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喜格草原,那十八岁少年的帐篷内,桌上摆着全羊宴,十四岁少年与他对坐着坐着,十八岁少年手里举起奶茶,对他说道:
“今天谢谢你救我,这杯我敬你。”
十四岁少年随他拿起奶茶喝下,只听他说道:
“看你的衣服,你不是草原上的人吧,为什么会来草原,或许我能帮到你呢。”
贺喜格草原上的人都好客,更何况是救命恩人呢。
“看你穿的衣服,你不是草原的人吧,为什么会来草原,或许我能帮到你呢。”
贺喜格草原上的人都好客,更何况是救命恩人呢。
十四岁的少年知道他并没有恶意,也如实的解释道:
“我是梁国人,来草原是为了寻一味药。”
“一味药,是什么,我对这草原可是很熟的,你告诉我,我可以帮你找。”
十四岁的少年看着他那很自信的笑容,顿了顿说道。
“那你可知道梦落草。”“梦落草”
十八岁的少年听他说得药草名字,先是一惊后回答到,“梦落草是草原上的传说,传说一百年也只能长成一株,是稀世的珍宝,他的药效可以活死人,蚀白骨,我也仅仅以为这是一个传说的,难道不是?”
他看着十四岁的少年,对于这梦落草他知道的也只有这些传说了,而这草原上也是真的没有人见过,十四岁少年叹了口气,看着他。
“我一直寻找这味药,找了很长时间,其实我也未见过,听传言知道在这贺喜格草原上有,才赶了过来,结果怕又是一场失望了。”
“这味药很最要的话,我明日找族中的长老问一下。”
他摇了摇头,淡笑着没有说话,十八岁的少年也清楚就算明日他去问了长老也不会有什么好消息,梦落草或许就只是一个传说。在这微妙的气氛下,借着渐渐变深的黑夜,他们又谈了很多话题,十四岁的少年不喜善言谈,性格冷淡,一直听着他找着话题,一一回答着,他问着他关于梁国的趣事和风俗,还许诺他明日带他骑马去草原的很多地方玩。他们两个聊得很投机,仿佛认识了很久一样。
翌日,他就带着他去了草原的很多地方,做为昨夜他跟他讲梁国事情的回礼他也跟他讲了很多他在草原上的趣事,两个人就这样玩到了傍晚,一起坐在那草地上看着欲落的夕阳。
“从我父母走后我就在没有跟人说过那么多的话了,我是真的把你当朋友。”十八岁的少年满怀着心事的看着夕阳对十四岁的少年说道。十四岁的少年看着他微微一笑,他真的很少笑的
“我也把你当朋友啊,其实我身边别说亲人了连朋友都没有。”他说到这,十八岁的少年震惊地看着他,有些难以置信,只听他接着说道,“很久以前,我都记不清多久了父母就走了,我也找不到姐姐了,找了很多年,我一直相信姐姐还活着,可怎么也找不到。”
十四岁的少年淡淡一笑抬头看着天空,而十八岁的少年正看着他。
“我教你武功吧,如何?”十四岁的少年转过头看着他,此时他们两个都看着对方,十四岁的少年知道从他救了他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开始羡慕他了,羡慕他的武功,羡慕他的见闻。
“好,好啊。”十八岁的少年高兴极了,连连答应道。
“这个送给你,”只见十四岁的少年右手凝聚灵力渐渐化成一把弯刀的样子随手拿起放到他面前金色的刀鞘上面镶着红色的玛瑙,拔出刀银白透亮的刀身,分量很足。他接过递过来的刀,拔开看了又看很是喜欢。
“这把弯刀真是送给我的吗?”
“是送给你的礼物。”
十八岁的少年听到这高兴地有些说不出话来。
“这是我收到的第一份礼物,谢谢。”
十四岁的少年看着他:“我教你怎么用它吧。”
说着拿过马鞭充当弯刀一招一式的演示着,十八岁的少年在一旁看的很用心,他对这把弯刀很珍视,更对这个人很珍视。
下一天的到来,十八岁的少年如之前一样去叫他起床,带他去放牧,可这一次他敲了很久的门都没有任何的回声,他有些慌了,用力推开门,结果因为力气太大差点摔倒,只因房门根本没有锁,只是对上了,他看着空空荡荡的房间却没有一个人,他看到那桌上放着一封书信旁边还放着几本关于刀法、兵法的书,他跪坐在石椅上拆开他留下的唯一的书信,一字一句的看着看的很仔细,:
‘能得你一知己,是此行最大的收获,我不能久留,也迟早要走,这次的不告而别其实也没有什么坏处还望你能原谅,你天分极高,也有其雄心志向,愿你不忘初心,追寻你的本心,我能给你留下的也只有这些了,这次走怕就是永别了,愿你安好。——云弓弛’
他走了,十八岁的少年就开始整天的练习他留下的刀法、兵法,练熟了,练会了,就自创招式,渐渐地越来越精进,他自己去了梁国好多次去寻他,可到头来都没有什么下落,后来终于在他二十岁的时候知道了他的下落和身份,菊灵宫尊主云弓弛,他给他寄过很多书信,可却没有一封回信,二十二岁他替父母报了仇,得到了整个蒙鲁,成了响彻一方的蒙鲁王,他又寄了他封王礼的邀请函,他也没有来就如同断绝联系一样怎么样都没有消息转回,他以为可能这辈子他都不会再见到他了,直到毒雾阵被破他才再次知道了他的消息,因为这毒雾阵是按照他当年给他留下的兵书设置出来的,这世上只有他能破。
“当年我的封王礼你都没有来,这回你又怎么会留下呢。”
魔冥说完他与弛儿年少时的事,淡淡一笑,看向我从怀里拿出一封书信递到我面前。
“这是我给他的书信,或许就是最后一封了,还劳烦你帮我送给他。”说着站起身对我微微行礼,我起身扶起他接过他手中的书信,书信封不大只有手掌大小,淡黄色的封面上一点红色的烛油,这是梁国传送书信的方法,却不是蒙鲁的,而我却没有问,因为我知道他没有写署名又用这个包装就是让弛儿不知道是他寄的,可他哪又不清楚弛儿的聪慧,这又怎么会瞒得住他,求得也只是自己的心安吧。
“这封信我帮你送,只是弛儿会不会看这我就不知道了,也只能帮到这。”对他还了一礼。
“多谢。”
我转身提裙走出房,站在院中食指拇指打成圈放到嘴边吹响,只见不过几时不远处飞来一只雄鹰,棕色的羽翼,强劲的身躯稳稳当当的落在我举起来的手臂上眼若琉璃深邃却又透亮。我转过头看着漈哥哥和魔冥那惊奇的眼神,不免淡笑这说道。
“这时弛儿的鹰,当年这鹰受伤是弛儿救了它,就一直跟着弛儿了。”
说完把信绑到他的腿上,用手抚着他的头。
“琥珀你帮我把这封信给弛儿,随便跟弛儿说我一切安好,自可放心,他回了菊灵一定要小心,注意安全。”
说完微微把手往上一抬只见鹰跃飞而起,一瞬间就没了踪影,我转过头看向魔冥。
“若是弛儿传信回来一定会让鹰代之还望你管好你的人,要是伤了鹰,到时候我可就不管了,弛儿怕是不会只是不理你这么简单了。”
“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都安排下去。”
我见此微微点头,看向漈哥哥只见他站在那发着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也不好说什么吗总不能当着外人的面打他的面子吗,到时他又要唠叨个没玩了,我还是要考虑自己耳朵的免得生了茧子,只能拽着他的衣角轻晃了几下,只见他这才缓过神来,看向我。
“漈哥哥所有的事情都办完了,你是想留魔冥吃晚饭吗。”
我知道刚才的一些事情他一定不知道,所以调侃的说道。
“嫣儿说什么呢,我可不敢留他,我还害怕他的将领攻城呢。”
魔冥也知道我们两个的意思,走到我面前微微行礼,“云宫主今儿多谢你相助之恩,日后如果有什么事自可以来贺喜格草原,我魔冥都愿助一臂之力。”
“虽然我也不知道会有何事,不过又魔冥这句话我就先记下了。”我自在江湖就算有什么大事也不会惊动到朝廷,只以菊灵之力也能镇压,倒是他今日给的回报我应下也是为了漈哥哥以备不日之需。只见我把这事应下了他这才转身走去,漈哥哥看着我微微点头,跟上去带着他走出内殿向城门走去,我站在原处看着已经消失得一干二净的背影,叹了一口气。
“要是这天地间没有战乱他们两个或许也能做朋友一起喝酒比剑,只可惜世道轮回不如愿。”
转身走到房内,走在原处继续看书喝茶。
城门外,漈哥哥和魔冥相对站着,此时魔冥已经换上了那身战袍,漈哥哥看着他说道:
“出了这扇门一切都还要继续,这场仗还要接着打下去。”
“你可不要再劝我了,我心意已决”。他随后转身右手落到腰间的佩刀上,向城门外走去,漈哥哥叫住了他。
“出了这个门你我便就是敌人,你可真想好了。”
“想好了。”
魔冥连头都没有回冷冷的留下这三个字,其实漈哥哥心里清楚无论说什么都不会改变他心里定下的事。,这场仗不会停也仅仅只是一个开始,一切都还要继续,也没有人知道什么时候是尽头。
漈哥哥看着魔冥渐渐走远,走出城门,走到军队前,那些将领下马行礼魔冥走到马前翻身上马,俯视着跪在地上的将领,微微抬起左手说道:“起来吧”
这一声仿佛可以洞空天地,随后跪着的所有人整齐划一的一并起身,.一只手握着腰间的兵器,长枪直直的插入泥土里,溅起尘埃,战旗上的战铃被风吹响,还有兵器之间金属撞击的声音,随后就听到魔冥看着城楼下的漈哥哥说道:
“高胥择这次是我欠你一个人情,日后只要不是关于两国之事,其他的我都会尽力帮你,这笔账你就记着吧。”
说完他拉紧缰绳调转马头,对着他的子民说道:
“你们都给我听好了,两月之内不得狩猎都管好了自己的弓,要是出了任何差错,我可不知道我会做什么。”
“诺”
“走”说完众将纷纷上马,走远消失在视线里,漈哥哥看着那已经没了踪影的大军,深深叹了口气。
“要是没有战乱该多好,也许我们就不会是敌人”转身向城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