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实...这家伙听上去就不是很实诚的一个人...”
罔两一听这名字，立刻吐槽起来。
据许母所言，程实是一个比许弋惠要大三四岁的一个邻家大哥，为人挺不错，很有礼貌，经常辅导许弋惠的功课，从小学到高中。
emmmm...
辅导功♂课...
这两个人没什么问题谁都不信。
“怎么可能！程实不是那样的孩子！”
许母的想法有些天真，也许是出于自己对于教子的自信吧。
莫然心里想着，搞不好还是程实这家伙害死的许弋惠。
“后来呢！”
莫然连忙问道。
“后来那孩子上了大学，我们也搬家了，后来就不知道了。”
莫然听完，与许母攀谈一会儿之后，直言自己有事情，还得先走一趟，顺便承诺查清楚这背后的一切，给许家一个交代。
“那么我们接下来去哪儿。”
罔两问道。
“还能去哪儿，‘上洛’。”
莫然说完，拿出手机，对着喂了几声，外人看起来，这个对着黑屏手机狂喂不止的女孩简直就是个小机灵鬼。
“九姑娘，出来，做事了！”
莫然大声呼喊着，终于是有了回应。
与九方皋通电话的唯一好处就是不要钱。
“昂？咋了，居然主动找我？”九方皋懒懒散散地回答道，莫然还注意到九方皋身旁有个没见过的老者。
为什么女生寝里面会出现这么多男人...
“送我去个地方。”莫然开口要求道。
“哦。”
九方皋手一挥，挂了电话，莫然脚下又出现一法阵。
莫然按照先前的操作，闭上了眼，默念着目的地，再一睁开眼，眼前出现的果然是一气派的大城市。
毕竟是首都，繁华熙攘，气派十足，莫然没怎么见过世面，原本以为学校所在的城市已经够大了，没想到还有更大的。
这么大的城市里面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还好莫然先前问了程实就读的大学，立马马不停蹄地前去寻找线索。
一番搜寻之后，莫然成功找到了该学校的毕业名单，程实赫然在列。
只见上面写着，程实那一届的毕业日期是2010年6月30日。
按照推算，程实现在应该三十岁了。
莫然在学校里绕了一大圈，八方打听，想要寻找程实的下落，功夫不负有心人，莫然听程实曾经的老师说，程实毕业之后玩音乐去了。
至于在哪儿，那就不太明白了，只知道还留在这城市里。
难顶...
莫然此刻的心情，只有这两个字。
线索又断了。
天色渐晚，莫然肚子早已咕咕作响了。
随便找了点吃的之后，莫然寻思，现在是不是能把徐慧本人叫出来打听打听，不过即便如此，也十有八九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徐慧自己脑子里记得东西都是一团模糊的。
“徐慧姐，徐慧姐！”
莫然拿起葫芦，摇了一摇，徐慧钻了出来，问道有什么事情。
“你可记得这里...”
莫然问道。
徐慧飞向天穹，环视一圈，十年间首都已经发生了大变化，但几座地标建筑仍旧可见。
徐慧晃悠悠落了下来，说她还记得这里，自己的学校就在不远处。
莫然又问她还记得一些其他的细节之类的，徐慧摇摇头，只说自己什么都记不得了，唯一记得的，就是脑海里这一段感情与对负心汉的砭骨的恨。
哎。
莫然叹了叹气，徐慧果然不靠谱。除了会变成恶灵吓吓人，什么都不行。
无论如何都得把程实这家伙找出来，如果能够多一些情报就好了。
玩音乐...
莫然突然想到，能不能从这儿寻找到一些突破口。
莫然赶紧搜索首都里的乐团，一搜出来一大堆。
阿猫阿狗，实力歌手，鱼龙混杂。
有个叫做honest的独立歌手吸引住了莫然的目光。
诚实，这不就是程实的名字吗。
顺藤摸瓜之下，莫然摸到了程实的联系方式，发了一封题为“商务洽谈”的邮件，一通彩虹屁之后，约了个地方，将程实叫了出来。
两人约了个酒吧，约好8点见。
莫然还是头一次去酒吧这种地方，所幸自己已经成年了。
未成年人不要抽烟喝酒！
莫然顶着强烈的抵触感，找了个角落的地方坐下来，静静等着程实的到来。
八点过了十分钟。
莫然看着程实的V博，试着听了一下这家伙的音乐。
一言难尽。难怪关注不多。
每一个20岁出头的没钱的年轻人都以为自己是一个作家，或者音乐家。
程实已经三十了，追梦没错，可是有些梦想是追不到的。比如上天摘星星，把月亮拽下来。
整首歌的作曲，作词，演唱，乐器全是由程实一人完成。
里面充满了对于生活的无病呻吟。
什么嬉笑怒骂这个世界，怒批整个社会，俨然一副你们都有病，老子天下第一的架势。浓浓的摇滚风让莫然简直受不了，多听一秒对于耳朵而言都是摧残。
什么燃烧自己的灵魂，释放自己的愤怒，鄙夷整个人间之类的歌词，既不押韵，也不文雅。
或许这就是附庸风雅吧。
自己有一位通识课的老师曾经讲过，纯正的现代诗已经死了。而现代能被称为诗的东西，叫做流行歌曲的歌词。
这么看来，现代诗死的不冤，也死不瞑目。
得了吧，现代诗他老子古诗死的更冤。现代人甚至于试着创作古诗填填词，都会被当作异类。
现代诗你死得好惨。
陌路人正感叹着，接着看了看时间，已经八点半了。
莫然心里烦闷，第一次与人约谈就被搁置了半个小时。
“哟～小姐姐，你就是莫然吧，挺年轻呢。”
一个穿着异于常人的男人走到莫然身边，向着莫然打着招呼。
莫然抬起头，正想发作，碍于情面，只好隐忍。
这家伙看样子不是个善茬。不过是不是玩家莫然也不能确定。
咕噜咕噜...
莫然身旁的葫芦也有了反应。
徐慧似乎察觉到了程实的气息，开始变得狂躁起来，似乎想要从葫芦里冲出来当场吓死这个渣男。
“冷静一点！”
莫然按下了葫芦，却发觉自己的脑袋昏昏沉沉的，倦意直窜上来。
砰！
莫然一头撞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起来。
程实的脸上正泛着一丝坏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