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主子。您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手中拿着糕点的张启看着脸黑的都能滴出水的君夕墨,一脸惊恐。
我滴个亲娘呀,早知道主子这么早回来,打死我也不因为肚子饿去厨房偷这些吃食。要怪就怪自己那可恶的肚子。你早不饿晚不饿,怎么就偏偏在主子回来的时候饿呢?此时如果有条缝,张启坚决会钻进去!
君夕墨向来就以毒舌和护短而出名,方才在看见南宫璃月为一个男子哭得那么撕心裂肺,心里本来就不好受,如今又见这幅场景,白然也就不会放过他了:“哦——?张大侍卫是饿了吗?难不成我在府的里虐待你了吗?还是……”
感觉到君夕墨周身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张启蓦然发了个抖,只觉得害怕的一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时间仿佛过去一个世纪般遥远。张启清楚的感觉到若不是自己耐力强,此时肯定已经是冷汗淋漓了。
“起来吧!”
闻言,张启才如获大赦,赶忙从地上爬起来,向院门外跑去。
唔唔唔,皇子府太危险,我想回家,娘!
躺在床上准备安寝的君夕墨,一想到那张哭得梨花带雨的脸,好不容易恢复平静的心气又变得郁闷和烦燥。
“不行,看来那件事要抓紧了。只有每天把那小家伙放在自己身边才安心。嗯!就这样!”想着想着,君夕墨就睡着了。
墨阁里一夜无眠,而另一边就没这么好了。
原本沉睡着的南宫璃月此时却陷入了梦魇。
仍是那个梦,夜里她听闻他自请去前线,她想当即去找他,却碍于身份与性别,不能前去。她并不像那些闺中女子一般面子薄,她喜欢他,他也喜欢她。可身份的尴尬和为了他的计划,让他们只能把爱意深藏心底,不敢表现出一分一毫。
那一日,她不顾礼仪廉耻,身份和清誉去城门挽留他,可最后只有那绝尘而去多背影作为结尾。
……
“姐姐可还记得那句诺言?”南宫纳雪试探性的问道。
“既答应了雪儿,我自会做到!”南宫璃月喝了口花茶,才悠悠道。
闻言,南宫纳雪才松了口气。有她在,那桩婚事恐怕是做不得数了吧!
南宫璃月两人本就不太亲密,又有一搭没一搭聊了一会儿。南宫纳雪便寻了个由头转身离去。在快要出门之时,南宫纳雪转身复杂的看着她道:“昨日我才知道他回来了。说实话,这些年,你真的变了很多。如果没有那件事,也许我们还会是很好的朋友甚至亲人!他,……。算了,都过去了。”说罢便转身离去,不带一丝施泥带水。
南宫璃月神色不变,只是那微微颤抖的茶杯出卖了她的心。
她说的对,这些年,连她也不知道白己究竟是如何熬过来的。在那两年里,她强迫自己每日每夜都要恨他,怨他。可十余年的喜欢,又哪是说不喜欢就喜欢的。天知道,在她听见他要为自己议亲时,忍泪意忍得有多辛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