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下千方涯,血腥又神秘,一男一女对峙。
她对他失望至极,为什么会这样?!
“啪”一声响,男人的脸被扇出血。他痞气的擦擦嘴,毫不在意地笑笑,“你开心就好。”
轻浮的动作,嚣张的话语,不知死活的态度让她气愤不已。
“江远,你真是不知死活,他是你……”
江远打断她,笑嘻嘻“那又如何,惹了我,别想活。”他垂眸,眼底一片阴翳。
“夜拂明!!”
他心头一震,抬头,眼睛痛红,“再说一遍!”
“夜拂明!”愤怒与失望在心中交织。
“再说一遍!再说一遍!再说一遍……”他魔怔似的,一遍一遍命令。
原来如此!他的一生,仿佛是一个笑话!小心翼翼的守护,默默的陪伴,简直傻B。
她有些诧异和害怕,他怎么了?
“笑话啊……”讽刺一笑,他绝望了。
她怔怔的看着他,终于忍不住了,猛然抽出他腰间的佩剑,后退一步,拿剑指向他胸口。
江远不阻止,反而张开手臂,解脱似的。
“杀了吧。”语气淡淡,似乎什么都不在意,心死了,活着只是煎熬。
她握剑的手微微颤抖,垂下的长长睫毛掩盖了眼里的情绪。
“…江远…”她喃喃自语。
他平静下来,波澜不惊的看着她:“你不舍得吗?我罪孽深重,亲手杀了你徒弟,毁了你多年心血,逆了天道,你不恨吗?”
“住口!”女人痛苦的喝斥,“别说了……看在曾经的情分,我这次不杀你,现在!立刻!滚!别让我再看到你!滚啊!”说着把手中的剑狠狠扔了。
见他不动,恶狠狠的指着他身后的悬崖:“你再不走,我会后悔的。”
江远面无表情的看着崩溃的女人,放下手臂。
“不需要。”说罢,纵身跳下。
她惊恐失色,千方涯是仙界最危险的地方,深不见底,跳下去九死一生!
她眼睁睁看着他跳下,黑色劲装的男人消失在白色迷雾中,他灵力尽失,必死无疑。
不知道看了多久,她终于撑不住了,跌在地上,仿佛高贵的神跌下圣坛,情之一字,果然伤人呐。
…………
凤颜在床上惊醒,看着熟悉的床帐,愣愣的。
她最近总是做这梦,醒来后却总是记不住那两人的样貌,但她依稀能感受到女子铺天盖地的绝望以及深入骨髓的害怕。
凤颜揉揉太阳穴,叹口气,真是的,一个梦而已,吓成这样,没出息。
外面的侍女听见动静,连忙问:“公主,您醒了吗?”
凤颜不想了,慵懒的说:“进来服侍吧。”
……
江府,书房。
江平恨铁不成钢的拿起鞭子,吹胡子瞪眼:“江远你气死你老子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去斗蛐蛐!你多大了?!你心里能不能有点数!!……”
江远无聊的打个哈欠,又是这套,耳朵都听生茧了,没有新意。
话说,他来修灵大陆已经十七年了,从开始的惊叹到现在的习以为常,他也习惯了这里的生活。
前世,他是一个孤儿,在最好的年纪死了,穿来这里,其实没什么遗憾,反正他无欲无求,在哪也一样。
他现在是沐灵国江大人的嫡子。天下四分,北有琉砂,南有霓裳,东有芙蕖,西有灵犀,说的就是四大最神圣的公主。芙蕖公主就是沐灵国的第一人。
穿来时他才刚出生,经过江大人江夫人多年的疼爱陪伴,他已经把他们当做亲爹亲妈了。
“逆子,你你你……咳咳咳,”江大人捂住胸口,“你迟早气死我!”
“好了好了,您别生气了,我错了。”江远态度诚恳的认错。
江平没脾气了,懒得在和他说了,反正他也不听,摆摆手:“走吧走吧,别在面前恶心我了。回房禁足半个月。”
半个月后是鸳鸯会。
江远耸耸肩,无所谓的走了,禁足就禁足,他已经习惯了。
ps:
男穿越,女本地。
盛世甜甜甜文。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