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漈哥哥说完所有人都慌了,我看着漈哥哥着急的制止的说道:“漈哥哥这是月吟的不对,可是这责罚未免太重了吧,面壁或者抄书也是可以的,不然??????”
我着急的说着希望漈哥哥能改变主意,可是漈哥哥没有等我说完就拉住了我的手阻止了我再说下去,我也知道漈哥哥的性子说出去的话不会在收回可是两个时辰,这天寒地冻的再在外面跪着要是跪出个好歹来可怎么行,刚想要说什么就看见曜走向前在漈哥哥面前行了一礼后说道:
“主意是我出的,高将军要罚就连我一起发吧。”
“曜”我担心的看着曜,漈哥哥如今就是在气头上,月吟这已经很难办了,要是漈哥哥连曜都罚那这,我看向漈哥哥多希望他能改变自己的主意。
“曜棋军营里面的事情我也是知道的,在那山洞里面埋伏是你想出来的,功过相抵我不罚你,只是月吟我一定要罚,这你不用说了。”
“高将军,姐夫。”
曜说着跪在地上希望漈哥哥能把之前的话收回,可我也明白漈哥哥是不会收回的,这一次他们两个做的当真是太过了,平日里玩闹也就罢了,可是那时战场,是一瞬间就能死人的地方,可不是闹着玩的,万一出了事,那又多让人担心,伤心。
“漈哥哥”
“月吟领罚”
我看着漈哥哥想再试试看他能不能把责罚变轻一些,可就在此时月吟走向前挥袍跪在地上恭敬的行礼,抬着头看着漈哥哥说着,这一句话说出去就在也改不了了。我眼睁睁的看着月吟站起身向着军营中心位置的高台走去,一步步的迈向高台,挥袍意志坚定的跪在那台子上,腊月的寒风吹到那身上的盔甲上发出金属撞击的声音,可在坚硬的铁甲也抵挡不住那寒气刺骨,月吟直直的听着腰板任由着寒风侵蚀着,双手紧握成拳被冻得通红,头盔早就摘下,乌黑的长发被风吹得凌乱,可他并没有半分的动容。而这边张子勇所有人低着头站在原处,他们也是知道漈哥哥的话一但说出来就不会在收回,曜跪在漈哥哥面前意识到漈哥哥无论如何都不会在改变什么了,随后站起身看着我一眼行了一礼,转身向着高台走去,我看曜的去向着急的看着漈哥哥说道。
“漈哥哥嫣儿算是求你了,这天寒地冻的万一他们两个要是跪出个好歹了可怎么行。”
“嫣儿,你以为我真的心狠吗,我这样做也是让他们知道规矩,是为了他们好,总不能一直纵容他们胡闹下去吧,这是战场不是王城,他们不小了该知道了。”
漈哥哥收回看着他们两个的视线转过头看向我,“嫣儿要是不放心就去给他们送几件衣服吧,罚我是要罚的。”
我知道漈哥哥并不是铁石心肠的人,他怎么会会不心疼呢,但这军营里的规矩终究是要教一教的,不能总是这样护着他们,他们也是要长大的,我看了看远处高台上跪着的两个人叹了口气转身去了曜和月吟在军营里平日休息的地方。
漈哥哥看我走远又看向张子勇和张子猛说道:“你们两个跟我去议事厅吧,我有事要问你们。”
随后转身也没有等他们两个的回话直接向议事厅走去,他们两个相互看了看迅速的跟上漈哥哥的脚步随着漈哥哥去了议事厅,那广阔的军营前院只剩下要和月吟两个人。
高台上月吟看着曜见他跪在自己身边,有些生气的说道:“你怎么过来了,我自己领罚就好,不用你陪着。”
曜跪在他的身边,目视前方淡淡的说道:“我没有陪你,我也在受罚啊,毕竟主意是我出的,姐夫不过是看在哥哥的面子上不好责罚我罢了,怎么你生气了。”
月吟听完曜说的话转过头跟他一样看向远方,或许他们两个看向的是同一个地方吧,就这样两个人安静的跪着,过了好半天才听月吟说道:“谢谢你啊。”
曜转过头看向月吟,而月吟也正好看向他,两个人对视着看着随后不约而同的笑起来,有一个人在身边陪着就算是罚跪也没有那么枯燥了,再冷的天心里也是暖暖的,这就是友情,简单而又直接。
我取完衣服刚走到高台边就听到了他们两个的笑声,或许是我多虑了,他们两个也只是孩子啊,收起自己沮丧的心情,嘴角挂着微笑抱紧了自己手中的披风走到他们两个身边。
“你们两个倒真是乐观啊。”
“姐姐”
“王嫂”
他们两个跪在那对我拱手行礼,脸上还是挂着笑容,让我觉得这天都没有这么冷了,随后一边把披风披到他们身上一边说到:“你也不要怪你王兄,你王兄要顾及的事情很多,这一次也确实是你鲁莽了,这里是战场不是王城,四处暗藏杀机一不留神就会名葬于此,你王兄当日是下了多大的狠心才答应让你留下来的,他是不希望你去做一个闲散王爷虚度此生,可他又希望你能平平安安自自在在的,可他更希望你能长大,能学会保护自己,在他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能保护好自己,照顾好自己,这你可知道?”
月吟抬起头看着我,我仿佛间好像看到了他眼里含着眼泪,慎重着点着头:“臣弟知道了不会再让王兄和王嫂担心。”
我看着他那坚定地眼神,伸手拂过他的头发,又走到曜的面前俯下身给他紧了紧身上的披风,略微严肃的说道:“你比月吟大一岁就是兄长,凡事都要尽到兄长的责任,不可在胡闹了,知道了吗?”
“嗯,曜知道了”曜看着我乖巧的点着头。
我又给紧了紧他们身上的披风这才放心起身,宠溺的说道:“漈哥哥也不想罚你们太重了,你们表现好一点,不到一个时辰就会让你们起来了。”
“嗯”
我又想到了什么看着曜说道:“昨天弛儿来信了,说过几日回过来。”
“真的哥要来,什么时候,要等好久吗?”
“也就七八天以后吧,弛儿这么说了就不会太久。”看着曜激动的样子,心中一暖淡笑着回答道。
“太好了,还有十几天的时间也就要过年关了呢。”
看着他们两个高兴的样子,当真是不忍心打断他们的谈话,一声不响的转身走开了,边走着边听着他们的谈话,自己最想要的生活不就是像如今这样吗。
下午陆州城将军府内院的走廊里,我站在扶栏边看着后院的假山湖池发神,现在的时节那湖池都已经结上了一层不薄的冰,应该能承受住一个人的重力,周围的四个边上还种着四棵梅树,艳红色的梅花压枝的盛开着,给这单一的冬日平添了一抹艳色,我一身的淡红色就像呢梅花一样在萧条的景里那样的显眼,那样的凄凉,就在那静静的站着单薄的棉衣已经忘记了再加一件披风,可是自己这样发着神却不觉得那么冷,好像自己已经被这冷风给冻麻木了,看着看着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就盯着南方盯了很长时间,知道有一个人把厚厚的貂皮披到我身上才缓过神了,转过头看着那站在我身后的漈哥哥,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让我的心又安静了下来。
漈哥哥看着我伸手把我环抱在他的怀里,就算隔着那厚厚的貂皮我也能清楚地感觉的他身上的温度,一点点的焐热我那被冷风冻僵的身体,我把头找一个舒服的姿势依靠在他的肩膀上,闭上眼我也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已经依恋上他身上的气息了,淡淡的古龙井的香味,就像是那泉水里最清澈的一眼泉水,就像是那寒风里最凌冽的风,就像是那千年寒铁里最炽热的铁心,又冰凉又炽热。
“漈哥哥”我懒散的依偎在他的怀里轻声的唤着他的名字,那个只有我才能叫的专属于我的名字。
“嗯”听他柔声的回应我,就简简单单的这么一声我就感到好开心,因为他就在我的身边,而我就在他的怀里。
“曜和月吟哪?”
我睁开眼稍微抬起了点头看着他,那骨骼分明的下颚,上下滑动的喉结一切都完美到了极致,让我不禁想要逗逗他,伸出恶作剧的手划过他的脖子轻挠了一下,只见漈哥哥轻笑了一声,迅速的抓住了我要撤回的手握在手里,低头看着我玩弄的笑着说道:“嫣儿这是要做什么,嗯?”
我看着他的那耍流氓的坏笑,那手不时地挠着我的手心,还好我没有痒痒肉哪像他到处都是,我抽出另外一只手用小力挠着他的肚子,趁他笑的时候抽回被他抓着的手一个转身逃出了他的魔掌,小跑出去几步一个转身看向他淡笑着,见他反应过来就跑过来追我,我又小跑了几步。
“嫣儿你别跑。”
“你追得上我再说。”
我稍微转过了点头看着后面的漈哥哥,加快了脚下的速度,漈哥哥看着我摇了摇头就要追上我,我和他就在那走廊上追逐着,之间一直有着若有若无的距离,不是追不上而是不想让这么快就结束,时间留在最美的时光,你追我赶的就像是回到了小时候在那草地上也是如如今这般自由自在的欢闹着,可以忘记所有的一切只有眼前的身后的人。
渐渐的不知道跑了多长时间,跑累了依靠在一旁的柱子边手扶在胸口上大口喘着气,脸颊散开红晕,连那耳垂都是粉红色的,由于刚才跑的缘故头发有些凌乱,碎发垂到耳边,我抬起头看向漈哥哥,只见漈哥哥走到我身边,一只手扶在柱子上,另一只手擦着我额头上的汗,柔声的说道。
“让你跑,出汗了吧,要是感染了风寒怎么好。”
我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漈哥哥,他的脸上也有红晕,在那白皙的脸上是那样的好看,那双深邃的黑眸外面蒙着一层水雾,就这样盯着好像就能陷进去一样,我想我已经陷进去了,而且无法自拔了。漈哥哥低头看着我那盯着他发神的双眼,一点点的靠近我,在我额头上留下轻轻地一吻,拂过我两边的碎发,一手抚在我的脸颊上,“嫣儿你知道吗,你今天好美,真的。”
我看着他那不正经的神情,伸手在他额头上弹了一下,“又不正经了是不是,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漈哥哥看着我耍小孩子脾气的蛮不开心的回答道:“不就是曜和月吟吗,能有什么事,就是膝盖上有淤青涂点化瘀青的药就好了,那我都回答完了嫣儿是不是也要做点什么了。”
我听他的语气越来越觉得不对,抬头看着他只见他伸手就把我横抱了起来,我略微挣扎了一下谁知他倒是抱得更紧了,我有些生气的瞪着他,他倒好低下头看着我邪笑了一下就理所当然的抱着我直接向寝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