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堆篝火,十多个人围着。在一片宽广的训练场,有上千个这样的篝火堆。
众人不拘谨于世俗的教条礼仪,席地而坐,一边烤着各种肉类,一边大口喝酒,好不痛苦!
“小陈,把这儿半扇猪肉拿给城楼上的兄弟们。”
李弦对一名十六岁,上过战场的战士吩咐到。众人看似饮酒作乐,实则每个人的心底都很谨慎,战场之上风云变化,马虎放纵意味着失败。
就算是酒,也都兑过水的,酒力并不是很强,而每个人也没多喝,这就让大将军李弦放心很多。
“好嘞!大将军。”小陈笑着奔向城楼。
战士领着张简走了过来,他低着头,一脸醉意和愧疚的表情。
樊武大笑地搂着他的肩膀,让他席地坐在自己身边,端起一碗大酒,敬向张简。
两人小有醉意地对视一眼,没有多说什么,相视大笑。张简回敬了一碗,什么都不用说,一切都在酒里。
李弦见此一幕,心中有些欣慰。军中需要一条心,如果有分解主义,在战场上这是致命的问题。
李弦端起一大碗酒,敬向各位将军,先干为敬,一饮而尽.....
.....
第二天,天还没亮。
一道慌张的身影,直冲李弦的营帐。
“不好了,大将军!”人还没进入帐里,声音就先传进来了。
李弦猛地睁开眼,心里预感不妙。坐起身子,看着跑进来的小陈....
“什么事儿?慢慢说。”李弦皱着眉头,一脸严肃。
小陈:“大元帅有危险了!元帅镇守南方的边疆,快守不住了!”
李弦:“什么?你听谁说的?”
小陈:“外面有一个从南方来的参将,刚传来的消息。”
李弦的心脏快速跳动,努力压制不良情绪,使自己平静:“带我去看!”
一具尸体正停放在训练场中,周围围了一群将士。
战士甲:“这种战袍我认得,这是南方戍守边疆的将军。”
战士乙:“怎么南方的将军来我们这里?难道南方有难了?”
战士丙:“别瞎说,这种谣言可不能乱传。”
“......”众人议论纷纷。
李弦走来吼道,“都去训练!”,众人这才纷纷散开。
“柳叔?!”李弦认得这人!
小时候在父亲身边见过,只知道他是父亲大人的助手。
人已死去,浑身遍体鳞伤,铠甲之下是染红的衣襟,而鲜血还没有冷却。
吩咐战士把这名将军厚葬,埋在一处廖无人烟,山清水秀之地,只希望他下辈子好好过日子。
那么,他死前说的话,是真的!那么大元帅,现在很危险!
若是南方边疆失守,若是大元帅死了,南宫国将会大乱,南宫国将会不复存在!
李弦眼中出现血丝,紧急召集各位将军议会。当天中午,亲自率领一万五千精兵南下,支援!救援!
马不停蹄地奔波了十二天,躲过重重围剿,一路冲杀而来,一万五千人的军团,只剩下八千人。
终于来到“南戍边域”。
边疆的城墙已被攻破,此时敌方正在攻内城,而大元帅这边陷入严重的劣势。苦苦坚持二十多天了,粮草已尽,人员伤亡惨重!
看起来,恐怕要不了几天,内城也将被攻破。李弦率领八千精兵,从侧面给了敌方致命一击,而敌方的军师被打得一脸懵逼。
眼看就要胜利了,半路上哪来的程咬金?不过,无伤大雅...
敌方的这一波攻势,因为李弦的出现而惨败,灭了一些对方的气焰,长了我方军威,气势!
大元帅打开城门,亲自迎接李将军。真可谓一句话: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李瀚笑着拍了一把李弦的肩膀,眼中尽是欣慰。李弦看着一脸沧桑,白了一半头发的大元帅,心中一酸。
宴会上,十多名将军坐列两边,主座上大元帅笑着说:“今日,各位就不饮酒了。以茶代酒,我先干为敬。”
众人纷纷端起,敬了大元帅一杯。
大元帅:“昨日得胜,多益于李将军的支援。李将军,我敬你一杯。”
李弦端起茶杯,“昨日得胜,益于众将士的团结。只要我们上下一心,就能把敌寇挡在门外!”回敬一杯。
大元帅:“我已告知各路援军,正在向这边集结,哈哈哈....”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
第五天过去了,援军迟迟未到。内城将士的人数正在快速减少。
李弦意外听到大元帅透露,对方的军师是龙旭!
在都坞城之时,张简常提起龙旭,所以对此人多少有些了解。那是一个很厉害的谋师,张简见了都得退让三舍。
第六天,敌方兵临城下,密密麻麻的人数多达三万!而大元帅的兵力,只有区区六千啊!
内城之人,每个人都下了必死的决心!孤军奋战,失败的阴影正在袭来。
内城中的每个战士,背水一战,毫无退路!将军和战士军前半死生,大元帅也奋不顾身杀入敌中,守不住也要战死!
几乎每个战士都能以一抵五,最终杀敌一万二,自损六千将士。
这最后的六千人已耗尽,在李弦重伤倒下的一瞬间,正好看见八柄利剑刺入大元帅李瀚的胸口。
大元帅---李瀚,阵亡!李弦的父亲,阵亡!
李弦重伤昏迷被人拖着救走,耳边传来成千上万的马蹄声,那是救援将士到了!
重伤昏迷的李弦一直流着眼泪,被送往京城救治。
那一天,血流成河,尸山血海....
杀敌三万人,自损三万人,重创敌国的侵略。
战争,苦得还是百姓啊!
......
李弦猛得醒来,眼角流下了泪水。
“姑爷,你赢啦!”南宫轻舞欣喜地叫唤着。
定睛一看才发现,李弦流泪了。
“姑爷,你怎么哭了?是哪里疼吗?”轻舞一脸的伤心。
“没事儿,就是眼睛进沙子了。”李弦自信地笑了笑。
小姑娘半信半疑,“药熬好了,我去给你端来。”
小姑娘正想走时,李弦问道:“我昏迷了多久?”
轻舞:“两天!”
李弦:“你小姑了?”四处望了望,不见南宫凤歌的身影。
“她去给你采药了。”小姑娘面露担忧之色,正好被李弦瞅见。
【敬佩保护河山的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