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静,教室外有人找。”一位女同学站教室的讲台旁边,对着坐在位于中间的其中一个座位上看书的静说道。
“是谁?”静放下书,抬起头来。
“应该是你的朋友,经常看到你们在一起,不过忘了叫什么了。你出去看看吧,就在教室外的走廊上。”
“好,谢谢。”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走廊外站的果然就是江娴。
“你怎么现在来了?我刚吃过中饭。”
“我不是来找你吃饭的。昨天下午放学后,你怎么一个人走了?”
“我要去图书馆找几本书。你不是最近被禁止出入那里吗?”
“那晚上怎么也不接我的电话?”
“电话?噢,手机没电了,现在还放在家里。”
“我的天!你知道现在的人绝不会让自己的手机电量低于百分之九十九吗?”
“平时又没什么人给我打电话。”
“我不是人吗?万一有什么事怎么办?而且,你就不能换个智能手机吗?这样我们之间发消息也更方便。”
“我说,你倒底有什么事?”静疑惑地看着江娴。
只见江娴故作姿态地向左右两边望了望。然后向静这里靠了靠,低声地问道:“晓在教室里吗?”
静摇了摇头,“不在。”
“那么那个女人呢?”
“哪个?”
“就是那个恶毒的女人。”
“你是指尤香吗?”
“在不在?”
“好像也不在。”
“那么他们。。。是不是一块出去的。或者平时都是在一起的?”江娴瞪大了眼睛。
“你干嘛摆这个表情。”
“你别管,快说。”江娴扯了下静的胳膊。
“这我哪知道,他们是不是经常一起,我根本没注意过。”
“那你从现在起就给我注意。”江娴恨恨地说道。
“你今天是怎么了?又发什么疯?”
江娴一把拉起静的手就往走廊的一侧尽头走去。尽头是一扇窗户,窗外的是学校的北侧。远处是学校的围墙,近处的楼下则校内的草坪。
草坪上稀稀落落地开着五颜六色的小花。旁边站在几位学生,正一边跑一边打闹,笑声时不时从下方传上来。
江娴一把关上了窗户。
“拜托了!”江娴对着静,双手合掌,举过头顶,头微微地低下来。
“不管你接下来你要说什么,我都有不好的预感。”看着江娴的动作,静叉起了双手。
“从现在起,从此刻起,帮帮我。”
“倒底是什么?”
“你先答应我,不然我会死!”
“你真吓到我了。”
“帮不帮?”江娴一把抓住静的两只手。
静试图甩开,但江娴的手就像章鱼的触手一般,紧紧地吸住她的手。眼中也充满了热烈的期盼。
“你每次都拿同个剧本来演。算了!你先放开,否则我真不帮你了。”
听到这话,江娴马上松开了手,这让静舒了口气。
江娴向前凑了凑,对着静的耳边轻声地说道:“你听说了吗?”
“什么?”
“晓可能有女友?”
“女友?你又是从哪里淘来的消息?”
“你和他们都是同班,难道一点消息都没听说过?”
“没有。就算有,我也没兴趣,不可能注意到。”
“所以说,我想让你帮我盯着晓和那个女人,只要他们有什么风吹草动。不,就算风不吹草不动,我也要知道他们都在干什么。”
“嗯。。。确定是尤香吗?”
江娴停住了,心想,对呀,杨雪说过,她听到的也只是谣传,晓的女友是不是尤香并不能确定,甚至他有没有女友都不一定(如果是这样最好)。
那么最好的办法只有盯住晓一个人,不管是这个女友是谁,既然是女友,那么一定会和他有密切接触。但如果只是盯着晓的话,那我自己平时就在做了。
可是据我长期的观察,晓周围的确经常围着些女孩子,除了他班里的几个女同学外,大多都是不同的女孩,没发现有人像是他的女友。还是说我错过了其他的时间和场所?
对,所以找静帮忙这是必须的,我平时再怎么用心,也不可能不上课不回家,或经常到处乱逛。而且回家的方向也是反的。所以时间和场合很有限。
况且如果晓的女友是外校或是更远的范围的人,那不就是个大漏洞吗?
但静不同,无论在学校或家里,基本时间、场所是大概一致的。甚至在双休日也能掌握他出门的动向。她只要稍微用点心,就有着大把的盯梢机会。
想到这里,江娴用肯定的语气说道:“那个女人就算了。你只要盯着晓就行了,从早上从家出门,到晚上回家,且周围十米内发生的事,事无巨细,我统统想知道。”
“别开玩笑了,你的这种要求比较适合雇个职业侦探。”
“你当我不想吗?这就是穷学生的悲哀。”
“那你就老老实实地当个正常的学生。”
“你刚才不是答应了?”
“我只是说考虑看看。但你的要求是强人所难。”
“你要是不答应,我就从这窗户跳下去。”说着江娴一把拉开窗户,作势要跳。
“我看你真是疯了。”
“不得到真正的答案,还不如疯了。”
“你快站好,别摆那种引人怀疑的姿势,不少人都在看了。”静用眼神示意走廊,果然有不少同学把目光转向了这里。“一会再把老师引来,你可又多了件糗事。”
听到静这么说,江娴立刻摆正了姿势。但眼神却死死地盯盯着静。
“好吧!我答应你。但是怎么展开,什么方式方法,我会自己会看着办,你不许插手指挥、说三道四。也不保证百分百有什么成效,我只把我看到的事实说出来,怎么判断是你的事。”
“好,我知道。”江娴喜上眉梢。
静看着她,摇了摇头,“我要回教室了。”刚转身,突然又回过头,“我倒是有点好奇,如果结果他真的有女友,你会怎么办?还是要跳窗吗?”
“怎么可能?”
“那你是打算?”
“当然是杀了那女人。”
“真后悔多这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