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秦月舒听见动静,她悄悄扒开草丛去看,果然是那两丫头。
此时。
红叶看着秦月舒旁边的人,顿时花容失色,脸绿竹脸上都挂着惊愕。
红叶扯着秦月舒道:“小姐,刺杀皇室是要诛九族的!”
秦月舒一把拍开她的手:“你这丫头怎么说话的?有没有眼睛?啊?我怎么就刺杀皇族了?我在救他啊,废话少说,你两跟我一起将他扶到上次我们翻墙的地方。”秦月舒拍拍手站起来。
容成云渊一听,上次翻墙的地方……和钦砚的对话突然浮现在脑海里:三只翻墙的居……
他现在只觉得脸生疼生疼的。
容成云渊的眼光飘忽起来,不过在场没人留意他。
以后他会深刻的意识到,以秦月舒为圆心,她周围的人多少都会变得有点缺心眼。
红叶嘀咕道:“能跟狗打架的小姐,刺杀皇室也不奇怪啊。”
容成云渊抬头看这秦月舒,眼光里似乎有些什么道不明的意味。
跟狗打架?
看来刚才那样折腾他已经算是很给面子了。
秦月舒瞪她。
这会儿红叶倒是不好意思了:“小姐,奴婢错了。”
“废话少说,帮忙,赶紧的。”
三人一起将男人架起来,往上次他们翻墙的地方努力移动。
然后,将男人甩在墙角,秦月舒就转身走了,红叶绿竹对视一眼,连忙跟上。
剩下容成云渊风中凌乱,第一次体会了什么叫做五味陈杂。
把他平移了一段距离,然后拍屁股走人。
明明她身边那个侍女会轻功,为什么还要做这种“三人进府准备梯子翻墙出来搬运居,呸,搬运他”这种多此一举的事情!
不若一开始就别管他。
他还有三分之一的概率让他的暗卫寻到他。
另一边。
“可有消息?”座上男子带着银色的面具,嗓音低沉。
一名穿着黑袍带着帽子的男子拱手回答:“回主上,没有。”
座上的男子挥手施出内力,将下方的人震飞到几米开外,那人顿时吐出一口血来:“属下罪该万死!”
“确实罪该万死,一个中了毒的人都找不到!还被别人的属下耍的团团转,本王养你们何用?”
面具男子勾唇,从座上起身走下,来到男子面前,一把掐住男子的脖颈:“不若死了,省的看见你们烦。”
“主……主……额。”断气。
房内轻纱飞舞,香炉飘出不知名的香,帐内女子赤裸侧卧在榻上,肌肤上雾气缭绕,显然是刚刚沐浴过。
“他呢?”帐内传来的声音魅惑人心,似是山林里专门吸食男子精气的妖精。
“回公主,出动了八成的人马,未果。”
“他中了香蛊,定会用内力逼出,毒素融入内力,就会反噬,越抵运功越伤的严重,以他的性子,一定会拼命抵抗,此时想必已经无法动弹。”
女子玉足落地,从帐内走出来:“母蛊在我身上,除了与我交合,否则他这辈子都只能是活死人,这样的死人,你们都找不到?”女子魅惑的声音里参杂凉意,她伸出纤纤玉指挑起来报之人的下巴。
这样一个美丽的像妖精一样的尤物,却有着无数致命的毒,即危险又神秘,令许多男子欲罢不能,也死的悄无声息。
“回公主,容成云渊的人伪装成他的样子,分散在宜安各地,我们根本不知道正真的容成云渊在那里。”那个男人的部下,真的太狡猾了,制造假象,混淆视听。
“只能说你们太蠢了!”女子的脸再次逼近男子:“他的属下现在根本不知道他的状况!只能是我的人里出现了叛徒,你说……是谁呢?”
“属下不知!”
女子轻哼:“退下吧,继续找。”
本来她已经得手了,在醉生楼的时候,她趁机给他下蛊。
他或许没发现,或许发现了。
可能是毫不知情,中了她的圈套
也可能是不屑一顾,照饮那盏茶。
香蛊是控制人的蛊中最霸道的那类,也是极珍贵的,自那次惊鸿一瞥,她就开始倾注心血炼制香蛊,几年来受过无尽的痛苦啊,却甘之如饴呢。
成功的那一刻,她欣喜若狂。
只要一次,巫山云雨过后,他的人,整个都会说她的,包括心。
但是她没想到,她小瞧了那个男人,他内力的深厚程度,让她想都不敢想……呵呵,可那又如何?现在,是他需要她。
女子露出痴迷的神色……呢喃道:“就像从深渊走出来的男人一样令人着迷呢,云渊,你迟早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如果你活着不是我的,那……就死在我怀里好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