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四季如画而又偏僻的地方,因为它偏僻所以才引来众多的富家商人,达官贵人来此隐居,我们这里不说西山美景也不谈富家贵人,单说这里一个不显眼的村庄和那条古老的小河。
这个村庄叫李家庄,小河也因此取名为“李家河”。河滩上市数不尽的鹅卵石,清澈见底的河水中小鱼儿自由自在,一群群鸭子白鹅在孩子们当中游来游去,孩子们的笑声时而吓得那群鸭子白鹅乱飞乱叫。河边几棵垂柳迎风摇摆着树下一头老黄牛悠闲的吃着草儿,不远处的村庄已是炊烟四起,它与天空低处的潮雾相接把整个世界笼罩在弥雾当中,使人不由得联想到陶渊明的《桃花源记》来。
在离河不远处市一片很大很大的林地。树林中一个十多岁的少年正趁着夕阳的余辉在那儿练习武功。这少年便是本文的的主人公,也就是七年前丢失的小皇子赵昀。也许是上苍太偏爱他吧。几年前他进入陆府偷吃没想到竟然因祸得福被陆府的武师收在了门下。又因他聪明绝顶几年来不光把事父的武艺全学成又得到陆府老太爷的亲授。
“这招应该这样,不,应该是这样,对对就是这样。”他一个在这儿正练着,只听一个声音从村口传来:“二哥,吃饭了,李文吃饭了。”,他顺着声音望去,他的弟弟李志学在喊他。他连忙答应:“哎,这就来了。”,说着顺手拿起褂子向他的弟弟走去。
“喂,志学干嘛喊我名字?你若再这么没大没小的小心我告诉大哥。”李文说。“二哥你威胁我那我就告诉娘说你不务正业又练武。”李志学得意洋洋地说。
“没劲,老拿这件事来威胁我。”李文一听立刻不理李志学独自走了。“哎!二哥我的好二哥,我不跟娘说还不行吗?你别不理我。”李志学上前拉住李文的胳膊说。
“那娘问我干什么去了,你怎么说?”
“这很简单啊,二哥在村口背书呢!行吗,二哥?”
“这才是我的好弟弟,走吧。”李文一手搂着李志学兄弟二人进了村。
在李文的家里,他的养母许氏正往上房端饭,他的养女则在大石头上磨那把快秃掉的镰刀,许氏虽然是一个刚满四十岁的人但她额上的皱纹的那头上的的银丝,至少让人以为她又五十岁,也是见证她为这个家所付出了多大努力,她之所以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只因为她的丈夫太过老实,而三个儿子又太过顽皮,虽说李志学早已能帮她料理家务,但光李文就够她头痛了。一方面他要督促李文好好读书,一方面又要应酬李文在书院打架而找上门的家长,还好的是三个儿子又非常孝顺也让她对未来充满了信心。
“娘,我回来了。”李文兄弟俩还没进门便喊开了。
“文儿,你又到哪里去了,一天到晚也不知道归家。”许氏一见李文回来就唠叨开了:“快点洗手。哎,也不知道你哥去哪了,真拿你们兄弟没办法。”
李文朝母亲,做了个鬼脸忙去洗手,刚坐在饭桌前就听大门“咣当”一响就进来一个中等个的青年。
“志农,你上哪去了,现在才回来?”这是许氏的问话。
“柴不够了,我去后山砍了一些柴。娘,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不用这么问长问短的吧。”李志农不紧不慢地说。
“我都说了志农长大了,她知道顾家了,你总不信,其实孩子大了就随他他们去了。“一向不大开口的李宏达对妻子也又些不满意了。
“随他们去?那怎么行?就拿文儿来说吧,不好好读书练什么武功,武功是人家大户人家练的,咱们小户人家练那有什么用,还费力气,没听说:说什么来着......”
许氏把该说的话忘记了忙问李文:“文儿,那句诗怎么说来着,什么都下流,只有什么高?”
李文噗呲一笑说:“娘,不是下流是下品,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许氏一巴掌轻打在李文头上:“啊,识几个字就笑娘了是不是?我要不坚持让你读书,你呀才不会说出这句话来呢。对了,你都说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以后要......”
李文一听母亲又要唠叨下去了,紧扒几口饭一放筷子说:“娘,我吃完了,我回房了。”说话间就奔出了上房。许氏望着儿子的碗筷不由得叹了口气。
几乎每天许氏都重复她的唠叨,什么“考功名”“出人头地”等等等等,说也说不完,也许氏听得太多的原因吧,李文从不把它放在心上总是这耳朵听那耳朵冒,照旧氏学文练武,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
第二天清早,李文吃过饭早饭便去私塾读书,一路上仍不肯闲着,不是去草丛里捉蛐蛐,就是拿手腕粗的小树当靶子。
这家私塾名曰“金科学堂”是由周围几个庄的富户集资修建的,李文的舅父许秉公是这个学堂的馆主。
“李文,早啊。”开口的是一个年纪和李文相仿的富家子弟叫李家亮,他是李家庄最大的财主的儿子常常欺负比他小的同学。李文对他没有好感,但仍不失友好的问:“你也早,李少爷”。
“李文,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呀,是不是有事相求?”想到李文一向为人李家亮笑盈盈地问。
“有啊。我想求你以后游泳技术好一点,千万别告诉别人是我教你游泳的”李文说着就进了学堂,李家亮也气急败坏的进了学堂。
李文刚进学堂就听到一个声音,:“不行,你不能吃我这个,我刚才没看见,我要悔棋。”李文微笑着一把夺过一个女孩中的棋子说:“凤儿,输了就输了,干嘛总耍赖。”
陈凤儿一见李文便抱着李文的胳膊说:“李文哥哥,你跟保尚哥说说,让我一步吧,好李文哥哥了。”看到她可怜兮兮的模样李文的心忽然一颤,他连忙摆脱调陈凤儿的胳膊说:“保尚哥,让他一步吧。”陆保尚叹了一口气说:“孔曰成仁,孟曰取义,那就让一步了。唉,真没法和你下棋。“
围观的人都笑了,就听一个声音说:“如果有一天凤儿姐姐的棋艺高了,保尚哥你会不会和她下呢。”
“她的棋艺能提高?一句话“蜀道难,难于上青天。”陆保尚的话太刺伤了陈凤儿,她顺手抓起一把棋子向陆保尚扔去,陆保尚一看连忙一纵身躲开了,陈凤儿一看没扔到,棋子接二连三地扔过来,谁知陆保尚没扔到,倒让李文头上起了几个不大的苞。陈凤儿一看扔错了人,连忙说对不起,李文笑着说:“今后谁也别惹着咱们的陈千金了,否则有你苦头吃了。”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陈风儿把手里的棋子往地上一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说:“李文哥哥,你也欺负我?”李文苦笑一下连忙走过去说:“好啦,好啦,都是我不对,成了吧?别生气了,这件事都怪保尚哥,让他把棋子捡起来,洗干净算作赔礼好了吧?”陈凤儿想了想这才点头。
“李文,你......”陆保尚话还没说完,李文就走过来小声说:“息事宁人,息事宁人,你也不想头上也来几个苞吧?”看倒李文头上的苞,陆保尚才叹了几口气,弯腰去捡地上的棋子。
本来私塾里是没有女孩子的,只因那陈凤儿和陈宏英是这儿的首富陈玉安的女儿和侄女,又因为那陈风儿生性活泼好动又被陈玉安夫妇宠着,生就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顽皮性格。她讨厌被关在绣房内描龙绣凤,喜欢无拘无束的生活,陈玉安也不想拘束自己的女儿便一切由着她的性子。于是她便和她的堂妹来到这所“金科学堂”读书。
因为她们俩是私塾里仅有的两名女生,她们也就成了私塾的中心人物,那群小男子汉们更是像对待亲妹妹那样纵容和迁就他们。
俗话说“才子佳人英雄美人”。陆保尚和陈凤儿,陈宏英与李文竟莫名其妙地被别人连在一起。慢慢地这种感情也溶入了他们四人心中。不过,对于李文来说,他虽然关心宏英相对而言他关心凤儿更多些。只不过这会是他心中永远的秘密。
“战争”结束了,李文走到自己的桌前拿起一本书看起来。
“阿文,你读的什么书呀?”是陈宏英。
“《孙子兵法》,我让舅舅买的?”
“你能看得懂吗?听人说它的学问可深了。“陈宏英充满了惊讶。
“有什么看不懂的。我六岁就会背《礼运大同篇》了。”李文的语气中充满自豪。
一阵沉默过后,陈宏英又说:“刚才先生来了说明天他有事没课了,大家商量好明天去龟陀峰玩一天,你去吗,阿文?”
“真的?那太好了,好长时间没痛痛快快地玩一玩了。”显然李文也是爱玩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