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苏越立刻上前,对许凡道:“你怎么才回来啊,那个刘妈妈都来通知几次了,我都说你去上厕所了。”
许凡道:“到处转了转,确实没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我们走吧。”
苏越点点头,二人离开房间下楼,发现楼下大厅,发现大厅中间摆起一个高台,台上装饰非常精美,挂着红色的绸子,台下摆了三张桌子与三张太师椅。太师椅上坐着三个人,衣着华丽,一看就是非富即贵。台子外围用红绸围了一个圈,普通人只能站在圈外。但是此时圈外,已经围满了人,那些人的前面,也围了一圈彪形大汉维持秩序,让他们不要往里面挤。
许凡与苏越来的晚了,就只能站在最外围。然后一声铜锣响,刘妈妈站上台了,她先是环视了一下四周,然后脸上带着笑意道:“各位,安静一下,听我说。”
话音刚落,大厅里刚刚还闹闹哄哄,一瞬间就安静了,所有人探着脑袋看着台上,在期待着什么。
刘妈妈见场面安静下来了,开口说道:“我知道各位大爷,现在还在大厅待着,不去温柔乡躺着,就是为了茗烟姑娘,请大家稍等,茗烟姑娘马上就出来。”
说完,下了台,刘妈妈刚一下台。台下的乐师就弹起了音乐,然后从台后走出来几个女子,穿着胡人的服装,十分清凉,脸上罩着面纱,看不清样貌,但是身材一个比一个好。她们在台上,跳起舞来。她们的舞姿优美灵动,热情似火,不小心露出的春光,更是牵动着台下每一位男子的心。
她们的舞姿越来越快,音乐也到了最高潮的地方,突然,楼上洒下来花瓣雨,然后一位女子,就在这花瓣雨中,伴着花瓣,手上牵着一根白绸,从二楼缓缓降落。
她的脸上同样罩着面纱,身上的衣服却很保守,是一件白色丝绸长裙,裹得严严实实,但是她一到台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她所吸引,就好像有特殊的魔力。
她到了舞台之上,开始翩翩起舞,她的舞姿与周围女子的舞姿截然不同,很柔和唯美。就好像在一团热情的火中,绽放了一朵洁白的白色莲花。那团火裹着这朵白莲,却并不突兀,而是和谐。
当跳了一阵之后,台下乐师的音乐开始柔和起来,然后台上那些身穿胡女服装的女子一一退下舞台,台上只留那位穿着白色丝绸长裙的女子独舞。
她的舞姿如同仙女在瑶池中翩翩起舞,透着一股仙气,配上轻柔的音乐,让周围的人全部沉浸其中,仿佛置身仙境一般。
当音乐结束,她的舞也跳完了,在台上安静的站着,看着台下。
这一刻的怡红楼,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这个女子,她双手横在身前,柔柔的行了一个礼,然后把手放在手上的面纱之上。
台下所有的男人,全部屏住呼吸,看着她,她慢慢摘下面纱,绝美的脸庞露了出来,却把许凡吓了一跳,因为这个女子,正是刚刚在厨房遇到的那个女子。
当一声惊叹响起,怡红楼的安静就被打破了,虽然那些男人,都在窃窃私语的感叹着台上女子的美貌,但是这么多人一起说话,音量还是不小的。
刘妈妈走上台,对台下的人道:“刚刚我们茗烟姑娘的烈焰白莲,好看吗?”
台下齐齐喊道:“好看。”
“那大家想不想跟茗烟姑娘有更深入的交流?”
“想!”
“不想还是男人吗?”
“对呀……”
台下又开始乱哄哄的,刘妈妈马上示意大家安静,带场面恢复安静,刘妈妈开口说道:“但是茗烟姑娘的规矩,想必大家都懂的,我也就不多做介绍了,台下贵宾席坐着的,是这三天来,在怡红楼消费最高的三位公子,按照规矩,这三位会现在茗烟姑娘面前做自我介绍,等他们介绍完了,就到了最激动人心的抛绣球环节。“下面,有请三位公子。”
台下第一桌的公子站了起来,周围响起围观群众的惊呼:“这不是凉州第一才子杜立轩吗?”
“真的是他,听说今年刚拿了州试第一,放出狠话今年殿试第一一定非他莫属。”
“口气这么大的吗?”
“人家有底气呀,他爷爷可是前吏部尚书,因为年龄大了,才回老家的……”
杜立轩朝着台上茗烟开口道:“南国有佳人,轻盈绿腰舞。华筵九秋暮,飞袂拂云雨。翩如兰苕翠,婉如游龙举。越艳罢前溪,吴姬停白纻。此诗赠与姑娘。我叫杜立轩,非常欣赏茗烟姑娘的舞姿,请茗烟姑娘可以为我独舞一曲,万望成全。”
茗烟回道:“杜公子此诗十分优美,小女子愧不敢当。至于独舞,非常抱歉,小女子只为心爱之人独舞。”
第二桌的公子站起来,对着杜立轩道:“不愧是杜公子,诗才真是举世无双,不过听着耳熟,请问是公子所作?”
第二位公子一站起来,就有人窃窃私语道:“这不是凉州知府之子,顾博裕吗?”
“他也来了?”
“他都来好几天了,茗烟姑娘一来怡红楼,他就天天来,跟杜公子争了几天第一了……”
杜立轩笑着对顾博裕道:“不错,确实是前人的作品,只是觉得适合,所以就赠与茗烟姑娘,好诗配美人,想来这首诗的作者,也不会怪我,待茗烟姑娘为我独舞一曲时,我一定会做出一首惊世之诗,赠与茗烟姑娘。”
顾博裕没想到杜立轩会这么回答,一时有些愣住,不知该如何接话,只有不理杜立轩,对台上的茗烟道:“茗烟姑娘,我是凉州知府之子,顾博裕,从第一眼看见茗烟姑娘,就觉得这世上的女子再也没有比得上的了,只求能与姑娘做个朋友,请姑娘成全。”
茗烟回道:“顾公子真是折煞小女子了,您是知府之子,小女子蒲柳之姿,哪里敢称得上无人可比。至于朋友,来我怡红楼的都是我的客人。朋友一词,小女子不配,想必您的父亲,也不会允许。”
顾博裕听了这话,如遭雷击一般,呆立当场。
第三桌的公子站了起来,对茗烟道:“李牧城,京都来的。”说完,就坐下了,介绍非常简单。
周围有人问道:“他是谁?”
“不知道,不过真的非常有钱,就在今天,他可是在怡红楼砸了一百两。”
“一百两有什么的?”
“那可是一百两金子。”
“什么!一百两金子?都可以买下这怡红楼了……”
那个人的惊呼声很大,所以在场所有人都看向李牧城,财帛最是动人心,他的手笔,太大了,又是从京都来的,所以周围的普通人,看向他的目光都充满了敬畏。
茗烟也多看了李牧城一眼,可能是觉得他的自我介绍有些出乎意料,毕竟画了这么多钱才换来的,竟然只有七个字,平均每个字,都值十几两金子。
看在这些金子的面子上,茗烟向他微微行了一个礼,道:“李公子好。”
刘妈妈见贵宾席的三位都介绍完了,立刻上台来道:“好啦,那抛绣球正式开始,请绣球。”
茗烟身边的丫环拿上来一个绣球,茗烟接到手中,环顾四周,然后好像发现目标,将绣球抛向天空,台下陷入混乱之中,因为绣球飞行的轨迹,竟然是朝着围观群众飞去。谁都没有想到,绣球划过一个优美的弧线,十分精准的,落在了许凡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