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自守本心
“收～破烂来～。”
一阵吆喝声在小巷里传开，真不知道啥时候的习惯，要是不拉着长音喊，收的破烂都不自在。
“小杂碎，大清早喊你大爷你喊，扰了你爷爷的美梦，老子梦的可是我娶媳妇进门的。”
从巷子一门后传来了着骂人的声音，一听就是一个四十多岁男人的声音。
“就你，烂酒鬼！你他娘的也就在梦里娶媳妇吧！”
收废品的少年竟然也不怕他，回骂了起来。
“小杂碎，你等着老子娶上媳妇的时候，馋的你流口水啊！”
“不能不能，你要是娶了媳妇，还不知道长啥样来，当时候别人鬼莫见出来吓人来！”
“他奶奶的，不和你一般见识，等着看好小爷娶媳妇吧！还有滚进来，一个星期收一次，你越来越不敬业了哈。”
“我一天收一次你也得有东西给我啊！说的自己款爷～？烂酒鬼！”
少年推开门，进去他口中烂酒鬼的房子里，可以想象面积也就十五六平方的地方，除开里面有一个一个房间，外面的空地全部都是酒瓶，中间就有一条过人的小道。
“哎呦，烂酒鬼你解酒啦，才这么点哈啊！都不够小爷我收的！”
“收破烂的贱命了你，小爷我要去就早膳，要是回来还没好你就看小爷的腿法怎么样吧！”说完也就出门去了。
少年也是业务熟练，没有着急就开始收拾，跑到自己的专业工具一辆不知道多少年兜子都快锈穿的三轮自行车上拿下来麻袋，开始收拾起来。
啤酒瓶和白酒瓶子分开放，差一毛钱来，十来分钟就把铺在地上的酒瓶收拾了起来，一袋半的酒瓶一下就搬到了三轮上去，并把三十元钱放在了里面房间的床上关门走了。
着一看也不是第一次了，烂酒鬼也放心那个收破烂的少年，因为世间还有什么比着少年更珍贵！
这事情也要从一年前的冬天说起，那年晚上正是冬天五九左右的时候，老来话说的五九六九冻死狗，那天正是星期少年晚上12点从外面送外卖回来，算是兼职为了不耽误第二天上学，所以就在回来经过小巷在巷子发现了他，旁边一片狼藉，人就躺在地上，少年马上跑过去试着人还有呼吸，背上他就往他家跑去，搜出钥匙进去把衣服全部脱掉盖上被子打开小太阳取暖器，用手不断的摩擦他的身体，才醒过来。
醒过来之后还大骂少年，说他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少年也是什么没经历过啊！从记事起就跟着一个老乞丐一起生活，没人知道长到现在经历过多少人间苦难，受过数不尽的善恶美丑。要是这点还受不住那能活到16岁，早就自己气死自己了。
看到烂酒鬼还有力气骂人，少年也就没再去管它，说了一句狗咬吕洞宾就要回家去，在出门后听到烂酒鬼大喊“明早给我把酒瓶收拾出去！”
对少年来说这可是大买卖，不知为何烂酒鬼从来到这个小巷3个月的时间，也不与人相处，每日不是在家喝酒，就是在买酒的路上，就像今天晚上肯定是在去买酒的时候吐酒，把自己吐晕过去了。
这倒是顺了少年的心，因为着三个月，烂酒鬼小屋外的酒瓶都快要落成山了。
“快滚，想偷我东西啊！”少年后面传来了叫骂声。
“你个烂酒鬼，小爷我从不做偷鸡摸狗的龌龊事，你小看你小爷了！今天小爷不和你一般见识，明天在来收拾你！”
隔天一早，少年就带好家伙事来到了烂酒鬼这里，一敲门发现没锁，少年就推门进去了。
喊了好几声也没人出来，就自己收拾起酒瓶来，对一个当时只有15岁的孩子来说这真是一个不小的工程，少年收拾了半个小时才收拾完，还是那个旧三轮车都快撑不下了。
“烂酒鬼，你上哪去了？”少年在收拾好后想把钱给他，也一直没发现他，没办法只好自己进去屋里把钱给他放下，不管怎么样，生意就是生意，在小的买卖也得讲究。
没法子，少年就推开了里屋的门，想把着200多块钱给他放到床头上，而就在此时床头上的一个东西吸引住了少年的目光！
那是一块躺在床头上的一块漆黑如墨的石头，只有鹌鹑蛋那么大小，表面光滑无比，却有仿佛把一切吞噬的魔力，吞噬的就有少年的目光和心绪。
少年死死盯住这块石头，小小的房间里霎那间空寂无声，而在少年心中只出现了一个念头，那就是得到着块石头，拿着快跑离开这里，都已经忘了进来的目的是什么。
少年慢慢靠近，手指都要碰到那块漆黑的石头时，少年耳中传来一声怒喝“哈”，瞬间要少年清醒，少年扔下手中的钱就飞快的跑了出去，往家中跑去，因为刚刚在他耳边传来的声音就是收养他的那个老头子的声音，他要马上回去问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少年跑回家的时候，烂酒鬼不知道从哪里出现在里屋，看了看床头上的石头和散落在床上的钱感觉不可思议。
“老头子，你在哪里？”
少年以飞快的速度跑回家中，在小巷最深处，一个根板正的房子，犹如拿四合院一般，旁边还有一个树根粗大的柳树，每当吹起柳絮和掉树叶的时候，少年总说要把它砍了，而柳树却一直在这里。
“混小子，我还没死那，你鬼叫什么。”
屋内传来少年口中臭老头的声音，不过听那喊话的底气，可不是啥老头子能有的底气。
少年飞快跑到屋内，看着哪位收养自己的老人起身坐在床边，虽然满头白发，却精气神十足，红光满面的，还真有点像他口中说自己是个老神仙的感觉，可是相处久了少年早就不信他说的话，只当是个有时脑子不好的老头子。
“老头子，刚刚我活见鬼了！”少年慌张的语气要和老人说刚刚他经历的事情。
“你滚那边喝点水，喝了水和我好好说，我活了这么久还真没见过鬼，今天还能要你给我涨见识？”老人一脸相信的样子呵斥少年要他休息好了在和他说，别看少年一口一个老头子，却对老人的话还是言听计从，喝过水深吸两口气后，才和坐在床上的老头说起刚刚发生的事情。
“你个小兔崽子，我白教你了是不，看来你又欠柳条子了，还敢想要偷人东西就跑！”床上老头直接起床，那个利索劲还真不想个老人，下床后就拿起一根两只手指粗的柳树条子，向少年打去。
少年也是机灵鬼，听到老头子要收拾他立马就跑出门去，站在院子里朝老头喊道“这是说这个的时候吗？这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老人穿着拖鞋站在屋子门口，手拿柳条子也不出去，可能是嫌弃大冬天的在床上捂的热气热气在跑了。
“说什么啊！我看你就是给自己找借口，还有我吆喝的声音？你把我当鬼啊！”老人在门口用手中柳条指向少年，就是不出门口半步。
“我这就去道歉，你别出来了，大冬天的冻着了我还得伺候你，你还口口生生说你是老神仙，没见识！就个老头骗子。”少年站在院子里也不跑了，看着屋门口的老人，还真担心他出来追他在伤着自己。
“你滚过去打拳去，今天给我一直打到晚上！”老人放下柳条，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要少年在柳树下打拳。
“我知道了，那我先去道歉去了。”少年看老人不生气了，也立马答应下来并想先去道歉在回来打拳。
“哎呀！我的大买卖！”少年突然叫了一声，转身出门向他因为受到惊吓而忘记推的三轮车跑去。
看到夺门而出的少年老人也进了屋内，放下柳条往床上走去，盘坐在床上双手合掌分转，左掌朝天右掌向地，瞬间天地静止，寂静无声，老人院内柳树一叶飘起，来到了少年口中烂酒鬼的屋内。
柳叶浮空，碧绿苍翠，悠悠翠光逐渐形成了老人的身影，老者低头看向少年口中的烂酒鬼，又转向那块漆黑的石头，而就在老者神通法相之下，时空寂静万物无声中，那块黑色的石头竟然在吞噬柳叶碧光。
老者靠近那块石头，他就更加贪婪的吞噬老者身影，对老者来说就像一个湖泊岸旁有了一个抽水泵，但是这个抽水泵不会吐水来，而是在不断变大加强吸水的速度，对湖泊来说这一时半会看不出来但是也不能小视。
当然这个湖泊只是对这一片柳叶而言，不过这种柳叶也不是随便就能有的，至少对外人来说是的。
老者看向屋内的另一个人，一挥手少年口中的烂酒鬼就被扇到了墙上，同时他也可以在这个时空中活动了，也从墙上爬到地上。
“你那点小道行就不要拿出来丢人了。”
老者看向正趴在地上的烂酒鬼，他也慢慢爬了起来，跪在地上口吐淤血，而左手所攥着一张黄色纸张和捏着道家三清手决。
“前辈，这是什么意思？”烂酒鬼跪在地上，好不容易才做起来，而就在这时他才知道自己除外什么环境下，面对的是一位如何通天的角色。
“前辈，晚辈有眼不识泰山，求前辈放过我。”因为他知道对他面前这个人来说，自己怎么反抗都不会有用，也就放弃了着种想法，米粒之光怎可于日月争辉。
“着块石头是怎么回事，还有你和墨尘又是怎么回事？想好再说，我不介意自己获得答案。”老者自然有神通可知晓一切，不过在这个时代和现在这个时候，所有能减少灵力消耗当然是最好。
“前辈，晚辈长白山三江派第5代弟子张明波，着块石头原本是我三江派的传承之物，现在传到了我这辈弟子手中，而墨尘晚辈不知是哪位。”张明波在说话期间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
好不容易才爬起来的张明波，又被老者一挥手拍到了墙上，这真是完美契合墙印。
“我在给你一次机会，还有墨尘是今天来过你这里的那个少年。”老者自然知道事情不会有这个人说的那么简单，一个听都没听过的门派会有一个能吞噬他灵力的物品做镇派值班？相信了才是可笑了。
张明波这次真是好不容易才再次从地上在爬起来，他知道面前这个人肯定不会相信他说的话，那为什么还要撒谎，不是万不得已谁再次揭露深藏在深处的伤疤。
“那块石头我是真不知道来历，那是二十年前的一个晚上，我还在三江派修行，只听到后山上一阵巨响，全派的人都被惊醒了起来，我们门派所有人都在院内聚齐了起来，包括我的师兄师姐师弟师傅，因为现在这个时代修行之人早已经少之又少，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门派来说人更是少之又少了，全派二十多号人全部都往发声的后山走去，看到的就是着块石头，看当时的痕迹着块石头就是从天而降的天外陨石，可当我们慢慢靠近的时候，着块陨石突然散发出黑色的气息从地上蔓延出来，速度之快马上就覆盖到了我们脚下，而我当时害怕极了，那种吞噬一切的气息让人失去所有反抗的能力和想法，我就呆呆的站在那里。”说到这里张明波开始栗栗不安，看来当时的事情对他的打击很大。
老者一缕翠光照向张明波，才要他冷静下来。
“谢谢前辈。”张明波慢慢冷静了下来，也知道这道翠光对他有多大的帮助和提升，而他也继续说了下去。
“当时我离着师傅最近，师傅一把提起我来向树上扔去，我抱住了树在树上看着黑色气息的笼罩下树木和我的师兄弟都在缓缓下沉，我师父在我扔到树上后，也在缓缓下沉，后来我师傅从怀里掏出一个瓷器瓶子，左手捏起道家三清道决右手打开了那个瓷瓶，里面流出一团淡淡蓝光的水精，那是水精我在书上看到过，水精环绕在我师傅左手三清道印中，在师傅念完道决后左手向那块石头指去，我看到水精从空而去幻化成一头蛟蛇，包裹住了那块石头，可也只是缓解了黑色气息的下沉，而那水精蛟蛇也露出痛苦的神色在被石头快速吸收，就在此时我师傅揭开自己的道袍将离他最近的一个弟子给卷起扔到了树上，就在想救第二个人的时候，漆黑的石头已经将水精蛟蛇全部吸收殆尽，黑色气息也迅速回笼到石头里面，连带的还有我的师兄弟们和我的师傅，我待得这颗树也在向那块石头流去，幸好长白山的树木够长我也疯乱的往上爬去就在黑色气息都消失的时候我才看准时机从树上跳了下来落在了一个深洞里面，一切安静后这里只留下了一个直径10米多的半圆大洞，我的同门也只有我和另一个师弟了，其他的所有人树木哪怕是泥土都消失了，而着块石头就像吃饱了一样静静地躺在洞中央，而我那师弟也接近崩溃，着块石头我也就一直保管着。”他手指指着那块躺在床头正在贪婪吸食老者灵气的石头。
“有点意思，这个世界还能有水精，看来你们门派挺有福缘啊！”老者总是注意的问题在别处，我把把说了一大顿是在说他们门派有水精吗？虽然张明波心里在想但是嘴里不干说出来啊！他也怕自己再上墙上。
“还有吗？墨尘是怎么回事！”
“前辈，我真不知是怎么回事，我只知道昨天晚上我借酒消愁，实在喝多了，就在巷子找了一个地方吐酒晕了过去，那小子，不不不墨尘公子就把我抬了回来，我看他心底朴实又有为善之心，才以早上收废品为由，想收他为徒传授我这小小道法给他，可是就在早上我突然就被隔绝在这个世界以外的一片漆黑中，而他也突然从我身上出现在这里。”张明波着没说瞎话，因为也不敢了。
“此物不是你能承受的，交与我来处置，而我也明确的告诉你，你的同门永远也不会回来了。”说完老者收起石头，打量着张明波。
“晚辈愿将此物交有前辈处置，晚辈也知道我心中执念早已无法实现，自己给自己找苦吃，只是晚辈不甘心，摸索了二十多年也不知此物为何物，求前辈解惑。”张明波说完就跪在地上。
“以后你会知道的，此时天机不可泄露，看你也是苦心人，算了。”老者挥手将浮空的柳叶飘向张明波，然后转身消失，也就在老者消失之时时空回复正常，一切又开始运转起来。
此时张明波还跪在地上，柳叶飘浮在他头上缓缓莫入张明波体内，体内伤势转瞬即愈，也在他脑海中浮现出道家三清道印于一本三清玉简。
他知道这篇柳叶可以说是大机缘了，不说其中携带的灵气多么惊人，光是着三清玉简就可以要他在这个灵气消散的时代更进一步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那个少年的声音，“有人在吗？没人我可走了啊。”
“进来，鬼鬼祟祟的在门口干嘛！”此时的张明波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走到院子要那少年就来说话。
“烂酒鬼，你在家啊！刚刚喊你你死哪去了！”少年走进院子喊道，而且还没等到院子主人说话，少年已经开始道歉了“对不起，我刚刚收拾完东西，看你不在想给你送钱进了你的里屋，看你床头的那块石头我差点就给你偷走了！对不起啊”
“什么石头？你是不是大白天活见鬼了啊！”
“啊！你别玩我呀，我没真的见鬼了吧。”
“走走走啦，不走还留下吃饭啊！小爷着没有饭给你吃。”小院主人开始赶人了，在不走更待何时。
少年也是转身就走，回去吃早饭喽，虽然有拳要打不过也挺开心，至少他知道这个院子主人也没生气。
“小子你姓什名啥，我先告诉你我叫张明波。”
此时在三轮旁正准备走的少年说到“小爷的大名都没听过？真是白在着根巷子里混了，以后有事报小爷名字柳墨尘，怎么样有诗意吧！”说完少年已经推着车子走了。
张明波也在此时回了里屋笑了笑，也感觉意料之中，他体内还有柳叶来。
“铛里个铛，铛里个铛铛以铛铛～回去打拳喽。”少年加快步伐往巷子最深入的老宅跑去。
而老宅里的老者也早已恢复原状，从屋里披上外衣在坐在门口等着少年回来了，当然手里还攥着那条柳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