弋清说完这句话,一旁的木道长却突然“哈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弋清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木道长,木道长却毫不在意的跑过去,完全忽略向南的眼色,直接一个虎扑紧紧的抱住了弋清。
不同于向南的怀抱,木道长更像一团棉花。
弋清突然想起来,上小学的时候,父亲骑着自行车带着自己上学的场景。
她的小胳膊环抱住父亲已经开始发福的肚子,软软的,特别舒服。
那种感觉,就像现在的木道长,奇特的充满安全感。
不似向南,让她心跳加速。
一旁的向南脸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眼里的怒气逐渐凝聚。
弋清一把扯住木道长后脑勺的头发,把他拽了起来。
木道长仰着脖子呲着呀“哎!哎!哎!”的鬼嚎起来。
弋清一松手,木道长满脸委屈的摸着自己的后脑勺不满道:“你这个小没良心的!干嘛啊!”
弋清抖了一下,冷笑道:“我都习惯你一路上不怎么搭理我了,这会儿又上演的哪一出?”
木道长及其不自然的瞥了一眼一旁站着的石帅,此时石帅也一脸深意的看着他。
木道长干咳了一声,有些失落的默默的离开了弋清的范围。
一旁一直被冷落的讙,终于轮到它了,欢天喜地的就扑了过来。
弋清一伸手立马叫到:“停!我这一身你的哈喇子你好意思再扑我!”
讙刹住了脚,低着头可怜兮兮的瞅了一眼弋清,像个犯了错误的小孩儿。
弋清扯了扯自己黏糊糊的衣服,四十五度仰望星空许愿道:“多么希望这会儿能有个温泉啊!”
弋清自知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但,一旁的半条命却突然出声笑着说:“温泉没有,那边的山坳里倒是有一条小溪,水量不大,洗澡是不可能了,顶多洗个脸什么的。”
弋清立马眼里放出了光,一旁的向南却阻止道:“忍忍吧,等天亮了中午再去洗。”
弋清不满道:“我快受不了了!”
向南一瞪眼厉声道:“夜里这么冷,你找死啊!”
弋清郁闷的噘着嘴,但是看到向南不善的脸色,又敢怒不敢言。
心里默默的吐槽:“刚才那个怀抱果然是错觉吧!是错觉!”
此时,一直没有恢复过来的诸葛红叶,在半条命的怀里突然轻哼了一声。
声音不大,刚好够这里站着的几个人听见。
半条命微微一怔,低头紧紧的盯着怀里的人,满眼的期盼与柔情。
弋清看着那样的半条命,不自觉的转头看了眼一边臭着脸的向南,心里默默肯定,果然,刚才都是错觉。
诸葛红叶隐藏在夜色中的面容只有半条命看的真切,众人只能从他的眼神中猜测红叶的恢复情况。
显然,情况越来越好了。
半条命的整只眼睛都快弯成了一轮月牙。
弋清在顾不上身上的不适,赶忙蹦到了诸葛红叶和半条命的身边。
果然,红叶的眼神比之之前清明了许多。
诸葛红叶呆滞的眸子,渐渐有了神采。
半晌,她轻哼一声呢喃道:“半条命······。”
半条命始终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一刻也没有松开过。
他微微一笑,轻声道:“我在。”
诸葛红叶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人,半晌,也回以一个柔情蜜意的笑。
弋清看着两个人,只觉得自己腮帮子怎么这么酸。
不由的移开目光,默默朝着旁边挪了两步。
站在旁边如一百瓦灯泡的弋清,真后悔自己的跟个二愣子似的跑过来。
愤愤的想:“小两口好不容易“相聚”,不得甜蜜半天,自己瞎凑什么热闹啊!”
弋清正准备趁他们没有看到自己,感觉溜。
左脚刚抬起来,诸葛红叶用微弱的声音喊道:“弋清。”
弋清一顿,眨巴着眼睛低头看向半条命怀里的诸葛红叶。
她轻笑道:“你跑什么?”
弋清装傻道:“没啊!”
诸葛红叶笑的更开心了,由衷的说道:“见到你,正好!谢谢你救了我。”
弋清也微微一笑,挥了挥手道:“小意思!”
两个人互看了一眼,突然“哈哈”欢快的笑了起来。
弋清觉得诸葛红叶跟自己简直太投脾气了,这么多年自己都没有什么朋友,诸葛红叶的性格简直太合自己胃口了。
这时候,向南却煞风景的说道:“你能说说刚才是怎么了么?”
弋清被向南突如其来的打断,微微一愣,不满的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她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道要怎么说,毕竟这里还有“外人”。
而且,自己的这个情况,就算是像木道长那么熟悉的人,她也并不想让他知道。
向南的忍耐似乎到了极限,他不顾弋清的不高兴,一把拉住弋清便朝着洞里走去。
弋清被向南如铁一般的手指抓的生疼,不由的挣扎道:“你干嘛啊!”
木道长上前一步,脸色不善的拦住了前面的额向南。
向南似要杀人一般的眼神看向木道长,警告道:“你不是我的对手。”
木道长却皱着眉没有收回手,眼里是不容忽视的坚决。
向南喉间发出如野兽一般的呜咽,一张脸慢慢的变得狰狞。
弋清突然伸手按住了向南的肩膀,妥协道:“我跟你去!够了!”
向南微微一怔,转头看了眼弋清,什么也没有说,一张脸已经恢复了正常。
弋清又拍了拍木道长说:“放心吧,去去就回。”
木道长不高兴道:“你有什么话非要跟他悄悄说?”
弋清耸耸肩,很自然的回答到:“自然是悄悄话啦!”
木道长被弋清这态度气的不轻,哼了一声收回了手,仰着脑袋,一个傲娇的转身,躲另一边的山窝窝里去了。
弋清默默看了一眼木道长的背影,什么也没有说,跟着向南进了山洞。
山洞里面没有月光的照射,完全一片漆黑。
向南没有打手电,只是拉着弋清不断的向前走着。
弋清跌跌撞撞的跟在后面,她知道,向南的夜视很好,她却像个瞎子一样。
走了一小会儿,向南停了下来,从衣服摩擦的声音弋清判断,向南应该是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她能感受到他迫人的目光。
向南淡淡道:“说吧!这个除了我,没有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