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死地方看来是不能住人了,要转移阵地。
必须现在就走,没有可留恋的。
他在雪地里寻找着刚才落空的那五支箭矢,费了好一个时间,才找齐了。
晕,这相隔也太远了!如果说第六支箭是射中十环的话,那这五支大概都是脱靶了吧?关键这也都脱的太远了。
他拿出六支箭矢比较起来。
脑中不由想起范伟的一句经典台词。
“我就纳闷了,同样是箭,做箭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这箭的质量是不是有问题,肯定是,这种用木头制作的箭矢看着就很简陋,肯定是有质量问题。
他在心里不断的安慰着自己。
找齐箭矢之后倒也没有了别的可以携带的物品,他决定现在就出发。
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再找到别的能吃的东西,这两个穷鬼,出门都不带零食吗?哪怕是带包瓜子能累死你们两个球货吗?带烟,带烟能当饭吃吗?
也许真能当饭吃吧,想起父亲那雷打不动的一天两包烟,才没有把两盒半烟给扔了。
把箭矢整整齐齐地装到箭袋里,再放到大背包里,弓也放了进去,秦越比划了一下弓的长度和背包的深度,心里十分奇怪,这是怎么装进去的。
这个背包是一个魔法道具吗?
试着又把长枪也往里塞,我去,还真是,长枪也放进去了。
不错不错,这东西真心不错,
还真是一个奇异的世界。
背包看着不起眼,竟然内有乾坤。
“这包以后就叫乾坤包吧!”
他笑着指着背包,“来,乾坤包,小,小,小,变小。”
我靠,你怎么不变小。
抬起右脚对着背包就是一脚踢去。
“哎呦,我去去去。”
他双手抱着脚,单腿不断的跳着,眼泪疼的都流下来了。
揉了半天脚指头,奶奶的,差一点就截肢了。
“来到这世界,没让劫匪伤到,让你一个包给伤到了。”
“是不是这名字你不喜欢?那咱给你改个名字,骚包,这名字好,以后就叫骚包吧!”
他脱下运动鞋,褪下袜子。
“出血了,这也太脆弱了吧?”
一手提着鞋子和袜子,一手提着背包,单腿跳着来到小屋里木板床前,把背包一把扔地上,然后一屁股坐在床上。
使劲抬起右脚担在左大腿上,双手使劲地握着脚指头出血的部位,疼的嘴里真吸冷气,挤眉弄眼,眼泪都掉下来了。
却没发现,左手中指上的戒指突然闪了一下,然后脚指头上的鲜血就沁入了木头的纹理当中,转眼间,木头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如果非要说什么改变了,那就是内圈的文字发生了变化。
当然,如果秦越认识这种文字,那么肯定会认出,文字的内容是,“秦越”。
他突然想到自己的背包里有创可贴。
连忙找出来一片。
“创可贴,(战场必备物品,可缓慢回血)”
打开小包装,贴上,立马不疼了。
还真是牛,系统制造,必是神药。
把袜子套上,鞋子穿上,虽然脚已经不疼了,他还是坐在木床上不想动弹。想着下一步应该怎么办?看来这样冒冒失失的也不是个长久办法。
他一边思考着一边右手不经意的转了一下左手中指上的戒指。
突然眼前就突兀地出现了一扇枣红色的木门,颜色和戒指的颜色一模一样,木门上画着一朵紫荆花,下面一串古老的文字,当然,如果他仔细观察就会发现,文字和手上戒指内的文字一模一样,只是放大了许多罢了。
张着大嘴巴看着突然出现的木门,他感觉脑子有点不够用。
这又是闹什么幺蛾子?
不管了,进去看看。
推了一下,没推开,怎么了,又推了一下,开了。
啥意思,还得推两下。
有点懵逼。
转身提起地上的背包,把大砍刀抽出来握在手里。嘴里却不停地嘟囔着,“是福不是祸,哥就进来了,怎么得吧?”
里面空间倒是不大,有二十多个平方的样子,为什么感觉这么准确,是因为和秦越家地下车库差不多大。
大概有三米高吧,感觉比学校里的篮球架矮一点点。
里面温度暖洋洋的,不知道从哪里发出来暖黄色的光,很明亮。可惜就是空荡荡地,什么都没有。
啥意思,空房间啥意思。
他脑子有点当机。转身出门,门还在那里。
再进去,还是老样子,进去再出来。还是那样。
秦越头感觉有点晕。
这还走不了了是吧,因为新出现的这个门正好堵在了小屋门口那,造成的后果就是秦越出不了小屋了。
他有点小郁闷,怎么的,人家别人穿越都是各种福利,各种牛逼,各种金手指。感情我穿越就给我一车库呗,关键也没给分配辆车呀,就是有车这门也忒小了点,也开不进去呀。
他又开始贫了。
其实,他没发现的是,当他转身进入房间并从里面关上门之后,单单从外面看,门就会消失不见了,当他从里面再出来时,门又出现在原来的那个地方。
他看着木门发了一会呆,心咋感觉这么累呢?这门该怎么整没呢?算了,即来之,则安之吧。
里面好像比外面暖和,去里面暖和暖和再说吧。
把背包扔到里面,转身又使劲把小木板床一侧抬起,竖起来,费力的推到里面。
对了,闭上门,别再进来个坏人。
小床靠一面墙放好,从背包里拿出一直没有舍得用的睡袋铺在床上。
不洗澡就不洗澡吧,现在没有那条件,以后再说吧,先享受享受。
解开披风,脱下外套,脱的光溜溜的,往睡袋里一钻。
嘿,还真是舒服。秦越爽得呻吟了一声。
这都几天了,现在才是最舒服的了,浑身暖和地,很有安全感,可惜就是差点吃的,如果再有点吃的就比较完美了。
可能是早上起来后,一直都很紧张的缘故,秦越侧转了一下身体,一会儿就打起了轻微的鼾声,就这样睡着了。
他不知道的是,他睡着后,小镇方向的劫匪很快集合了四十几个人,浩浩荡荡地顺着雪地里的脚印来到了果园里。
他们很快发现了三具尸体,看了尸体的伤口后一致认为这里出现了一名可怕的猎手。
在首领紧张的安排下,五人一组,围着小屋附近搜索了一圈又一圈。
从上午搜索到傍晚,包括上面的顶棚都上去搜索了好几遍,就差把棚顶给掀开了。
整整一天,依然一无所获。
这时有人把首领悄悄叫一边,指着一具尸体说,“头,你看看这人,情况不太对。”
首领走过去一看,不由的呲了一下牙。
衣服依然还是自己那个新入行的手下的衣服,只是人怎么成了一个老头。
那小子把衣服给这老头穿上,自己跑了?
想了半天没有想明白。
无奈的带队首领抬头看了看天空,含糊嘟囔了一句“他娘的,真是见了鬼了!”
不料这句话被身边的那个佣兵听到了,不到一刻钟地功夫就传遍了整个队伍。
所有人都知道了队长说,这里有鬼。
所有人都感觉这里阴森森的,浑身更是凉飕飕地,孤零零地小屋子开着的门像极了一个张开的黑色大嘴,直欲把所有的人吞下去,停在屋前空地上的三具尸体更像是在无声的告诉所有人,这里有鬼。
所有人都没有了继续呆下去的勇气,更没有了继续搜寻下去的耐心,恨不能立刻离开这个恐怖的地方,要不是迫于首领的淫威,早已经都转身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