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不知情况的木道长接话道:“小弋说的很有可能啊!小弋,我觉得你应该问问你们家族的族长,你们家族有族长吧?”
弋清一个犀利的眼神甩过去,狠狠的瞪了木道长一眼,如果眼睛能夹死人,估计这会儿木道长已经成纸片儿了。
可惜,木道长依然圆圆润润憨态可掬的傻乎乎的站在那,认真的等着弋清的回话。
弋清干笑两声,从牙缝里蹦出几个词:“呵······呵······,一!边!玩!去!”
木道长不干了,义愤填膺的说:“哎~,小弋!我是很认真的在跟你讨论问题好么?”
弋清对于木道长真的是无语了,他真的是该识时务的时候十分识时务,不该识时务的时候也真的不长眼色的吓人。
不过他的识时务好像一直是对于向南的,对自己貌似一直就是这幅死样子。
弋清突然想起来,在山洞的时候,木道长好像不见了很长时间。
弋清眯着眼睛,一扭头“唰!”的一下看向木道长,愤愤的说道:“山洞里大战大狌狌的时候,你死哪里去了?”
木道长突然窘迫了起来,他看了看向南,摸了摸脑袋,难为情的小声说道:“我被掉下来的石头砸晕了······。”
弋清挑了挑眉,一副完全不相信的态度。
木道长一看弋清那副样子,急了,跳着脚喊道:“真的!你摸!我头上的大包还没有消下去呢!”
说完,便一个箭步冲到弋清床前。
弋清挑着眉毛,吊着眼睛看了一眼木道长的脑瓜顶。
果然看见,那里有一块犄角似的突起,还真的挺明显。
她伸出手摸了摸那个包,似乎是在验证确实是长了个包,而不是真的犄角。
木道长很受伤,呲着呀吸了口凉气,不过也没有避开按在脑袋上的爪子。
弋清摸完,惊讶道:“你难道不晕么?这么大个包不得脑震荡啊!”
木道长没好气的白了一眼弋清,气呼呼的说道:“你倒是盼着点我的好!”
弋清努了努嘴,没啃声。
站在一边一直默默看大戏的向南,轻轻叹了口气,说:“我回屋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说完,便转身走了。
他的肩膀有点塌,与往常自己见到的那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完全不同。
弋清不知道向南为什么突然变成这个样子,不过,他第一次对自己说了表示关心的话。
好吧,也许就是出于礼貌。
不过,向南也是第一次对自己礼貌不是?所以,第一次总是这样让人记忆犹新,心里还有点小小的窃喜。
一旁的木道长突然说:“这件事儿就算结了吧?我还没跟你说呢,葛山跟我嚷着要看看害人的邪祟呢!”
弋清听到“邪祟”这个词,心里忍不住的一阵反感。
但是,她也明白,自己的那套理论对于葛山来说一文不值。
弋清寻思了下,冷冷的说:“山洞里不是还有小狌狌的皮毛么?明天带着他去看看,如果可以,最好给人家磕个头以表歉意!”
木道长嗤笑了一声,说:“你咋不让葛山直接给小狌狌在自家祠堂里设个排位呢?”
弋清认真的回道:“你这也是个好办法!”
说完,弋清便躺回被窝,闭上眼就不再啃声了。
木道长讨了个没趣,摸摸鼻子转身出去了。
而假寐的弋清,真的在认真考虑,怎样能让葛山给小狌狌在祠堂里设个排位?
其实,自始至终受害的都是小狌狌,大狌狌虽然伤了人命,也是因为替小狌狌报仇,只不过被人当了工具。
这世上,最险恶的不过人心。
所以,弋清静静的躺在床上认真的思考着怎么把小狌狌给供起来的事儿······。
第二天一大早,弋清捂着胸口出现在木道长床边的时候,委实把睡得迷迷糊糊的木道长吓得不轻。
木道长看着盯着黑眼圈出现在自己床前的弋清,“嗷!”的一嗓子,一个轱辘爬了起来,穿着大裤衩蹲在床上抖着手指着弋清都快哭了。
等缓过神来,木道长带着哭腔叫到:“姑奶奶,一大早的你装神弄鬼的干什么啊?”
弋清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微微一笑,神秘兮兮的对着木道长说道:“大兄弟,演场戏呗~”
弋清那挂在脸上自认为神秘无比的笑容,对木道长来说根本就是神精病!
他翻了个白眼,气呼呼的骂道:“演你妹的戏啊演!”
弋清眨眨眼,一本正经的说:“不演我妹,演神棍!”
木道长继续叫骂:“滚!”
弋清怒了,这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于是,愤怒的弋清撸起袖子伸手就扭住了木道长白嫩嫩的小耳朵,拧的木道长“嗷嗷······”鬼叫。
半晌后,以木道长举白大褂子投降告终。
所以,刚晨跑完回来的向南就看到了诡异的一幕。
木道长穿着碎花大裤衩蹲在炕上,手里举着白色的背心,嘴里哭喊道:“女侠!饶命啊!松手!姑奶奶······耳朵掉了啊啊啊啊······。”
向南淡定的转过身,决定无视,去吃早饭吧。
所以,连后面木道长的求救声也直接无视了。
弋清撒开手,翘着二郎腿坐在床边,怒目圆瞪的看着木道长。
木道长歪着嘴,摸着耳朵,委屈兮兮的看着弋清,顺便抄起被子把自己的碎花裤衩子挡住了。
木道长含泪控诉道:“你还是女人么你!”
弋清淡定回答:“我是小女子。”
木道长气绝······。
弋清清了下嗓子言归正传道:“行了!跟你说说正事儿!陪我演场戏!”
经过弋清长达一个小时的剧透后,木道长惊了:“你丫真想让葛家供着那异兽的牌位啊?”
弋清挑眉道:“那是他们欠他的!”
木道长眼里闪过一丝一样,几不可查,然后接续呆头呆脑的问:“行的通么?”
弋清无比自信道:“信姐,得永生!”
木道长:“滚!”
待木道长穿着正式的道袍道褂,手持佛尘出现在葛山面前的时候,葛山委实惊了一跳。
葛山对木道长是真的尊敬,为此,弋清十分疑惑,葛山为啥死活看不上自己?明明打前锋的是她好么?
木道长在葛山面前捏着手指煞有其事的嘀咕了一阵子,然后一甩佛尘说道:“葛家居士,贫道为居士占了一卦,葛家虽祸首已除,却留下了孽业,不可不重视。”
葛山一听,怎么还有业障了?于是忙问道:“敢问道长,是啥业障啊?”
木道长却没有说,而是神神秘秘的摇了摇头。
葛山一看急了,赶忙追问道:“道长,您倒是说啊!咋个业障啦?”
木道长又冲着葛山一通掐指占卦,窗户后面看戏的某人鼓着腮帮子忍着笑看的好不开心。
向南就站在院子门口,嘴里嚼着油条,淡然的看着俩二傻子怎么糊弄大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