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乐道:“那还用说?花足月打仗四计并用,张小乐打架毒眼符和蛇筋并用,一样的智勇双全。”
刘一头大大的摇头道:“不一样,不一样,花足月是在打仗,兵不厌诈。咱们江湖中跟人斗法,要完全凭自己的实力,正大光明。”
张小乐道:“我看未必。”
两人骑着暗夜凤凰,一路说说笑笑,打打闹闹,嘻嘻哈哈,到是颇为热闹。
刘一头在江湖上混了几十年,对于各大门派的规矩知之甚清,倒也毫无保留的指导给了张小乐。最后告诫道:“你不会法术,人家感受不到你身上的法力,便不会着手对付。你可千万别打肿脸充胖子、扮猪吃老虎,否则总免不了吃亏,甚至丢了性命。”
张小乐道:“我盖世赌神张小乐,迟早要在赌之一道大红大紫,挣到的寿晶,足以买下无数个法力高手,倒不用我亲自出手。至于你说的这些法力,老子不学也罢,而且老子也不怎么感兴趣。”
刘一头哈哈大笑,突然想:“草,这个不学无术的家伙,却是个麻烦精,此去凤凰城,里面高手如云,切不可任由他胡闹。”
说道:“小乐啊,咱们进了凤凰城之后,一切都得按规矩办事,切不可惹是生非。若不小心进了紫阳宫,一定要循规蹈矩,否则万劫不复。”
张小乐道:“他吗的,你自己注意才是,老子一直是个乖乖孩。你想一想,你跟着我这么久,哪次是我主动惹事了?杀张三,是因为他要抓你,我是救你性命;帮姓白的,是为了凑点寿晶,是因为你要去凤凰城;杀官兵,是因为你打了他们,不得已跟你同仇敌忾......你看看你,尽知道给我惹事,就不能消停点吗?”
本来刘一头还有几千句告诫的话,甚至还想好了跟张小乐约法三章,可一句话还没说出来,一章都还没有开口,就被张小乐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再也说不出后话。
只得悻悻然的说道:“是,是,是,咱们都别惹事。”
......
这一日,两人终于到达凤凰城。
从空中俯视而下,那一座座深红的宫殿像嵌在雪地上一样。
宫殿金顶、红门,这古色古香的格调,使人油然而生庄重之感。
那飞檐上的两条龙,金鳞金甲,活灵活现,似欲腾空飞去。
张小乐哪见过如此神圣的建筑,不由得大叹道:“他奶奶的,比电视中的宫殿还要恢弘。”
刘一头道:“咱们快下去,凤凰城是禁飞区,可不能在城上盘旋。”
张小乐问道:“若违规了,会有什么后果?”
刘一头道:“空中有凤凰城守卫建成的“诛仙大阵”,就算你是大罗金仙,触动了阵法,也会瞬间灰飞烟灭。”
张小乐心中一颤,道:“那,那我们快点下去吧,可不能触动了阵法,老子可不想一命呜呼。”
刘一头道:“这些天来,经历了好几次大战,老子旧伤尚未痊愈,又添新伤,得去找个药铺好好治治。凤凰城的大夫,医术可比汴州的庸医高明多了,相信治老子这点伤,定然易如反掌。”
张小乐道:“走吧,左右无事,就先去给你治治伤呗。否则遇到戴陛,你的胜算就少了几分。要是侥幸赢了,你必定会说:“他奶奶的,戴陛算个什么东西,老子带伤作战,也打得他落花流水,毫无还手之力”;要是输了,你便会说:“他奶奶的,戴陛也不见得有多强,老子要不是身上有伤,定然不会输给他”.”
刘一头苦笑,心想:“老子那天说要来找戴陛斗法,不过是一句戏言。老子的功法充其量不过算三四流货色,斗不斗得过戴陛尚且另说,关键戴陛是日月神教的供奉,位高权重,一般人见他一面尚且不能,又怎会抽出时间来约人斗法?”
又想:“这样也好,先带张小乐在凤凰城四处逛逛,在这里吃世间最好吃的食物,喝世间最好喝的美酒,看世间最漂亮的女人,再带他去世间最大的赌场赌个几日,然后把他送回汴州。这样以来,可是那戴陛不跟老子斗法,而不是老子骗了他。就算戴陛约了老子,大不了把我这条老命交代了便是。”
.......
没过多久,两人走进一家小药铺。
药铺老板是一个胡须发白的老者,红光满面,神采奕奕。
刘一头暗道:“这人虽有些法力,但并不是十分深厚,要是跟他打起来,他必定不是我的对手。”
说道:“老人家,在下气息有些紊乱,烦请帮忙开两计活血顺气的单子。”
医师道:“来,把手放在瑶圃上,我先把把脉。”
刘一头依言而行。
正把脉的时候,忽见药铺门口走来两个人,一老一少,老的六七十来岁,小的和张小乐一般大,一般高,模样也有七分相似。
两人身着黑白相间的衣服,黑色部分印着一弯新月,白色部分印着一面火红的太阳。
他们从刘一头身旁经过时,留下浓郁的药味,刘一头不禁皱了皱眉头。
张小乐看不出他们是什么人,刘一头却知道他们来自日月神教,职位应该是炼药使。
炼药使专门负责给达官贵人炼制药品,这些药有提高修炼的,有强身健体的,也有治病救人的.....
老者走一步咳三下,仿佛一不小心,他便喘不过气来。少年在旁扶着,不住询问:“义父,要不要紧,要不要紧?再服一剂药吧……”
说完从怀中取出一包药粉,道:“义父,咱们再服一点吧。”
药铺老板立即松开搭脉的手,赶忙阻止道:“不可,千万别吃了,我早说过,这药多吃半点,就有性命之忧。”
少年握着药包,不敢打开。
医师对刘一头抱拳道:“壮士,这位是我手下的病人,已经病入膏肓,我先去瞧瞧他的病情,烦请见谅。”
刘一头道:“好的,你尽快去吧,我这病甚轻,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张小乐暗骂:“草,说的什么话?意思是人家的病,就活不长了,立刻就要嗝屁了?”
要知道,但凡生病之人,最怕提到死字,哪怕很隐晦的说说也不行。
果见那老者怒目而视,要不是止不住咳嗽,估计想把刘一头生吞活剥。
医师道:“大人,您这病不宜动气,无需和这个粗人一般见识。”
老者点了点头,将手伸给医师。
半晌,医师道:“大人,您还在修炼‘五毒神功’?”
老者不言。
医师又道:“将石胆、丹砂、雄黄、矾石和慈石放入沙锅,水煎三天三夜,中间加几次水防止干烧。到了三天后,取出矿石。将药水烧干后会留下铁锈状的剧毒药粉,就是“五毒粉”。
五毒粉虽然有以毒攻毒之效,但它本身就是一种剧毒,大人不可在用它修炼了……”
没等医师说完,老者又剧烈的咳嗽起来。
他双手扶桌,牙关不停颤抖,越抖越厉害,最后连桌子也不住摇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