻璃栈道。
如果不踏上去，在原地虽然要饱经风霜，而且粮食和水源也有限，但至少能保证多活一段时间。若是踏上那个栈道，很可能下个刹那就会化作齑粉。
而现在，凌霄可以明确的告诉他们栈道在那个层次，哪个位置。只要找到正确的栈道，他们大多数人都不会陨落。
在这样的情况下，这些老祖不仅对凌霄没有恨意，心中反而愈发火热，看向凌霄所在的位置心中越发崇敬，就像看待神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