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穿着战甲的中年人走到李靖奕面前,静静地看着李靖奕。
李靖奕突然被这陌生人盯着,有些许不好意思,脸上出现了一抹红晕,害羞地偏过了头。
金一兀政瞧得李靖奕这副模样,不由得微微一笑。
“想不到堂堂魂龙剑圣的徒弟竟然会这么害羞啊!”
金一兀政笑着说道,眼光顺道瞟了瞟站外一旁的潘凯靖伟。
“这有什么办法?又不是我儿子,金一兀政,别来无恙啊。”
靠在一旁墙上的潘凯靖伟微微一笑,瘫了瘫手,表示有些无奈。
而李靖奕对自己这突如其来的表现有些震惊:难道女装了就会变得像女孩子一样?太恐怖了,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名字倒是挺拗口的……真难念
“二位还是请进里面来坐吧。”
金一兀政伸出一只手来做出了一个邀请的动作,说道。
“恭敬不如从命了。”
潘凯靖伟拱了拱手,走上了台阶。
“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
李靖奕突然发现自己的问题被回避,有些不爽地说道,而脸上的那抹红晕,早已消失得一干二净。
“进屋再说。”
金一兀政有些不耐烦,说完这句话便径直地走进了屋子里。
靠在一旁墙上静静看着二人对话的潘凯靖伟也跟在金一兀政的身后走进了屋子里。
李靖奕见二人都进了屋内,便也跟了进去。
进了屋,来到了大厅,一张办公桌摆在正对门的位置,桌旁摆着一副盔甲架,只有一顶头盔摆在顶上,桌后放着一根与其它椅子无异的椅子,而厅堂的左右各放着几根椅子,金一兀政正站在大厅中央,而潘凯靖伟则是坐在一根椅子上,大厅的空气中残留着一股没有挥发完的酒气,十分刺鼻,而大厅根本没有铺设地板,坚硬的石头地面直接裸露在了视线中。
真是简陋得不能再简陋了。
“好了,现在你可以问了,都忘了做自我介绍了,我叫金一兀政,是这座城的城主,兼戍卫司令。”
金一兀政转过身,看着站外门口正在观察大厅的李靖奕说道。
“你说他们不是我们炎镇的人,所以才会用那样的眼光看我们?”
李靖奕回过神来,继续发问道。
“对,我们不属于这里,这里的人也不属于炎镇,这是注定的事,这里迟早要回去的。”
“你不要小看他,他可是当年的先锋官,当年就是他带着前军打下这几座城的。”
潘凯靖伟看着金一兀政,微微一笑。
“那么久远的事情提它干嘛?搞得好像很骄傲一样。”
金一兀政摊了摊手,毫不在意。
“所以你到我这来干嘛?不是要来看我吧?”
金一兀政直入主题。
“带这小子来见世面,顺便,我来讨个债。”
在说到“讨债”两个字时,潘凯靖伟的眼里瞬间便有了些怒意。
李靖奕有些疑惑,不过心里也明白了一二。
切尔诺斯这个国家里的某个人,又或是这个国家,曾经与这个男人有过很深的过节。
“又是那件事啊,还记着呢……”金一兀政叹了口气,“不过你们从这里进不去了。”
“为什么?”潘凯靖伟有些发怒。
“马上,切尔诺斯的十万铁甲军就要来了。”
金一兀政又叹了一口气,坐在了一根椅子上,缓缓地说道。
“什么?那你还不走?”
李靖奕听到这话,有些惊讶地说道。
“人在城在,城破人亡。”
金一兀政说这句话时,猛地站起。
“你还是老样子,还像一百年前一样。”
潘凯靖伟笑了笑,站起身来,走到金一兀政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
不一会儿,一名士兵从门外跑了进来,嘴里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将军,他们,”士兵来到金一兀政面前,单膝下跪,做了个揖,“他们真的来了。”
“还有多远?”金一兀政转过身去,拿起盔甲架上的头盔,戴在了头上。
“不到十里。”
“好啊,去把兄弟们叫到中心广场,我要讲几句。”
金一兀政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盔甲,走出了大厅。
李靖奕觉得有些疑惑。
他们有多少人?有胜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