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璃月回房后便将自己锁在了房内,不吃不喝,谁也不见。
若不是了解自家小姐的脾性和房间那隐隐约约传出的低泣声,侍书还真担心小姐会想不开。
因为她知道当初的小姐对表少爷的爱有多深。
不然又怎会在当年的风口浪尖上不顾侯爷和夫人的劝阻,毅然而然的选择抛弃她的声誉和所以骄傲去苦苦央求他留下呢。
“怎么了?”画扇低声问“是不是皇宫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小姐这般伤心?”
画扇没去皇宫,自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侍书摇头不语,只是担心的看向房门。
见此画扇也猜了个七八分,暗暗在心里叹气。
不知这个劫,小姐是否能安然度过。
*
南宫璃月看着白玉盆中那节小小的绿芽。从前的欢喜和期待早已荡然无存,只剩满目讽刺和悲凉。
“画扇”南宫璃月轻咬贝齿是下了似很大决心“把这盆花丢出去吧,丢的越远越好。我不想再看见它”
画扇应了声是,抱起那盆曾满含少女希翼的花,行了一礼,离开了房间。
她也许该向过去告别了,无论曾经有多疯狂……
翌日,南宫璃月正在安静享受悠闲早饭时光。
“小姐,小姐,大事不好了。”秋滢匆匆跑进门,大声叫喊道。
南宫璃月放下银箸,轻皱眉头,无奈道:“秋滢,有什么大事也不要打扰我的早饭时间!”
秋滢噘了撅嘴,俨然一副受委屈的小媳妇样“噢,知道了小姐。”
南宫璃月“……”奇怪了,怎么有一种当负心汉的感觉。
但她一向见不得那小哭包委屈,挥了挥手道“好了,有什么事?”
“徐司业千金陨了——”
南宫璃月呆滞了一瞬,咂了口茶,试探问道:“徐慧琳?”
“是”
“怎会如此呢?”
秋滢叹了口气,缓缓开口:“听说好像是徐夫人前几日身体不大爽利,唯一的女儿徐小姐便带了几个仆人去普皇寺为母祈福。结果恰巧遇见了前去寻欢的王家公子,那王公子也是个风流的。见徐小姐貌美,便上前调戏。后来不知怎的被人看见就传成了二人私会。后来传入徐夫人的耳中,更是病上加病。可恨那王家乘机上门提亲还说早与徐小姐私定终身,珠胎暗结。最后,徐小姐不堪受辱便自缢了。”
画扇叹气,怜惜道:“可怜了徐小姐这么好的姑娘。”
“那徐夫人呢?”侍书满脸心疼。
“哼”秋滢愤愤不平,道“圣上听闻后下令彻查。谁知这一查就查到了王家的那些腌臜事:受贿,强抢民女,收刮民脂民膏……圣上大怒,杀了几个主犯,流放了王氏一族,永世不得回京。徐大人也带着徐夫人告老还乡了。”
“做了这么多孽,这惩罚也是太轻了。”
南宫璃月听着侍书的话,嗤笑道:“人言可畏啊!”
画扇听着这话总觉得这话还有其他意义没有搭话,可一向神经大条的侍书就没有这心思了“都怪那些瞎传谣言的人,一天天的就只知道造谣生事,从来不在乎给他人带来的伤害。”
秋滢:“对,我看啊,她(他)们就是羡慕嫉妒和恨。”
看着两人唱完双簧,南宫璃月语重心长道:“这世上谣言的来源无非是两种,一是无聊,二是私心作祟。”