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卡列琳娜》第19章。
看会儿——
人物:安娜,伏伦斯基,卡拉宁等。
句子:
“我来做什么吗?”他盯住她的眼睛,反问说。“说实话,我来到这里,是因为您在这里,”他说,“我没有别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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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不起自己说过的话,也想不起他说过的话,但她明白,这片刻的谈话使他们可怕地接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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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火车驶近了彼得堡。有关家庭、丈夫、儿子和今天以及往后的种种琐事的思想,立刻涌上她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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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使她吃惊的,是当她遇见他(丈夫)时所产生的那种对自己不满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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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辽查身体好吗?”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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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伏伦斯基通宵不想睡觉。他坐在他的座位上,一会儿直瞪着前方,一会儿打量着进进出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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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伦斯基什么东西也没有看见,什么人也没有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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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将产生什么后果,他不知道,甚至连想都没有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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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伦斯基在彼得堡下了火车,觉得自己在通宵失眠之后却神清气爽,好像洗过冷水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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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现在伏伦斯基才清楚地懂得,那丈夫是同她一辈子结合在一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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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见卡列宁,看见他那彼得堡式刮得光光的脸和严厉而充满自信的神态,以及他的圆礼帽和微驼的背,才相信他的存在,并且产生了一种不快的感觉,就像一个口渴得要命的人走到泉水旁边,却发现那里有一条狗、一只羊或者一头猪在饮水,并且把水搅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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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她不爱他,她不会爱他!”他心里这样断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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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伦斯基伯爵。”安娜介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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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他冷冷地说,“我们每逢星期一招待客人。”然后他把伏伦斯基抛在一边,对妻子说:“真巧,我正好有半小时空来接你,可以向你表示表示我的热情。”他继续用戏谑的口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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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第一个出来迎接安娜的是她的儿子。他不顾家庭女教师的呼喊,冲下楼梯来迎接她,欢天喜地地叫着:“妈妈,妈妈!”他跑到她面前,就吊在她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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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还没有喝完咖啡,仆人就进来通报说,李迪雅伯爵夫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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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事情全结束了,但这一切也并不像我们原先想的那么严重,”安娜回答,“总之,我嫂子也太死心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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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拉夫京是一位侨居国外的著名泛斯拉夫主义者。李迪雅伯爵夫人讲了他来信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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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情向来如此,可是我以前怎么没有发觉呢?”安娜自言自语,“是不是她今天特别生气呀?但说来也实在可笑,她的目的是行善,而且又是个基督徒,可她总是愤愤不平。她总是碰到冤家对头,而且是基督教和慈善事业方面的冤家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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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旅途中所感到的莫名其妙的羞愧和兴奋完全消失了。在习惯的生活环境中,她又觉得心安理得,无可非难。
小结:
本章,安娜下了火车,挽着丈夫卡拉宁的胳膊离开了,伏伦斯基跟在后面,见过了她的丈夫,他认定她并不爱她的丈夫。这两人互相喜欢是肯定的。很快,安娜到家了,面对熟悉的一切,她又觉得心安理得,旅途中的羞愧和兴奋完全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