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舒在出门的时候,凑到冰淇淋姑娘身边,笑嘻嘻的说了一句:“小姐姐,谢谢你。”
小姑娘似乎有点不好意思,眼帘半垂:“我只是说实话,没什么,秦小姐不需要客气。”
“那也还是谢谢你,小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呀?”
秦月舒丝毫不知道她这会儿笑的多甜,一双大眼睛成了月牙,月牙里头藏着星星。
“苏芸芝”苏芸芝也笑着温柔的回答到。
她好像变回了以前的样子,以前,她也笑的这么甜的问她,你叫什么名字呀?只可惜,当时她没有名字。
秦月舒楞了一下,当即大笑起来:“我猜你命格缺木,哈哈哈。”草草草?谁家爸爸这么取名字的,写出来多不好看啊。
苏芸芝微微点头:“嗯,父亲是这么说的,秦小姐的伤,可还好?”
说罢苏芸芝担忧的看着她的脑袋,上面还缠着纱布。
“好多啦,再几天就能拆掉了,带裹着纱布,整个人都不好看了。”
“秦小姐本来就生的美,何来这种说法。”苏芸芝语气轻松下来,似乎被她的话逗笑了。
“草草,你以后喊我月舒就成,呐,改天找你玩儿,再送你个有趣的小礼物。”秦月舒说完拍拍她的肩膀,带着红叶绿竹走出了素风斋。
她有时间一定要弄个冰淇淋,然后第一时间送给她,太复合她的气质了,冰淇淋姑娘吃着冰淇淋,觉对是皇都一道特别的风景,等她研发出来一定拿来给她尝。
“草草?”苏芸芝看着秦月舒离去的背影,思绪飘到了很多年以前。
秦月舒从素风斋出来,就领着红叶绿竹去逛街了,她也不急着回去,李掌柜肯定要将事情告诉她娘亲的,迟早是要穿帮。
“小姐,都要天黑了,咱们……”红叶紧紧张兮兮的扯着秦月舒的袖子。
“怕啥,再溜达溜达。”秦月舒跑进一个商铺。
绿竹看看头顶上的牌匾:木工坊
小姐来这里做什么?
秦月舒进去之后,四处看了看,里头摆放的只有凳子桌子之类的”型家具。
掌柜的一看,来人穿着不俗,立即亲自迎上来:“这位小姐,可是要买家具?”
秦月舒点头:“嗯,你们有没有做的比较精致的小型的一些容器类别的?”秦月舒边说边摸摸一旁的红木古董架子。
做工不错,设计美观,就是没遇到想看见的类别。
“额……小姐可否具体告知,如何才算得上小姐说的这些?”掌柜的伸手摆出一个请的姿势。
秦月舒顺着他的手势,坐到椅子上:“就比如。”秦月舒取下一根簪子对着掌柜的说到:“能用木头,打出这根簪子不?”
掌柜的打量那根玉簪,做工非常精致,是整块玉直接削刻而成的,簪头是两朵相互依偎的兰花,他凑近一瞧,拇指大的兰花里头,花蕊都根根分明。
“如何?”秦月舒笑眯眯的看着掌柜的。
“这……小姐要找雕工好的师傅,大可去瞧瞧前面的玉石坊。”
这那家的姑娘啊,走错地方了吧?虽然他们木工坊有雕刻花纹的师傅,但人家也不愿意做女儿家的簪子这些玩意儿啊。
“不,我就要木匠,我也不需要什么特别厉害的师傅,并不是要做很难的东西,算了,改天我带着图纸来找你,你再给我安排个人来做就成。”秦月舒边说边走出门去。
掌柜的跟在后头:“好,小姐随时来都可。”
之后秦月舒溜去了铁匠铺,挑了硬度合适的几种金属,要求匠人给她生产较长的各种型号的绣花针。
秦月舒稍微解释一番,大意是让其绕成多个连续的环,也就是弹簧的模样,匠人石老板也很快明白了她的想法。
石老板心下自然觉得惊奇,但是人家给银子,做啥不是做,全过程交流倒是很愉快。
今天很顺利,秦月舒心情美满,不过待会儿可能就不太尽人意了。
回到秦府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秦月舒没敢走大门,大门到她的院落要经过大堂,这条路线肯定很危险。
可她刚和红叶绿竹走进原路的小路的时候,就被一个男人挡住了去路:“小姐,夫人与老爷在大堂等候多时。”
……
“爹爹……”秦月舒水汪汪的看着主位上正襟危坐的男人,沈瑶脸都黑的比锅底还黑了,她都不敢看一眼,生怕下一秒娘亲就下令明天请师傅来。
红叶绿竹还跪在门外,她现在是孤军奋战。
“舒儿,你有什么想做的,大可同你母亲商讨,怎可一意孤行?你伤还没好,你母亲怎么能不担心。”秦苍语重心长的说着,还时不时的瞄沈瑶两眼。
家庭地位太明显。
秦月舒偷偷摸摸的看沈瑶,发现她娘亲正瞪着她。
难搞哦……
她还有伤在头,她就不信她娘亲狠的下心!
秦月舒哇的一下扑到沈瑶大腿上趴着,还不停的晃人家的大腿:“娘亲,呜呜呜,女儿错了,下次肯定不会了!以后女儿都听娘亲的,什么都听娘亲的!娘亲让我往东女儿保证……”以下省略n字。
沈瑶看着自己女儿跪在地上,脸埋在自己腿间,晃来晃去,屁股一扭一扭的,跟只可怜的小奶狗一样,嚎的还夸张的很。
沈瑶吓了一跳,女儿从来没做过这样的动作。
两夫妻对视两眼,谁也没开口。
秦月舒见突然大堂安静了,抬起头来,认真的看着沈瑶:“娘亲,你要打女儿嘛?”先下手为强,打我吧。打了就不好意思再从其他地方来惩罚我了!
谁料她话刚说完,沈瑶眼睛就红了,她伸出纤纤玉手,抚上她还缠着纱布的脑袋:“娘亲怎么会打你,即便全世界欺负你,娘亲也不会伤害你,是娘亲疏忽,才让舒儿差点……差点……”沈瑶说着说着,一滴一滴泪珠从她眼里落下来。
秦月舒第一次知道人居然真的能哭的梨花带雨。
她活了千年,从来没哭过,也没见别人哭过,她一直认为哭是一件很嗅的事情,哭丑死。
“娘亲哭的真好看!”秦月舒笑眯眯的给沈瑶擦眼泪。
秦苍和沈瑶一听,当即都笑了。
“你这丫头,那有你这么安慰人的。”秦苍给沈瑶添了一杯茶。
他见着自己放在心上的妻子落泪,心里也是难受,他自己都不舍的沈瑶受半点委屈。谁知他那女儿竟这么说,可叫他哭笑不得。
沈瑶不语,湿润的眼带着笑意,捏了捏秦月舒的小鼻子。
她今天听到下人说自己女儿如何如何,真真又将她吓了一跳,心里也是气,竟又是吕沁文!
可当她赶紧去到素风斋的时候,舒儿已经离去,她以为她会回来,可天越来越黑,也不见女儿回来。
她立马又想去找,就被刚回来的夫君拦下来,直的在大堂等待,这等的过程中,她心里一直不安。
“不过娘亲不哭更好看!”秦月舒将秦苍倒的茶递上去:“娘亲喝茶。”
“好,娘亲喝。”沈瑶看了秦苍一眼,就站起身,拉着秦月舒的手:“舒儿也累了,娘亲带你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