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的活动,从下午到晚上一直都有,距离第一个活动,指尖画,还有好一会儿呢。
指尖画,是男女互动的活动,说的通俗点,其实就是比女红,再通俗点,就是比绣花儿的。
参赛女子共同上台绣画,绣出来后,展示给众人,然后男子们上台,对着自己中意的姑娘或者刺绣,在宣纸上用彩墨绘出刺绣图,众人评优劣,参与就有奖品,第一名的奖品男女各一份。
据说之前第一名的奖励,男方多是有名的文房四宝其一,女方则多是珍贵美丽的首饰。
这跟秦月舒没什么关系,都是些才子佳人的游戏。
别说女红了,她连针线都穿不利索。
街道上,一个细皮嫩肉五官精致的白衣翩翩公子,带着五个容貌上乘的姑娘逛街,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突然,一声豪气直冲云天的大笑止住了秦月舒的脚步。
“哈哈哈哈哈哈嗝,你……哈哈哈你说什么?这叫什么?憨批?”
秦月舒拉着秦雨若几个跑过去看,就见小霸王指着温乘琅手掌里的木瓶子前俯后仰,边笑边擦眼泪。
周围过路的姑娘们皆是羡慕或者妒忌的看着薛芷婳,奈何她依然笑的没心没肺,丝毫未曾察觉。
温乘琅在皇都的人气也很高,多少少女的幻想对象,大家都深深的认为像这样温柔的男子就应该寻一个贤惠的姑娘,琴瑟和鸣,举案齐眉,未曾想居然被小霸王给拱了。
温乘琅怕她摔到,连忙拉着她,而后无奈的柔声说到:“这已经是宜安近期最有趣的小玩意儿了,你若不喜,我收起来就是,你这么笑,小心摔着。”
“哈哈……不是,你一开始说送我瓶憨批,我还以为我小学语文老师教的量词是错的呢。”薛芷婳一把拿过香水,打开盖子把玩:“哟,还是按压式喷雾的憨批。”
薛芷婳的胡言乱语,温乘琅一向听不懂,他也尽力的去学习,去了解她了。
可秦月舒听得懂啊!
她现在打包票,薛芷婳铁定是地球生产中国制造的。
薛芷婳突然严肃,神秘兮兮的凑近温乘:“你这个东西,那儿买的?谁弄出来的?”这可不能是巧合,这种起名逗比在古代根本没有,至少她胎穿到现在都没发现,何况还有个喷雾器,这时候可没物理这门课,谁会去探讨空气流速压强之类的变化?
突然一阵清香迎面而来,少女的气息包围着他,温乘琅耳朵刷的一下就变的粉粉的,说话都不利索了:“秦……秦家的……的铺子都有卖……据说……”
“好好说话!”
“据说是秦月舒研发出来的!”
“对嘛,这不是能好好说话吗?”薛芷婳走在前头,将小木瓶抛起来玩:“秦月舒……”秦首富的那个呆女儿?她记得她见过,一个很漂亮,却不爱说话的女孩,吕家小女儿生辰的时候,好像受了伤?后来在素风斋,还叫吕沁文吃了个大亏,嗯……有点意思了,看来改天得去看看。
秦月舒此刻是男装,也不好去搭话抱大腿,反正薛芷婳要是有想法,迟早会找自己的。
谁知,事情就是那么的凑巧,明明她们走的方向完全不一样,最后还是在云吞店碰面了。
“好一个翩翩佳人,吃馄饨?”薛芷婳一撩衣摆,在一张长木凳上坐下来。
“芷婳,男子不是这么夸的……”温乘琅在她旁边坐下,侧头小声说到。
薛芷婳直看着秦月舒,没理他。
温乘琅面上微笑,心里有些吃味儿。
也难怪他没看出了秦月舒是女子,一个是秦月舒的行为气质都不像女子,再一个是他至始至终,眼里只有一人。
秦月舒收起折扇,稍拱手:“久仰久仰”
“公子若不介意,可一块儿坐,反正你们人多,也是要两张桌子的。”
一听要和他们一起坐,温乘琅才看了秦月舒一眼。
今天街上人多,本来桌位也不太够,秦月舒也不推辞,叫红叶她们去另一桌,示意秦雨若留下。
秦月舒走到薛芷婳对面的木凳,一挑眉,学着公子哥儿的坐派,将下摆一甩,潇洒落座:“如此,便多谢薛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