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蒋侨被寻回来时已经快要接近正午,再经过一系列的身体检验,显然耽搁了不少时间,而且蒋侨的身体个个部位都格外的酸痛,很快就陷入沉睡。
赵屹走时与府中照料蒋侨的丫鬟吩咐过,二小姐的身子虚着呢,而四五日都未食,一但大量的补其营养,不说二小姐的食胃承受不住,小姐的身体也会有因这而有可能崩溃,所以现在必不能吃荤食,只能食一些用慢火熬制的清粥,再过几日才能吃些荤菜。
可偏偏蒋侨恢复的特别快。
“嗯?怎么还是这个?就没有别的吗?”蒋侨看着手中的粥,抬头看向身旁迎香。
难不成这府中穷的连饭都吃不饱了吗?
蒋侨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迎香。
“小姐,这是大夫吩咐的,说小姐现在不能吃难消化的食物,所以厨房就安排小姐先喝些清粥,把胃养好,过几天就换食材”迎香恭敬的说道。
“吃了两天还不够?”蒋侨问道,那可是没有任何味道的白米粥,一根咸菜都没有给她放的,干净的还以为端了碗石灰过来的白米粥!
“大夫说要多养几日”
“还要来啊?”蒋侨叹道。
她可不来了。
等一下胃没养好,她就要饿成干尸了。
还没等迎香回答,蒋侨就掀开被子下床去了。
她自己去找总可以了吧。
“小姐你还不可以下床”迎香连忙扶住她。
“我这不已经好了吗?我都在床上躺了两日了”蒋侨拿起放在一旁的鞋子就往脚上套。
她的身体早就好了,之前那酸痛的感觉了也早就没了,还不允许她下床?等她在床上躺成残废?
她才不想残废。
现在她非常好奇外面长啥样。
好奇心驱使着她。
“小姐,小姐,你慢点……”迎香跟在后面喊道,蒋侨已经穿上衣服飞快的跑出去了。
京城偏东的一座府邸里,管言正面色沉重的单膝跪地,向着坐在书案后,身着一身玄黑长袍,正在批阅公书的男子报道着什么。
“属下一路追杀霍姜到古寺山脚底,便不见了那霍姜踪影,昨日傍晚属下才在一山洞里见到霍姜,可那时已经断气,显然是被涂了剧毒的弓箭所伤,支撑不住才会如此。如今他的尸体我已带入大理寺,让那些理寺官清理,然后再交给圣上,随皇上处置”
“嗯”坐在那儿的人淡淡的点了点头,不知道是对管言说的话是喜还是怒,没有太多的表情,甚至头都没抬:“退下吧,几日没合眼,你自己去房中休憩休憩”
管言听罢便站了起来,却没有离开。
“还有什么事?”坐在那书案后的人抬起头来,微蹙眉道。
“属下……属下在看到霍姜尸体的同时,他的旁边还……还看到了准王妃的身体”管言几乎是壮着胆子说。他知道王爷向来不喜欢听这些杂事,可这事如果可能与余家有些关联,万一那余家要是有与霍姜一样的篡位之心,那可就不好了,毕竟余家在朝中有一定的势利。
“余楚然?”关于那个马上便要过门的正妃妻子,左晖隐还是知道她的名字。
“正是”管言微微供手答到。
“她怎会与霍姜在同一山洞?”左晖隐问。关于余臣相二女儿滚落山崖一事,左晖隐早就有耳闻。至于为何会滚落山崖他半点儿都不在意,婚约是皇上定的,他娶了便是,若余钟交不出人来,皇上只会迁罪与余钟,和他毫无干系。
而在他这偌大的王爷府里,女人只是物件而已。
要怨便要怨恨那圣上,每年都往左晖隐后院里不定期塞些女人进去。谁要让这老人家一天到晚没事消遣,拿着儿子来打磨时间,只盼着每一年多几个孙子来陪他这老人家谈天。
左晖隐自是不会在意那些太多,可事关霍姜,左晖隐不得不问起。
“其实属下也不是很清楚,昨日傍晚时发现霍姜时,准王妃便在他的身旁,而且还伤的特别严重”管言见王爷问道,便立马回道。
“哦?你且道来听听”左晖隐道。只不过是从山上滚落下来,且都是些泥水,会伤有多重?不就只是些刮伤而已。
“昨日我看到王妃时,是着实下了一跳,王妃……七窍都皆流出了血”管言道着道着声音就被刻意压小了一些,微供着手在那继续道。
“那时属下便把脉,准王妃的筋脉全部短裂”
“筋脉全部断裂?”听到这里,左晖隐的眉头皱得愈紧促了些,经脉断裂,若是要他都承受都未必活下来,如若他没有记错,臣相府午时便有消息传来,余府二小姐寻了回来,且只是身体虚了些。
若不是余臣相在说假话?左晖隐狐疑的想道。
“可让属下值得惊讶的却是,王妃的气息却异常的稳定,按来说,经脉重创就是算是一名强壮的成年男子,受了经脉重创最少也是半生不死的状态,何来的气息稳定?可……准王妃却气息稳定,实属诡异。”
“嗯,听你这样道来,是有些可疑,你可弄清余楚然为何重创?”左晖隐沉声问道。
“这……属下只是猜测,准王妃被伤的这么重,恐怕是霍姜把毕生的功力都传给了她”管言善善道。
“此话怎讲?”左晖隐疑惑的问道。
“虽那时霍姜已经断气,属下无法判断他武力的强弱,可能使经脉断裂的,只有两种情况,一是被内功高的人重创经脉,二则是被强行输入内功所导致的。可就算有人要致准王妃于死地,也不会选择一,因为真的要准王妃半身不遂的话,依王妃那没有武力的姑娘家,一把刀子下去足也,何必大费周折?所以属下猜测,准王妃被重创,绝对跟霍姜脱不了干系”管言道。
然而管言猜的一点都没有错,确实是霍姜所为。
左晖隐听到这,眉头再次紧皱,此事如果与余钟有关。那他就要多加派些人盯着余臣相府的动作了。
如果再有一方势利偏向右派,那可就麻烦了。
“余楚然你如何处置了?”左晖隐向管言淡淡的问道。
“属下为准王妃护法疗伤了一整夜,没想到准王妃身体自行愈合程度非常迅速,竟使重创的有些了好转,再在臣相府那边的好好的养着,出不了数日,便可恢复了”管言道。稍微对余楚然的情况道了一遍。
对于这位准王妃身体恢复的快速,管言也颇为惊讶。
“好,明日,你便多加派人手,盯紧余府,若霍姜真于他们有所关系,霍姜死去,他们必定会有大动作。”左晖隐道。
管言对着左晖隐再次微微供手,行退去之礼,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