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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神像下的誓言

白虎打量着秦风最后定格在对方自信的笑容,点点头:“好!希望你不要辜负天下人的期望!”

“嗯。”秦风语气中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点头回应。

“白虎!你确定…?”狻猊见起身的白虎便上前制止,依然不太觉得此方法的可行性。

然而白虎直接扭头就走:“狻猊…如今只有这个方法可行了…我们别无选择…失败只有死路一条…”

“可你就不怕曾经的事再重演一次吗?!”狻猊冲着白虎大吼。

白虎停下沉默良久转头看了眼狻猊眼神中的坚定透露了她此时的想法:“总是畏首畏尾的,就真的没有活着的希望了!”

“神武过来!”

随后一道光门打开走了进去。

狻猊没有办法只能一双充满了怨气的眼睛瞪着大步流星走进去的秦风,无可奈何。

青龙、玄武、朱雀也进入了光门,光门直接消失,连看的机会也没有。

进来后秦风看着面前高达数十丈的“山洞”一阵惊叹,山洞是一个封闭式空间,除了刚才进来的光门外没有其它出入口。

石壁上的油灯燃起,秦风发现在石壁上尽是精致的壁画,给幽冷的山洞平添一丝艺术的美感。

看向正前方一个巨人雕像在石壁上凸出,巨人雕像上有一种无奈的笑容,似是在无声控诉着什么。

秦风脑海里弹出一句话。

末法时代的悲哀…无人成神,人族从辉煌走向衰落的转折…

四神兽全都看向他,眼神示意他走到神像下的小祭坛上坐下。

秦风照做,走到小祭坛上盘腿坐下,一股清凉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

低头看了眼祭坛,类似青石板做成,但仔细看却是淡蓝色的,上面还刻有许多的晦涩难懂的字符,轻轻触碰一下便会有蓝光闪耀。

抬起头巨人雕像正好就在上方,看着雕像的眼晴,竟然从中感受到一丝痛苦,痛苦中挟着矛盾的善意,仔细的打量发现雕像双眼下有被水侵蚀的痕迹。

秦风不知觉的就站了起来。

在眼睛下面…是泪吗?

雕像也会流泪吗?

曾经的时代…究竟是怎么样的呢?痛又从何处来…

“坐好!仪式就要开始了!闭上眼睛!”四神兽分别坐在小祭坛的四个方位,白虎见到好奇得东张西望的秦风大声喝斥。

“嗯。”秦风连忙坐好按照白虎的指示闭上双眼。

四神兽也闭上双眼,同时全身激起仙光,身下的尘土被吹散…露出了分别闪耀着金,红,紫,青的法阵。

法阵的能量释放出来,如海浪般冲击着石壁、雕像、和坐在四法阵正中的秦风。

秦风身下的祭坛也时不时的闪过耀眼的蓝光…

睁开眼处于一个漆黑的空间内,走下去只是漫无边际的黑色…

四神兽那时不时传来虎啸,龙吟,鸟啼声…背后也逐渐出现一个与之相同的身影!

白虎后面的背影是一只与山岳齐高的白虎虚影,虚影大吼一声,震开万里乌云,乌云散开后一个黑色的老虎,双虎皆是怒吼一声,向对方扑去!

青龙的背后:两只青龙缠在一起厮杀,无数天雷劈下,许多表面刻画着符号的仙链在虚空浮现向下方两只青龙飞去。

其中一只浑身包裹在黑雾中!

玄武的背后:两只皆是通体乌黑的龟各自在一方水泽里施法,天空各种幻化的武器飘飞,霎时间天空由晴转黑,大地炸开!

朱雀的背后:一只身披火红色艳羽的朱雀,满身的伤痕,大地上尽是鲜血…

远处躺着一只散着黑雾的朱雀…红羽朱雀挣扎起身,向散着黑雾的朱雀一瘸一拐的走去…

一只浑身漆黑的朱雀落在红羽朱雀身后破碎的山河中,冲红羽朱雀一声尖锐刺耳的怪叫!

无数黑色羽毛飞出,扎在红羽朱雀的身上…

虚像之中不管是白虎,青龙,玄武,朱雀只是一个下场:在一只同样但浑身漆黑的同类冰冷毫无感情的眼中,倒下…

尽管他们倒下的大地上己经有很多具黑色尸体…

………

雕像双眼投射出两道光,没入秦风的脑海。

一道光门打开秦风手挡住眯着眼慢慢渡步,跨出光门是一片鸟语花香的地方。

秦风背后听到有声响,转身拔开一枝开满花的樱花树树枝,震撼地看着面前的花海…

“爹爹娘亲!你们看!好可爱的小天马!”一个小女孩指着秦风惊喜的喊道。

秦风指着自己一脸的惊讶,低头看了几眼,自己不是所谓的马…转过身才恍然大悟!

一只白色柔顺便毛发头顶两只没完全长出的小角,双眼中间一个蓝色宝石形状印记的小马正在低头吃草…

她们是看不见秦风的!

小女孩站起来闪身到小天马的面前,淬不及防地抱起小天马,脸上漾起真致可爱的笑容…

小天马很介意有人打扰他安心进食,四只蹄子乱蹬,大眼中不满的看着小女孩。

小女孩被小天马的样子弄得大笑:“咯咯咯咯痒…”

小女孩的父母坐在一张毯子上满脸笑意的看着。

画面瞬间一转。

小女孩坐在一片废墟里,满地的尸体…有人的,也有异兽的…延伸至地平线…落下的残阳带走世间的最后一丝温暖…

人间炼狱!

“爹爹!呜呜呜~”小女孩扑在她父亲的身上。她父亲只是这练狱中的一具尸体…

哭了很久,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秦风:“你是谁?”

秦风看着满地的尸体,仿佛要窒息了般,发现周围除了小女孩只剩下他…

“你…是在和我说话?”秦风指着自己疑问道。

小女孩本想笑可始终笑不出来,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嗯,你来自何方?”

“我来自一个人们可以免受灾难,幸福生活的地方!”秦风看了眼“炼狱”说道。

“是吗?那你很幸运啊…我好羡慕你啊…”

整个世界开始颤抖!一个巨大的阴影笼罩了大片大地!

此时面前的世界开始消失,化做星星光点消失在秦风的身边!

“怎…怎么会这样?!”秦风大喊,向小女孩扑上去,可怎么也抓不住她…任由小女孩最后真挚的笑脸消失在他面前,他无能为力!

陷入无尽的黑暗。

那一声声:好羡慕你啊!让秦风痛心!明明上一秒还笑靥如花,上一秒还好好的!为什么!

下一秒就是坐在尸海中无力的痛哭?!为什么…

秦风仰起头心中控制不住,豆大的泪珠往下流…打湿衣襟…

很久…秦风又听到一句:“爹爹娘亲!你们看!好可爱的小天马!”

秦风猛然扭头看去!那个小女孩抱着小天马“咯咯咯”地娇笑。

嘴角不自主上扬,走过去摸了摸小女孩的脑袋…嘴中温声不断一句话重复:“不会出事的!”

画面一转。

秦风看着在尸海中无助哭泣的小女孩,心如刀绞!

又是那句问话…

秦风想了想说:“坚强起来,有我在!”

小女孩发自内心的笑,又一次化为光点消失

一会儿黑暗散去,花海又呈现在秦风的面前…

看着小女孩天真无邪的笑容秦风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生怕发出一点声响而让小女孩的笑颜止住。

俯下身抱着小女孩,无声的祈祷:不好的事情不会再发生!可现实终究不会儿让你如愿…

怀中的小女孩消失,出现在尸海中无助的哭泣…

一次简单的对话,小女孩再次消失,不变的只是那羡慕的笑容…

无数次重复轮回…

秦风狼狈的跪在地上,看着面前坐在尸海中无助哭泣的小女孩…

秦风感觉自己已经不是“自己”了,大脑的晕胀感不断袭来…自己就快要崩溃了!

独自如同雕塑般跪在原地…

“你究竟是谁?”

秦风抬起头看见小女孩空洞的双目,心里燃起一种火焰!不顾一切的冲上去抱着小女孩,颤声道:“求你了,别再消失了好吗?”

“你这是…”

小女孩话没说完便消散于这个世界中。

又无数次的重复…

秦风看着苦笑的小女孩没等她开口问便上前抱住她柔声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白沁…”

“白沁呐…如果可以我愿守护你一世笑颜…做你最后的靠山,你有我…别哭…”

“……好!”

秦风在见到小女孩的笑容消失在天地中的时候心中十分的平静…

又一次重复…

秦风没有去看小女孩直接转身看向背后…每一次最后时所出现的阴影…

“记住!我做你的骑士!有我,别哭!”秦风在小女孩问他时大声回应,天地剧烈抖动,这时一个顶破苍穹的兽躯出现!

脑袋狰狞,双目炯炯赫然有神,鼻梁凸出首部有一双弯曲的兽角,利齿如锯,两边有一对利爪像狗爪,两侧有一对肉翅,形如人的耳朵!

穷奇!!!

又一次陷入黑暗…

“穷奇…原来是你啊?原来是你!哈哈哈哈!我秦风死也要把你给灭了!哈哈哈!”秦风状若疯魔的大笑!

这次秦风看见小女孩抱着小天马娇笑时,默默地抱着她:“再见…你的仇我秦风拼了命也给你报了!”

没等画面转换,秦风轻吻了下小女孩的额头,闭上双眼默念“离开”过了一会儿,没有声音传来。

睁开眼看着面前的神像:“你女儿的仇我会帮你报的!”

神像和幻境中小女孩的父亲长得一模一样…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秦风感觉雕像有一丝优愁和喜悦传递过来。

此时四神兽身后的虚像早已消失,白虎开口说道:“滴血上祭!”

咬破手腕对着祭坛,鲜血汩汩流下…脸色瞬间苍白,紧咬着牙关坚持…

四神兽见到大惊失色!这人疯了!咬破手腕血正如洪水般涌出!

秦风强撑着笑容,脑海尽是小女孩的音容笑貌,恍惚间他看见小女孩在花海中朝他奔来…

一阵天旋地转倒了下去…

四神兽心急但没办法停下,只好继续下去。

四神兽的头上冲出四道光,没入秦风体内,神像也大放光芒注入秦风体内!

秦风漂浮在祭坛上,任由这些蕴含着巨大能量的光点冲刷自己全身的每一处。

手腕上的伤口好了,只是面色依旧是那样的苍白。

同时秦风的气息暴涨!虽然比白虎等神兽还是弱了不少,但己经不属于凡人一类了。

不知过了多久,秦风幽幽醒转看着神像的脸,打了个激灵立马翻身起来。

他差点干了傻事!差点把自己杀了!发现自己没死后松了口气。

转过身便看见四神兽死死的盯着他,眼中尽是怒火!

白虎直接冲上来一拍!

若是之前秦风压根躲不过去,但现在发现可以看见白虎冲过来的身影,和慢放了一般神奇!

可神兽终究是神兽没两下就把秦风摁倒在地:“你个疯子!一滴血的事!你干嘛要把血全放了?要不是及时你就没命了!”

秦风想起什么一脸悲痛地说:“那个幻境里的小女孩是怎么回事?”

“幻境?!”

朱雀失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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