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仙的做法,虽然能拯救下等人。但也只能拯救得了一时,不能拯救一世。但他这种境界,确实无人企及的。舜天对这个老头充满了无比的敬佩。
他们拿起酒杯,大口大口的喝起了酒,桌上的牛肉一会被吃了个干净。赶了几天路了,都没好好休息。舜天又把门窗关了起来,两个人躺在床上呼呼的睡了起来。也许喝了酒,更容易让人入睡吧。
……
第二天一早,舜天还躺在床上。看到黄大仙还是早早的起了床,一个人站在一扇被打开的窗户前面,手里不时拿酒壶喝着酒,在那里沉思着。
舜天也起了床,走了过去。看向窗外,已经又像昨天一样热闹了,不过好像热闹这个词用在这里不恰当。因为在这里,虽然人满为患,但却死气沉沉,看不到一点生机。
黄大仙看到舜天走了过来,对舜天笔划了一下手语,意思就是带他去一个地方。
他们走下了楼,穿过了几条小巷,来到了一个破旧的房子。走到门口,黄大仙左右看了看,才确定打开了房子。
房间里面长满了杂草,木头已被白蚁啃烂,房顶的瓦片也掉了几片下来,有几束光线射了进来,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来住了。
黄大仙带舜天来到了一处小房间,把房间里那张破床移了开来。下面有一处机关,黄大仙把它打开。
一个黑洞展现在他们面前,黄大仙摸着边上的梯子,一直往下走。舜天也跟了下去,顺便把上面的盖子盖上。差不多爬了5分钟,才到了一处平地。
“这里是一个秘密通道,是那些被抓的壮丁偷偷挖出来的。”黄大仙说道。
“这里可以说话吗?”舜天还是低声的问道。
“这下面可以了,这里的声音上面听不到。”
“真是憋死我了,从来没有这么久没说过话,不知道这些人怎么过的。”舜天一下子嗓音扯大了起来。
“叫你说话,你没叫你这么大声说。小声点说!”黄大仙斥责道。
“哦,我错了!”舜天声音又压低了下来。
经过这么久的相处,由一开始和黄大仙争吵,到现在的唯命是从,真的变成了一个乖徒弟。
说完后,黄大仙拿着通道两侧的火把,用布袋里的火折子点起了火。此时映入眼前的是那无尽的通道。大概走了十几分钟,前面看到了一处弯道。
他们加快速度,到了转弯处,有一个小房间,房间里面布满了信件。房间中间有一丝光线,只能有一个书信可以放的入口,还有这些信件应该就是从那里扔下来的。
黄大仙把火把放在一边,把信件慢慢地捡到一堆,舜天也帮着黄大仙捡着,偶尔看一下手里的信件。
“常市舞乐阁花魁林小娘遇害,引众人怜惜感叹!众人众筹重金,缉拿凶手,悬赏通告!”
“金盘院院长举行歌舞,吟诗大赛。”
“毒散门又新研制了一批毒药,无色无味,吃了三日后便会暴毙身亡。”
等等……
黄大仙捡了两布袋,舜天手上也拿了一大叠。
黄大仙比了个手势,意思是可以走了。
拿起火把又往回走去,来到了通道,舜天刚要问黄大仙。
“这个地方是那些壮丁在这里面收集的信息,他们会把收到的信息都往这里扔,然后我们来捡。”黄大仙说道。
“那你是怎么认识他们的?这种情况维持多久了。”舜天一脸疑问。
“其实我不叫黄大仙,我真名叫黄石。年轻的时候,我也是被抓来挖山的,后来我们一队人想反抗。所以我们商议,我们一起逃出去。”
“但是那天晚上,我们商量好的,被人告密了。我们一共三十多个人,逃出来的只有我一个。”黄大仙回忆的说道。
“那个告密者是谁啊?”舜天问道。
“他也是抓来的壮丁,上了尺素门的当,以为举报了就能名正言顺的走出来,但事实证明。这是不可能的,后来不仅没有放出来,还被其他壮丁一起殴打致死。”
“这叫罪有应得!那后来你怎么办了?”舜天继续问道。
“我后来逃了出来,身上受了很重的伤。可能他们以为我活不久了,就没有继续追我了。幸好我被一个人救助。后来我掩饰身份,化名黄大仙!”
“哦,那你又为什么还要到这里来。”
“我伤好了以后,便以假身份想出去挣点钱。因为我那些弟兄,好多都有妻儿在外面,没有人照顾,我要承担这个责任。但却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偶然间,看到尺素门的人用消息换钱,便开始有了这个念头。”
“抢劫了回尺素门的商人,拿到了门卡。冒充的走了进去,他们也没发现。偷偷的联系了以前认识的几个壮丁,和他们商量好了。他们负责收集消息,我带出去换钱,然后在外面照顾他们家人。而后密道改良了一下,成了我们获取消息的地方。”
“所以我每次以商人的身份进来拿消息,拿到外面贩卖钱币。又把钱币散给他们的家人。后来发现穷人太多了,每个地方都有。我只能尽自己一份力量帮助他们。”黄大仙无奈的说道。
“师父,你真是太伟大了!”舜天一脸崇拜的说道。
“谈不上伟大,只不过自己过过人不是人,鬼不是鬼的日子。我不希望别人也和我一样。此生只有这一个想法!”
说着说着,他们已经到达了破房子的下面。
“好了,我们不能说话了。上去后,把这些信件用东西包起来。”黄大仙对舜天说道。
“好的,师傅!”
他们把火灭掉,慢慢的爬了上来。
舜天在破房子里,找到了一块破布,把信件包了起来。
黄大仙到门口左右望了望后,对舜天做了一个可以出来的手势。
然后他们俩偷偷摸摸地又回到了客栈。
“我们明早得赶紧走了!”黄大仙拿了一张纸,用笔写到。
“好的,师傅!这座城市阴森森的,早就想离开了。”舜天在纸条上写着。
他们写完后,用火把纸条烧了起来。
……
翌日,他们起来结完了帐,往城门走了出去。
此时门口聚集了好多人,只见那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木台子。
上面有一个穿着破破烂烂的壮丁,被五花大绑,嘴巴用线缝着,喊不出声来。
而在左右两旁,各站了两个满脸胡须的大胖子,手里拿着刀具。向台下的人指了指,然后一刀一刀的向壮丁的肉割去。
只见壮丁全身抽搐,脸上的表情无比痛苦,嘴巴里却不能出声。因为壮丁的用力,鲜血飙射到了台下。
两个大胖子好像故意不让他死去,每一刀割到的都不是致命的地方。一刀一刀下去,台上已经堆满了血肉模糊的肉块,壮丁也只剩下一副骨架,却还没有去世。
而台下的观众,还是面无表情,只是静静的看着。
黄大仙拉了拉舜天,意思我们要走了。
舜天也不敢再多看,再看的话可能就要吐了。
他们通过了关卡,走了出来。
……
“哇,哇,哇”
舜天一阵呕吐,在里面一直忍着,到了这里实在忍不住了。
“师傅,刚才那是什么情况。他们怎么这么残忍。”舜天问道。
“那个台上的就是透露消息的壮丁,抓到了就是这样的后果。”黄大仙解释道。
“那我们抓到了,是不是也是这种后果!”舜天继续问道。
“没错的!”
“师傅,那你怕不怕!”
“说真的,当然怕了,我也不是神仙。但没办法,自己选的路。一定要坚持走下去!”黄大仙抬眼望向天空。
“那我们现在去哪里?”舜天问道。
“我们先到附近找一家客栈,把这些信件,好好的看一看。看看哪些对我们有用的。”说完他们向前走了去。
刚才他们把信件缝在了衣服和裤子上。所以关卡上没查到他们。
他们来到了一个叫清风寨的地方,这里到处坐满了竹子,一阵风吹来,竹子摇摇晃晃。这里是一个很小的地方,但也是什么都有。正如那句话,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他们找到了一家客栈,只有五六间房,但感觉这里很舒适。
一到了房间,把门死死地关上。他们把身上的信件慢慢的拿了出来,放在了桌上。
“我们一起看这些信件,觉得哪个有用的,把它挑出来。”黄大仙对舜天说道。
“好的,师傅!”舜天嘴里回应道,手里已经拿起了信件。
“盘古斧老牛,二品灵物白虎已升阶一品!斗法又提升一个阶段。”
“潇湘苑新收了一位弟子,名字叫小芳。天资聪慧,短短数月,斗法已经深不可测了!”
“修仙居失踪的二长老辰逸仙在昏因碑找到,但人已仙逝!昏因碑的秘密也不径流出。其徒弟尚末找到。修仙居的人正在全力寻找。”
舜天心想,辰逸仙是罪有应得。但是他的死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无名峰刚成立的江南八大俊,其中争龙下山,现在不知所踪。而“斗圣”尤然对斗法不感兴趣,只和妙手利群学习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