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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转学

“寒枫,明天你就要离开灵山了,你还会回来吗?”是她,是雨飔。那么不舍,轻轻地依偎在寒枫的怀里。

俩个人就这么坐在寒枫树的粗枝上。

“为了你,我也定会回来。”

“不可骗我!”她抬头看着他,他亦轻抚着她的头发。

“无论发生何事,你要信我,我绝不背弃你!”似乎,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心有千千结,不可解,情又绵绵不决绝。”

“好!你等我三月。待到桃花满枝头,我亦归来,娶你可好?”轻轻地他吻过她的额头,面露绯色。

“那我等你。”她将贴身的璎珞放进香包里,系到他的玉带上。“这是我最心爱之物,你带着,等你回来,再替我带上可好?”

“好,我先应下。”林风也将头上的玉簪取下,插在她的发髻上。“这是我王族信物,你收好。待我归来,你替我天天束发,可好?”

“不好!”雨飔红着脸,一跃飞天。寒枫也追着她,飞仙追月。

阳光,总是那么刺眼。已是清晨了,好久都没睡过这么沉稳。

林风起身,到那女生身边。于暮秋,太阳要晒屁股了,你还不起床吗?还真是个懒丫头!

“少爷,等一下老爷那边派的车就要到了。”独行进来,向林风报备。

“好,我知道了。先下去吧,还有,离这里远些,别吓着她。”

“少爷,您……”独行不明白,意向为人谨慎的少爷,怎么这次这么唐突?简直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先出去吧,看她的样子,快醒了。顺便让医生和护士过来看看她。”

“是,少爷。”

林风坐到病床旁边的椅子上,一直看着她,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不过林风,算错了,这丫头一直睡到日上三竿。医生和护士都来过数次,检查都说无碍,可这丫头就是不醒。

视线模糊变得清晰,一片白色的墙包围着,窗边百合花的香味融着阳光洒满房间。可,再香的花朵也掩盖不住消毒水的味道,这里,应该是医院吧?可又是谁把我送到医院的呢?

“你,醒了?”一个陌生的富有磁性的声音。

那么熟悉的声音,如入梦境。我的泪流了下来,看不清那熟悉的身影。“别哭啊!已经没事儿了。这里是医院,没有人可以再伤害你了,我保证。”他递过纸巾,帮她擦泪。

“请问,你是谁?是你救的我吧?”洁白的衬衫,米白的裤子,干净又利落。高高的鼻梁,深邃的眼眸,精致而大方。他到底是谁?一个陌生的男孩,一个令人倾倒的颜眸。可这容颜让人后脊发凉,这样熟悉温暖的感觉,这样悲戚的长鸣,好像内心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呼唤着,他是寒枫,他是雨飔愿意抛弃生命去守护的寒枫。可,这怎么可能,那明明只是场梦!

“你先别乱动,别怕,我不是坏人。我叫林风,王林风。医生刚才说,你醒了再休息一会儿就可以出院了,伤口已经包扎好了,明天记得换药就好。还有那群人不会再找你麻烦,放心。他们,不敢。”他照顾着她,那么细心地扶着坐,把病床调到合适的位置上“要不要喝点水,我去给你倒一杯。”

他好像在照顾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婴孩,温柔、细心。一点一滴都小心翼翼,从未见过这样一个男子,让人感觉到更多的是安全与安心。好像有他在,便什么都不要害怕,什么都不用担心。可他是谁?

他到底是谁?于暮秋不知道,素未谋面的人居然会如此悉心地照顾着自己,人又干净帅气,任谁都会心动不已,暮秋承认自己也是其中之一!可他为什么要如此?不敢问,怕和想的不同,会伤心。总觉得他像雨飔的那个寒枫,那种温柔很像,很像……

“林?风?谢谢!”暮秋始终凝视着他,看着他就觉得看不透也看不穿。不过他不是寒枫,世界上也不可能有寒枫和雨飔这两个人吧,想想就觉得自己很可笑,梦做多了,谁都会醉。

“我叫于暮秋。谢谢你这么照顾我,可我们,好像不认识吧?”他给她倒水的时候,却看见地上一个大大的运动包,还有一颗篮球。“我是不是耽误到你了?我没事儿了,你快去比赛吧,好像比赛三点正式开始的。”

他愣了一下,抬头看看时钟。下午一点二十,记得姗姗说过比赛三点正式开赛,省高中部篮球预赛。

“没事儿的,比赛是昨天下午三点,你没记错。你已经昏迷一天一夜了。现在醒了,也就没事儿了。”他把水递过来,温温的,暖暖的。但却更加地愧疚万分。

“对不起……”暮秋一直喃喃的说着。低着头,内疚的问着,不知道要怎样感谢他,想说的千万句感谢,最后都变成了疑问与好奇。

“我们明明只是陌生人啊!为什么,为什么你会救我?”抬起头,看着陌生又熟悉的他,你是谁?有好多的冲动问你到底是不是寒枫,不敢开口,害怕在医院直接被人当失心疯直接关进神经科。可是,眼眶总含着眼泪。

“没有那么多为什么。只是,碰巧路过。然后,就变成现在这样。”他说的那么轻描淡写,把一切都变成举手之劳的小事。

“你醒了!”推门进来的护士,开心的看着。“你男朋友真的很贴心啊,你受伤了,还紧紧地抓着他的手不放。从你来一直到检查完趟在病床上他都是抱着你的,你也真是力气太大了吧,一直死死的抓着他的手不放开!他那么小心翼翼,羡煞旁人呢!”

护士小姐仔细的看看伤口,检查完之后还笑着小声告诉暮秋,“他很害羞的,给你换衣服的时候,他紧紧地闭着眼睛,不敢睁开呢!你的小男朋友真是可爱!”

呵,呵呵,呵呵呵!我的天哪!自己都做了些什么?还有,他真的什么都没看见吧?就算是对我有救命之恩,也不至于就赤诚相见啊!

“他,不是我男朋友。”暮秋小声嘀咕着,否定这,却又只能尴尬地笑着,“谢谢您,麻烦问一下,我现在没事了,能办理一下出院手续吗?”然后涨红着脸,根本不敢再看他。麻烦问问,这儿有地缝么?保准钻进去!保证不出来!

“哦,好啊。到前台那边就行……”护士姐姐推着工作车,轻轻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扭不过他,所以,只好听他的,林风让暮秋在病房收拾收拾东西,他出去办理完出院手续。

医院门口

“林风,还是应该感谢你的。这两天真的是麻烦你了。我要怎么谢你才好?”暮秋一直在道谢,可他好像一点反应都没有。也真是个怪人了。

“还是不必了,我想当时谁看到都会出手帮你的。你回家以后一定要按时吃药,还有明天记得来这里换药。你没事,我也能放心的回去了。”他背着运动包,刚要走,却又回来问,“要不我送你回去吧!还真是有点儿担心你会不会再出意外。”

“要不我们去吃点东西吧,就当我的谢礼,怎么样。”

“我还是送你上车吧,你打车回去,我也好放心些。”他拒绝了暮秋的提议,再多说些什么也是枉然。可王林风,问不出你的信息,要怎么才能找到你呢?要怎样才能再遇见?

看着他在路边打车的样子,看着他的背影,恍惚中像梦中那个身影。暮秋明知道不是,明知道一切都是幻觉,可熟悉的感觉,泪就这样滴落……

“林风,你是城南的么?我回学校可以找你吗?”

“你猜呢,我相信一句老话,有缘自会相见。”扶上车,关上车门,然后挥手再见。

从头到尾,只觉得是做了一场梦,梦该醒了。

我们,就在医院的门口,我坐在车上,车缓缓的向前行驶,就此别过。我还会再见到你么?答案我不知道。只希望再见到的时候还能说,好巧,你原来在这儿……

可是,林风,我还会遇见你么?

车,停在小区门口,暮秋踩着甬路往回走。

“小秋啊,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啊,一会儿到刘奶奶这儿玩儿啊!奶奶给你做好吃的!”我抬头看到楼上的刘奶奶,白发苍苍,慈祥和蔼。

“知道了,奶奶。小秋晚些再过去看您!”

刘奶奶,她是一直照顾暮秋的亲人,现在最亲的老邻居……

家,应该是一个温馨的港湾。

可于暮秋的家似乎并不那般温暖。母亲在他们兄妹二人很小的时候过世了,哥哥现在在美国做交换生,说是两年的交换生,;爸爸总是出差在外。现在的家,准确的说,好像只剩下她一个。

“老爸,哥,我回来了!”像每天一样,对着空房子唤着。好像喊完,他们就会开心的出来迎接,桌子上摆满爱吃的饭菜。

好像,今天和往常不大一样!因为闻到了好久不见的红烧肉的味道了。

“小秋,回家了。”是爸爸。“昨天怎么不在家?去哪了?爸爸下午回来就没见到你!”

“我去姗姗家了。”换好鞋,赶紧地跑到厨房,老爸正做暮秋爱吃的红烧肉呢!

“小秋,爸知道,你不说是怕我担心你。还是转学吧,爸昨天接到公司派遣,现在调到海城了,公司解决子女上学问题,可以把你安排到海城最好的学校上学,暮秋你要知道,文宣中学可是全省最好的高中,全国都数一数二的。这么好的机会,你和爸爸一起去,爸爸也好照顾你。”不知怎地,忽然间看到爸爸乌黑的短发上隐约的显露出几丝白发来,爸爸几周不见,好像一下子老了许多。“我给姗姗打过电话,她支支吾吾的,我知道你一定是有事瞒着我,不说我也就不多问了。”

“老爸,我没事儿。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在你身边呢么!只不过前两天下楼的时候着急了所以摔了一跤。”偷偷的拿了个块老爸炸的虾片,边吃边说着“爸爸,转学也好啊,哥哥现在在美国那边,你又被调到海城,我自己在这边的确一家人被拆的支离破碎的,去海城还能和老爸呆的近些!你办完手续,我就和你走!这样我们就能在一起,然后等哥哥回来!”

暮秋知道,他一定是知道了自己受伤的事情,明摆着么,胳膊上还缠着绷带,掩饰不了的。他一定是找过姗姗,问过其他同学都找不到自己,才这么着急的。

也好,离开这里到了海城也许和爸爸离得近些,爸爸就能多回家看我几眼不会像现在这样,好像这里就只有我一个人。

“好!爸给你转学。但是,小秋啊,爸到了那边可能还回像现在这样,也要各地出差的跑市场跑业务,但老爸会尽量多回家的。记得,以后受了委屈,跟爸爸说!爸给你出头!好好地教育他们!”

“好了!老爸,我知道了,放心吧!我这么乖,怎么会惹事儿爱欺负呢!”眼看着锅里的肉吱吱的响“老爸!你再不救救我的红烧肉,今天咱俩就只能吃虾片儿了!”

“诶呀!”老爷子在厨房里手忙脚乱的收拾着,其实,幸福不过如此,不是么?

晚上吃着老爸做的饭菜,听着老爷子不停的唠叨。可是心里却心心念念的全部都是林风。外面细雨滴滴,夜里的文市如同它的名字,文静安宁。可这从小长大的地方,一转眼,就要离开了。

坐在窗台上,把腿搭在外面的阳台,拿着杯水,痴痴的看着文市各个角落,能看见的角落。熟悉的街道,熟悉的邻里乡亲,熟悉的一切,也许,再过几天就很难再回来看看了。这是妈妈长大的地方,是自己和哥哥长大的地方。可现在,要离开了吧?

雨早停了,它怕听见伤心。

谁会在一个地方永远停留?我们都要朝着前方,一直走……

如果转学了,不在一个城市,我不会再遇见你了吧?可是我会记得你的……

初秋的夜,正赶上看不见月亮的新月,也许月亮也受伤了吧。应该是躲起来疗伤……

林风?寒枫?

我想,我已经开始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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