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君子坦荡荡

郁简兮头疼欲裂，睁开眼却是躺在自己的萋芳阁的床铺上，P哥见她醒了，一脸责怪：“自己酒量多少心里没个数啊！真不让人省心！”郁简兮拍了拍脑袋坐了起来，问P哥：“我怎么了？我不是3应该在潇湘溪苑吗？”P哥拿起刚刚帮郁简兮擦脸的干布甩在郁简兮脸上：“还记得潇湘溪苑呢！丢人丢到家了你！”郁简兮一脸懵，仔细回忆起昨天在潇湘溪苑和楚虚矣的画面：郁简兮醉倒在桌上，朦胧间看见楚虚矣拍了拍她的肩膀叫道“大人，大人……”然后就断片儿了。郁简兮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还是昨天穿的那身，拍了拍胸口说道：“好险！”P哥白了一眼郁简兮：“想啥呢！这里再女尊男卑，人家也是王爷，能跟你怎么样啊！真是的！”郁简兮没理会P哥，起床换了身官服，准备去上朝，顺便伸手捏了捏P哥的脸，说道：“我不在家你要乖乖的看家护院哦！”结果郁简兮是在P哥的疯狂追逐下坐上了去王宫的轿子，进宫后，女王还未起床，“寻欢”“作乐”在门口端着洗漱的用品候在门口，灵犀宫中传来“良辰”婉转悠扬的琴声，“美景”不知去哪疯玩去了，不过一切跟往日无区别，郁简兮候在门口跟寻欢聊起了八卦，郁简兮问：“女王这几天心情怎么样？”良辰环顾西周，凑到郁简兮耳边低声说道：“不怎么样，你待会儿小心点，后宫里那位总是让女王生气……”良辰话还没说完，灵犀宫的门应声而开，良辰赶忙端着洗漱用品和作乐一同进去伺候女王洗漱，良辰的琴声也渐渐消失，寻欢，作乐出来后，良辰也抱着古琴走了出来，郁简兮在进灵犀宫之前，拉住良辰问了一句：“女王心情不好？”良辰点了点头，抱着古琴和寻欢，作乐一同下去待命了，郁简兮在门口局促不安，前退两难，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的时候，女王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蘅芜，你进来！”郁简兮整理了一下衣袖，确认无误后走进了灵犀宫，女王身着彩衣，又披散着头发看起来灵动青春，郁简兮先拍了一通马屁：“陛下的衣品越来越好了，您看这身彩衣完美的衬托出了陛下你的灵动，宛若不小心跌落凡间的仙子……”女王果然一改愁容，被郁简兮的话逗笑了，女王坐到梳妆台前，摸着自己的脸说：“可惜红颜易老，我这模样一天不如一天了。”郁简兮迅速在脑中组织语言，继续奉承道：“陛下您严重了，美人迟暮，您就是要求太高了，总爱跟自己比较，当然会觉得失落，您去问问南朝的百姓，谁不说女王您韶颜稚齿，仪态万千啊！”女王听的美滋滋的转身对郁简兮说道：“蘅芜，你的这张嘴啊！跟抹了密似的！”郁简兮见好就收，不再多言，见女王高兴，便拿起梳子，帮女王梳了个年轻的发型，做完造型后女王果然焕然一新，女王满意的对着镜子照了许久，郁简兮一直在旁边侯着，停下来后这才注意到，女王的床上还一个躺着的小哥哥，郁简兮吓得不敢抬头，床上的小哥哥却无视郁简兮的存在，掀开被子光着脚走到女王身后，用双臂环住女王的腰肢，吐气如兰：“陛下真美！”女王从镜子中看着身后环抱着她的男人，嗔怪道：“还有人在呢！”小哥哥转头看了一眼郁简兮，眼神里充满轻蔑：“都这样了还不回避，真没有眼力见！”郁简兮忙对女王告辞，转身退出了灵犀宫，刚走出灵犀宫，郁简兮便看到一个人影闪过，有些好奇，便追了过去，谁知，竟一路追到了后宫门前，郁简兮赶忙往回走，却被人叫住了：“你干嘛的！”郁简兮不敢回头，良辰告诉过她，后宫是除女王以外，女人们的禁地，里面住着的都是女王的男宠。郁简兮加快了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的脚步，却被人从天而降揪住了衣领，郁简兮抱头喊道：“饶命啊，我什么都不知道，来这里纯属意外，你行行好，就当没看见过我！”郁简兮求了半天饶却不见有人回话，睁开眼，周围什么人都没有，惊魂未定的郁简兮赶忙加快步伐离开了后宫，树林里蒋薄言走了出来，一同出来的还有莫出尘，郁简兮回到蘅芜居时，P哥不在府中，七仙女男团也没有出现，郁简兮不知不觉中走到了潇湘溪苑，楚虚矣正坐在石桌前煮茶，满院的茶香让惊魂未定的郁简兮平复了心情，楚虚矣见郁简兮来了，让侍童搬了个凳子出来，对郁简兮说：“大人，你的小腿好像还未痊愈，不适宜久站，赶紧坐下，我的茶一会就好了！”郁简兮点了点头，在楚虚矣的身边坐下然后思考了半天终于问出了口：“王爷，我可以跟您打听点儿事吗？”说完满脸期待的看着楚虚矣，楚虚矣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迟疑了片刻，又重新拿起茶壶，给郁简兮倒了一杯刚泡好的茶水，没有直接回答郁简兮的问题，而是说道：“这茶是今天的新茶，用的是茶叶中最嫩的尖儿，这水是混合清晨的露水，落雪时雪水，还有情人眼中的泪水制成，你尝尝这茶可还能喝？”郁简兮接过茶杯，抿了一口，被刚刚楚虚矣的话吸引到了，问道：“王爷，这茶为何会用情人眼中的泪水？”楚虚矣道：“因为苦涩方能醒目！”郁简兮没听懂楚虚矣的意思，郁简兮喝过茶后对楚虚矣说道：“王爷，我想问您几个有关女王的问题！”楚虚矣合上了杯盖，让侍童都退了出去，然后开口道：“说吧，你想知道什么？”郁简兮没想到楚虚矣会这么直接，一下子不知道要从何问起了，思索了片刻后，郁简兮问道：“女王有很多男宠吗？”楚虚矣点头，说道：“这是女王的权利，而且寻常富贵人家的女主人也都可以养男宠，只要能保证男主人的地位就可以了！”郁简兮点头后又问道：“莫出尘也是女王的男宠吗？”楚虚矣突然眼神复杂的看了看郁简兮道：“你认识莫出尘？”郁简兮摇摇头说道：“我哪有那本事，我也是听别人说的！”楚虚矣回答：“是，但莫出尘不是南朝人，境遇和蒋薄言的父亲有些相似！”郁简兮还是第一次从楚虚矣嘴巴里听到蒋薄言的名字，也是，都不是一个爸爸，何必装作有兄弟骨肉情呢！郁简兮还想再问，楚虚矣做了个禁言的手势对郁简兮说：“嘘，有些事，不需要了解的太清楚，糊里糊涂的反而更轻松！”说完，拿起手中的茶杯，杯中的水已经凉了，郁简兮想为他再添些热水，谁知楚虚矣直接倒掉了茶壶里的水，说道：“茶凉了，就不是那个味儿了！”郁简兮一直觉得楚虚矣性格温和，今天才发现他骨子里的清高和不认输，这让郁简兮有些害怕，以郁简兮阅人无数的道行来看，面暖心冷的人是很难捂热的，郁简兮自知没那个本事，离开潇湘溪苑后，P哥带着七仙女男团回来了，看着他们手中大大小小的包裹，让郁简兮想起了穿着睡衣下楼取快递的宅男宅女，郁简兮正好心情郁闷，突然有个想法涌上心头，郁简兮叫过P哥后，对他们说：“你们给我排成一排站立，我会根据每个人的肤色和五官给你们搭配衣服，以后你们都只穿我给你们配的衣服，方便我辨认”说完后又补充道：“还有，你们的名字我都记不住叫不全，回头，我给你们重新取名字！”七个小哥哥面面相觑，最后一个小哥哥开心的说道：“大人终于想起我们了！”在P哥的帮助下，他们一字排开站在郁简兮面前，按身高从左到右由低到高排列，但其实他们的身高相差并不多，郁简兮站在第一个小哥哥面前，他是之前穿红色衣服的小哥哥，虽然他的性格是红色，但皮肤太黑，穿红色会显得土气，郁简兮为他搭配了一套显白的草地云雀黄色的衣服，并给他取名云雀。郁简兮走到第二个小哥哥面前，小哥哥五官柔和，缺乏立体感，在人群中没有存在感，郁简兮为他搭配了一套莫兰迪灰色的衣服，取名兰迪。第三位是出现频率很高的青衣小哥哥，郁简兮觉得他的搭配令人发指，不是满身绿色的黄瓜就是满身黄色的香蕉，自信心很足，郁简兮没给他搭配，因为觉得他还是保持个人特色比较好，给他取名叫奇葩。之后依次是争奇，斗艳，眉飞和色舞。P哥在旁边笑的直不起腰，直夸郁简兮有才！得到名字和搭配意见的小哥哥们也很开心，各自回房去试自己的新衣服去了，郁简兮回了萋芳阁后，没什么心情，匆匆吃了几口饭后，睡了过去，半夜，郁简兮被脖子上的凉意吓醒，睁眼却见到蒋薄言站在她床前，用剑指着她，她吓得浑身发抖：“你要干什么？”蒋薄言不说话，拿起剑刺向她的脖子，郁简兮尖叫一声，浑身大汗的坐了起来，郁简兮摸了摸满脸的汗，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